多少嗎?”
“不同學院名額不一樣吧,不過這種機會不多,每年最多也就三四個。”
林景舟點點頭,長久低頭不語。
宋寧見狀,墊腳搭上林景舟的肩膀,笑得一臉不值錢的樣子,打趣道:“林師弟,你怎麼回事?還忘不了那個b girl?”
林景舟麵色不改,既沒否定也沒承認,隻挑眉反問:“我已婚,你不知道嗎?”
“誰信啊,天天說自己已婚,一已婚人士出門不帶婚戒,在波士頓的時候也從來沒見過弟媳給你打電話。我說醜媳婦也得見公婆吧,啥時候帶出來吃個飯啊。”
林景舟頓了幾秒,扯了扯嘴角,語氣中帶了點無奈,“等師姐回來再說吧。”
他隨即轉移話題,“你和師姐的婚戒是你自己去買的嗎?”
“當然是我自己去買的,你師姐是個追求儀式感的女人,帶她去買多沒驚喜。”
宋寧被林景舟幾個問題問下來,有點摸不著頭腦,嘀咕了一句,“女人都是追求儀式感的。”
“那你怎麼知道尺寸的?”
“這還不簡單,趁她晚上睡著,用軟尺量耷拉在我肚子上的手。”宋寧比劃著動作,手指突然在空中頓了頓,他反應過來直呼大名,“林景舟,你怎麼這麼摳門?結婚連個婚戒都沒有?
“人家姑娘跟著你圖啥啊,就圖你這張臉?”
林景舟聳聳肩,不置可否,漫不經心地低頭發送消息。
【Lin:今晚吃不吃酥皮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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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佟霖覺得她這三天真是過得挺滋潤,住在南湖灣有阿姨專門送飯上門,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兩耳不聞窗外事,沒有佟母的絮叨,也不需要和同事周旋。
她摸了摸本自豪傲人的身材上新長出來腰間肥肉,一上稱,竟然胖了五斤,一陣哀嚎後,乾脆在床上做起了瑜伽。
等到三天時間一過,兩次核酸檢測與一次抗原檢測,全是陰性,佟霖才驚覺時間過得如此快。
她可以回家了。
為感謝林景舟這幾天的招待,佟霖大手一揮,打掃臥室,洗曬床單,清理廚房,沒有留下一丁點生活痕跡,這套一百五十平的三居室又恢複了初見的模樣。
待收拾完幾乎為零的隨身行李,已是晚上六點。
要不明天再走?
大病初愈,佟霖的身體還是有點虛弱,她精疲力竭地在沙發上躺屍,不願起身。
想想還是算了,本就叨擾林景舟多日。
更何況林景舟明天就回A市,兩個人不免又要拉扯一番。
不知為何,她在他麵前,總是有種莫名的心虛。
臨出門時,佟霖站在玄關處稍作停留,環顧四周,視線投向岩板島台。
前幾天這島台上還擺滿了阿姨精心搭配的營養餐,而此時桌麵上隻剩下一把孤苦伶仃的鑰匙。
在這幾天裡,佟霖曾無數次見過這把不起眼的鑰匙。
在她在餐桌用餐時,在她倚在島台燒熱水時,在她打掃衛生時。
她假意無視,卻依舊無處不在。
這大概率是林景舟臨走前特意留下的,他將離開的決定權交給佟霖。
等明天聚餐一結束,他們大概就徹底沒了關係。
思緒至此,佟霖眼神一黯,她狠下心來,關上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