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顯然沒那麼多的顧慮,捏著他的下巴,十分強勢地在他的嘴裡橫衝直撞,衛景嚇得連連後退,退到無處可退為止,被迫跟他糾纏個不清,許久,才重獲自由,氣喘籲籲。
“你、你——”
“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大佬抵著他的額頭,輕笑,笑聲特彆撩人。
撩的他心跳失常,聲若蚊呐:“會傳染的。”
“沒關係,我不介意。”大佬動作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頓了下,問,“衛十億,你是不是一直巴望著我喊你老婆?”
“啊?”衛景一頭霧水,這彎拐的太快,他完全反應不過來啊。
大佬一臉篤定:“在山頂的時候,你一直在暗示我,對嗎?”
衛景囧,他很想說:不,你弄錯了,爸爸隻是想過個嘴癮而已。
而事實上,真相無法說出口,委屈隻能往肚子裡麵咽。
直覺告訴他,他要是敢說出真相的話,大佬估計當場就會把他辦了!
作者爸爸委屈又可憐,忍辱負重地點頭:“……是。”
對於他如此識趣的回答,大佬滿意極了,當場又親了他一口,然後溫柔似水地喊道:“老婆。”
衛景頭皮發麻,完全不想應。
大佬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不情願,將他塞進被子,繼續溫聲道:“先睡一覺,出了汗就會好的。”
衛景欲言又止,唯有點頭:“好。”
或許是因為剛才那碗藥的藥效開始發揮了,他不禁有些犯困,至於喝了藥還沒刷牙,嘴裡還含著糖什麼的,這些細節,完全顧不上了。
躺下之後沒一會兒,他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大佬坐在他旁邊,安靜地注視著他許久,替他掖了掖被子,這才站起身,拿著已經空了的藥碗走了出去。
房門外,穆星早已等候多時:“主上,那販賣假藥的老頭已經招了,東西都是在聖歌拉山脈附近采集的,那株‘千年靈芝’的具體來源,他也記不清了。”
“嗯。”大佬淡淡地應了聲,沉吟了數秒後,吩咐道,“把他放了吧,那三十萬還給他,讓他以後好好做人。”
穆星愣了下,點頭:“是。”
這個處理結果,顯然並不符合大佬一貫的作風。
如此的仁慈,以至於她忍不住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可再一想衛先生的枕頭風厲害之處,很快便釋然了。
或許這樣也不錯,她想。
“粑、粑。”龍崽子回到酒店的房間後,第一時間去洗了個澡,換了上它爸親手給它織的白色毛衣,毛絨絨的一坨,整個兒香噴噴的,領著赤砂獸和銀雪獸在新地盤上巡邏。
“粑、粑。”赤砂獸有模有樣地跟著叫了一聲。
“嗷!”銀雪獸顯然對大佬還是很不服氣,沒給他好臉色。
大佬輕哼一聲,懶得跟這小東西計較,單手抱起龍崽子,另一手托起赤砂獸,帶著兩隻幼崽往客廳那邊去了。
大佬看向大兒子:“畫畫?還是拚圖?”
龍崽子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後,兩眼亮晶晶地回答:“玩!”
言下之意就是選了星力拚圖。
大佬這次出門,帶的東西不算多,那套星力拚圖太大,自然沒有全部帶出來,隻帶了一小部分,卻也隻夠讓龍崽子玩個儘興了。
父子倆氣氛和諧地坐在一起玩拚圖,赤砂獸蹲在一旁看熱鬨,可憐的銀雪獸因為太傲嬌的緣故,愣是被大佬排擠了,委屈之餘,蹲在牆角種蘑菇,又時不時地回頭看這邊一眼,發現確實沒人搭理它之後……
“嗷嗷。”小可憐厚著臉皮跑了回去,一蹦一跳地爬到了赤砂獸旁邊。
大佬淡淡地睨了它一眼,一字一頓:“衛、小、賤?”
“┗|`o′|┛嗷~~”銀雪獸怒了,一邊原地蹦躂著,一邊朝大佬抗議。
大佬輕嗤:“不滿意這個名字?”
“嗷嗷!”銀雪獸理所當然地回了聲。
大佬伸手,對著它的腦袋,屈指一彈,銀色毛絨絨嗖地一下,飛了出去。
“嗷……”委屈、弱小、可憐的銀雪獸掉頭就跑,一溜煙地跑到了衛景的床邊。
衛景這一覺睡得很沉,可實際上,睡得也不算久,醒過來的時候,才晚上十點半,算起來差不多睡了五個小時,一陣饑腸轆轆的感覺。
他坐起身,打開床頭燈,這才發現銀雪獸一直趴在它枕頭邊上,這會兒燈光一亮,它也跟著反應了過來,弱弱地嗷了一聲。
看上去可憐巴巴的樣子。
“你這是一直陪著我嗎?”衛景有些好笑,一開口便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不疼了,鼻子也通暢了,還真是應了那句良藥苦口利於病。
雖然穆星配的藥很難喝,這效果還是杠杠的。
一覺睡醒,就差不多恢複了!
“嗷嗷。”銀雪獸應了聲,似乎猶豫了下,再次開口,“粑、粑。”
跟赤砂獸細細弱弱的聲音不同,這隻幼崽的聲音明顯要更加清脆有力一些。
“喲嗬。”衛景樂了,傲嬌的小東西居然喊他爸爸了,他笑著將它抱了起來,“那給你取個名字?”
“嗷。”
“唔,要不你跟我姓吧?叫衛嗷嗷怎麼樣?”衛景美滋滋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