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夫人撇嘴,“哪有你說的這般好,我看倒還不如我家珠兒半分。”
薛琪韻並不想聽她說這些,在她的眼裡,紀蘭珠是全天下絕無僅有的好。
“母親,姨母,我要先回去準備一下了。”薛琪韻起身,行了禮就離開了。
“韻兒也在薛家好些年了,難道就沒打算再給她說門親事?”紀夫人道,“我知道那李家大公子也是沒了夫人的,倒不如...”
“韻兒在家挺好的,她的事情就隨她自己決定把。”薛夫人已經覺得對不起女兒一次了,自然不想再逼著她了。
紀夫人道,“你就是這麼縱著她,她才這些年待在家裡不願意出門,像她這個年紀的,早就做了幾個孩子的母親了,難道你看著不著急麼。”
“薛家又不是養不起她。”薛夫人道,“姐姐,以後你就彆再韻兒跟前提起來這件事情了。”
紀夫人心裡哼了一聲,真是不識好歹,幸好不是自己的女兒,這般克夫命,能有人要就不錯了,“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可要跟韻兒多說說,在瑤妃娘娘跟前多提提珠兒,要是珠兒也能進宮小住幾日就好了。”
葉似錦認真的伏在桌案上畫著圖,手上的是一隻鉛筆,還有那些個黑色的小橡皮頭,這些都是她之前傳過來的,沒想到淩初還一直保存著,現在用來畫圖正好。
她打算再大廳多擺上展示櫃,彆門分類,尤其是種類花樣數量一定要多,然後每個季度或者什麼節日再出新品,還是限量的。
這一想,葉似錦就撒不住,從中午坐到了晚上,比批改奏折的淩初還要認真一些。
淩初勾起葉似錦額前的碎發,往常吃飯比誰都積極的人兒,現在卻在奮筆疾書。
“不急於一時,明日再寫也不遲。”淩初道。
葉似錦搖搖頭,“好想法就在這一瞬間,明日就給忘了。”
“現代的經營方式很先進,可是有些東西在古代人的身上並不能奏效。”淩初指著葉似錦的紙上,道,“要融會貫通才可。”
“這話說的很對,而且這些經營方式我也隻是學到了皮毛,還要請陛下多多指教,我會好好學習的。”葉似錦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畢竟您老可是開了好些鋪子的人。”
“我對女人這方麵的東西並不怎麼了解。”淩初笑道,“不過,你要是想知道什麼,可以來找我。”
“你放心,該麻煩你的地方我一定會多麻煩你的,我不會跟你客氣的。”葉似錦趁機摸摸淩初的手,一下午隻顧著握筆去了,“咱們兩個關係誰跟誰呀,是吧,陛下?”
“嗯?你叫我什麼?”
“淩初?”葉似錦見淩初並不滿意,眼裡劃過狡黠的笑意,捏著嗓子,嬌滴滴的道,“夫君,餓餓,吃飯飯。”
葉似錦可以體會到什麼叫做自作自受了,嘴巴火辣辣的,這個淩初逮著地方就啃,而且一次比一次放肆,明天見到瑤妃還不被她笑死。
晚上,葉似錦高高興興的抱著淩初睡覺,想著明日就能見到薛琪韻了。
誰知道這一晚上睡得並不安穩,夢裡總是白花花的一片,消毒水的味道好像真的聞到一般,令人不適。
刺眼的燈光讓葉似錦睜開眼睛,她的身體好像被固定住了一般,耳邊一聲聲小葉子讓她皺起了眉頭。
是誰再喊她?
“17號病床,該打針了。”護士的聲音似遠似近,“葉似錦是吧,今天...”
後麵的話模模糊糊的,葉似錦想要努力的聽清楚,可是聲音卻越拉越遠。
“葉葉,葉葉。”
淩初的喊聲驚醒了葉似錦,她的額頭上是層層汗水,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