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女兒還小,我不想坐牢啊先生!”一個中年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雙手顫抖的在地上撐著,想去碰麵前的輪椅卻是不敢。
陶語進門便看到這樣一幕,在管家的眼神製止下,她識相的站在角落,看著眼前坐在輪椅上的俊美男人。
他便是自己這次的目標,嶽臨澤。
嶽臨澤平靜的看著地上哀嚎的男人,他身後的管家皺眉道:“你將公司的投標報價泄露給對頭公司,還要先生原諒你?”管家說罷,便叫了安保進來。
眼看安保就要過來,中年男人絕望的抓住他的輪椅:“先生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再也不會做出背叛公司的事,先生!”
嶽臨澤麵無表情的按下輪椅的遙控,輪椅軋過男人的手指,男人登時慘叫連連。陶語皺了皺眉,這輪椅的設計一看便知為了平穩加重了底盤,再加上嶽臨澤的體重,軋這一下恐怕這男人的手不會好了。
果然,在安保像拖死狗一樣把人拖走後,她看到那男人躺過的地上有一小片血漬。
“你是誰?”嶽臨澤平靜的問,仿佛剛才傷人的人不是他一般。
陶語眼眸不動聲色的打量眼前人,他的相貌身材都天生優越,再加上那股渾然天成的貴氣和冷漠,哪怕坐在輪椅上,也帶給人無儘的壓迫感。
是個不好攻略的對象啊。陶語微笑:“嶽先生您好,我是新來的複健師陶語,您日後的所有複健工作都將由我負責,直到您身體康複。”
嶽臨澤冷淡的看向管家,管家神色尷尬:“先生,這是之前已經預約過的,所以……”
“滾。”嶽臨澤薄唇輕啟,如星俊目眯成一個鋒利的角度。管家心裡歎息一聲,朝門外剛扔完人回來的安保點了點頭。
陶語怔了一下,皺眉勸道:“嶽先生,我是來幫您的,您不該排斥我,相信我,如果您好好做複健的話,腿傷一定會好的。”
嶽臨澤冷淡的看著她,這些話從他車禍醒來之後,就已經聽了無數遍,可事實是無論他怎麼努力,他都不可能再像個正常人一樣了。這些拿了他的錢卻沒完成他委托的所謂醫生,個個都是騙子。
陶語餘光掃見安保已經來了,語速也忍不住快了起來:“嶽先生,請您相信我的能力,我同之前那些醫生不一樣,我是專業做腿部複健的醫生,有了我的幫助您……啊放開!”
她的話還沒說完,兩個人高馬大的安保便一左一右的架著她往外拖,陶語這才急了,她這次以複健師的身份進入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想著醫生是最容易接近病人的身份,卻沒想到這個嶽臨澤竟然這麼排斥。
她不能被趕出去,如果被趕走了,就再也沒辦法接近嶽臨澤,那她還怎麼執行任務。
陶語想到這裡,便開始拚命掙紮起來,一邊掙紮一邊還不忘用相當冷靜的聲音道:“嶽先生,您這樣做是不可取的,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我們應該友好的合作,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鬨得這麼難堪。”
嶽臨澤看著她狼狽的樣子,聞言嘲諷一笑,眼眸裡滿是漠然。
陶語眼看自己要被拖出去了,聲音立刻高了起來:“嶽先生隻要你讓我留下我保證能治好你的腿!我保證!治不好我提頭來見、把腦袋割給你啊!”
因為她最後一句話,嶽臨澤眼底總算是劃過一絲興味,最是了解他的管家立刻朝安保擺了擺手,兩個安保同時訓練有素的鬆開陶語。
陶語正在努力往屋內扒,猛地被鬆開後,整個人因為慣性猛地朝前衝去,然後她就絕望的看著嶽臨澤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腦袋抵在了他堅實的腹部,整張臉埋到他的大腿往前的部分。世界都安靜了。
形狀不錯。陶語被逼感受了一下之後,麵無表情的想。
氣氛僵硬了三秒,她若無其事的直起身,從隨身攜帶包裡掏出一個棒棒糖,淡定道:“嶽先生,吃糖嗎?”
旁邊的管家立刻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這個醫生是不是有些特立獨行的過了點,先生會讓她留下嗎?
嶽臨澤倒是沒什麼生氣的反應,隻是緩緩開口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陶語立刻來了精神,站起來假裝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又回到了一個專業醫生的麵貌:“我能治好你嶽先生,隻要你讓我留下,我可以治好你。”
“我說的是後一句。”嶽臨澤淡漠的看著她。
陶語怔了一下,嶽臨澤平靜的看向安保。
“要是治不好你我就提頭來見!從脖子這裡切!”陶語立刻道。
嶽臨澤唇角微勾,朝她招了招手,陶語深吸一口氣彎下腰,他修長的手指立刻捏住了她的下頜,冰涼的觸感讓陶語本能的不適。
嶽臨澤欣賞著這張臉上無辜的眉眼,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低喃:“看來我要好好想想,要用你的腦袋做些什麼了。”
“可惜嶽先生不會有這個機會,因為我一定能治好你。”陶語堅定道。
二人對視許久,各自的眼睛裡都有什麼篤定的東西。半晌,嶽臨澤鬆開手,接過管家遞來的毛巾仔細的擦拭手指,仿佛剛才捏過什麼臟東西一般。
陶語直起身輕笑一聲,問管家:“管家先生,我的房間在哪裡?”
“……這邊請。”管家看了嶽臨澤一眼,立刻紳士的領先陶語半步朝外麵走去。
“二樓。”嶽臨澤淡淡道。
管家怔了一下,立刻很有規矩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