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語以前在網上看過一個故事,有一對夫妻一輩子隻吵過兩次架,在他們垂垂老矣的時候有人問這個丈夫,該如何把婚姻維持的像他們一樣好,接著那個丈夫說起了一件往事。
在他和妻子戀愛的時候,他的妻子有一頭毛驢,這頭驢把妻子摔第一次的時候,他的妻子冷靜的從地上爬起來,說:“第一次。”
後來毛驢又摔了妻子一次,妻子依然很冷靜:“第二次。”
等到毛驢第三次把妻子摔到地上時,妻子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把那頭驢給崩了。而他們每次吵完架,妻子也會說這句話,所以丈夫一輩子都沒跟她吵第三次。
她之所以在這種時候想起這個故事,是因為覺得這情形和故事很相似,但在和嶽臨澤對上眼神後,她突然發現自己不是丈夫的角色,而是那頭驢。
嶽臨澤淡漠的掃了眼她的白皙透粉的小耳朵,許久之後緩緩開口:“以後再有這樣的閒雜人等來打擾,你負責趕走。”
陶語萬萬沒想到隨手一幫竟然給自己幫出個多餘的工作來,不過他肯吩咐自己做什麼,就是對她的認可,一旦認可的多了,她就更容易貼近他的內心從而去更快的開解他。
想到這裡,陶語溫和一笑:“如果能讓嶽先生開心的話。”
嶽臨澤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倒是沒有說話。陶語暗道一聲糟糕,她隻顧著儘快接近他,卻忘了這人多疑的性格,她一個複健師,卻絲毫不介意做額外的工作,真是怎麼看怎麼可疑。
她想了一下,微笑著找補:“但這是額外的工作,要另外收費。”
嶽臨澤的眼神冷漠起來“要多少。”
“至少複健師工資的三倍。”陶語獅子大開口,嶽臨澤生性多疑,如果不在他麵前暴露自己人性醜惡的一麵,恐怕他是不會信任她的,既然如此,她不如遵從本心,做個貪財的女人好了。
嶽臨澤沉默片刻,冷聲道:“那算了。”他肯讓她留下便是最大的憐憫,可這女人卻貪得無厭的跟他提條件。
“……?”如果是正常有錢人,在聽到她的要求後自然樂意拿錢買清淨,可怎麼換了嶽臨澤,就換了一個發展方向?
嶽臨澤按了輪椅遙控,一身寒氣的往樓梯那走去,走到樓梯口時側目看向陶語:“還有,複健師的工資減半。”
“……”媽的智障。她機械的笑,“當然,嶽先生就是不願意給錢,我也是樂意幫助您的。”
這麼好的接近機會,她不會輕易放棄。
嶽臨澤見她還站在原地,冷淡道:“哦。”
哦是什麼意思?陶語嘴角抽出一個微笑,決定先把這件事繞過去:“嶽先生,我們去複健室吧。”這個切片可比嶽臨澤本人摳多了,一點大佬的氣質都沒有,怪不得是第一個被發現的副人格。
二人一路無言到了複健室前,陶語快步走到嶽臨澤前麵開了門,等他進去之後才從裡麵將門關上。
他麵無表情的坐到沙發上:“現在要做什麼?”
“嶽先生什麼都不用做,交給我就好。”陶語微笑。
“你?”
嶽臨澤眯起眼睛,不信任三個字就差印在臉上了。他看著眼前這張專業的臉,腦子裡卻隻有她被牙膏嗆得呲牙咧嘴的畫麵,好不容易將這幅畫麵趕出腦子了,又想起她剛剛囂張的鼻孔——到時候喂鯊魚的時候,要吩咐手下人剁得碎一點。
陶語看了眼他身上淺色休閒衣褲,保持微笑:“是的,隻需要坐在這裡接受我的按摩就好。”
人格在形成之際,身體狀況就已經注定,雖然這殘疾不可逆,但讓他舒服一點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嶽臨澤冷淡的看著她,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事實上他一直將這條傷腿視作恥辱,從確定不會恢複後就沒有在人前露出過,這也是他一直排斥複健的原因。
“嶽先生?”陶語已經坐在了他對麵的小凳子上,仰起頭疑惑的看著他。
嶽臨澤緩緩將褲腿提起,露出小腿上可怖的傷疤。這女人實在太蠢,任何一個低至塵埃的人都能藐視她的智商,自己的腿傷和她的腦殘比起來,他甚至會有優越感。
見嶽臨澤這麼配合,陶語簡直心生感激,她握了握拳,確定自己的手不涼後,小心的去握他的小腿,隨後感覺到他微微往後退了一下。
“可以嗎?”陶語溫和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