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語要瘋:“你搜這個乾什麼!”
說罷她便撲了過去,想阻止他拿手機, 可惜已經晚了, 手機裡已經傳出了機械的女聲:“男公關特指為人提供嗶嗶服務, 從而謀取錢財的不正當職業, 民間戲稱為鴨子……”
……神特麼鴨子,還有, 現在瀏覽器都把瑟情兩個字給屏蔽了?還嗶嗶服務, 陶語隻覺得自己要瘋了,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再伸手奪手機時, 嶽臨澤鬆開了手, 她瞬間就把手機搶過來關上。
到底已經是老夫老妻了, 被調侃也不是一次兩次的, 陶語早就練出來了,隻是一個呼吸之間,她就淡定下來, 正準備迎接嶽臨澤的嘲笑時, 一抬頭就看到他冷淡且透著殺意的眼神。
氣氛莫名僵硬起來。
陶語心裡咯噔一下,沒來由的一慌,不由自主的解釋道:“那什麼,我和朋友開玩笑的話,就是怕你多想才隨口胡說的, 彆介意啊。”
“男公關, 便是我們所說的麵首?”嶽臨澤雖然是問出來的, 可話裡卻透著篤定,顯然是已經有了答案。
陶語有些無力:“算是吧,差彆不大,你聽我解釋……”
嶽臨澤嘲諷的勾了勾唇角,半晌淡淡道:”不必和我解釋,你對不起的又不是我。”
他說罷起身朝衣帽間走去,臨到門口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這裡的民風如何我不在意,你的作風如何我也不會管,隻是在我還留在這裡時,你最好彆帶些亂七八糟的人回來。”
他說完便進衣帽間了,在屋子中間站了許久才動一下,結果一抬頭便看到鏡子裡自己嚴厲的唇角,他怔了一瞬,不懂自己何故為了一個放蕩的女人如此生氣。
怕是被這具身體影響了吧。想到這裡嶽臨澤更加不悅,直覺得鏡中男人沒出息,輕易被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影響。
這邊嶽臨澤還在生悶氣,屋外管家就來敲門了,陶語去開門後就看到他焦急的臉,眉頭當即皺了起來:“怎麼了?”
“小少爺在學校和人鬨矛盾了,他們班主任想請家長過去一趟。”管家不安道。
陶語還以為怎麼了呢,一聽是小孩子鬨矛盾頓時鬆了口氣:“您能幫我們去一趟嗎?”家裡還有個巨嬰呢,她現在出去實在是不放心。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們班主任說,一定要父母去才行,您就去一趟吧,我在家看著先生如何?”管家懇求的看著她,自打小少爺出生,他這心就全放在小少爺身上了,現在一聽他和人打架,真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陶語見狀歎了聲氣:“那行吧,我和臨澤說一聲,你們先在家裡。”
“好,好。”管家連連應聲。
陶語等管家轉身走了才關門,一回頭就看到嶽臨澤站在身後,頓時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裡?!”
“剛才的話我已經都聽到了,你要出去?”嶽臨澤問。
陶語點了點頭,隨口道:“你寶貝兒子在學校跟人打架了,我去看看。”
“他不是我兒子。”嶽臨澤此刻還正厭惡這對夫妻,聞言立刻反駁道。
陶語正換衣服準備出門,聽到他的話後頓了一下,眼神清淺的看了過去:“這種話當著我一個人的麵說說也就算了,如果敢在小非麵前說,惹了他傷心你就給我等著。”
嶽臨澤心中蔑然,正要開口反駁,無意間和她對視時,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等她走後才後知後覺,自己竟然被一個丫頭片子給壓製了,這種感覺讓他不爽起來。
陶語可不管他爽還是不爽,他的人格哪怕變一百八十遍,但身體的記憶還是有的,自己在這麼威脅他之後,他定然不敢再亂說話。
惦記著小東西,陶語急匆匆到了學校,一進辦公室正便看到班主任正小聲哄著小非,旁邊還有個大點的孩子無措的站在那裡,身邊一個大人也沒有。
看到小非身上沒什麼傷,陶語鬆了口氣,敲了敲門後進去了,小非一看到她,當即笑著朝她撲來,礙於這事兒還沒弄清楚,陶語也不便抱他,隻是摸了摸他的腦袋後問班主任:“您好老師,請問嶽贈雨今天怎麼了?”
班主任一看是陶語,心裡有些失望,先前幾次小非有事,一定要請家長時都是嶽臨澤來的,這次怎麼換成了她……或許是上次見麵,自己讓她有了威脅感,所以不讓嶽臨澤來了?班主任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裡頓時產生一絲小竊喜。
“贈雨媽媽來啦,也沒什麼事,隻是兩個小朋友鬨了些彆扭,贈雨受了些傷,所以我想請家長過來看看情況,”班主任微笑道,言語間透著生疏,“平時不都是爸爸來嗎,怎麼今天變成您了?”
陶語作為一名心理師,這些年經手了那麼多患者,接觸了那麼多人,怎麼會聽不出一個剛畢業的小女生的話外之意,她聞言眉頭動了動,到底沒把這人放在心上,而是低頭問小非:“你哪裡受傷了?”
“沒有受傷。”小非對這件事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