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柔這話一說出口,除了梅香蘭以外,其餘人的臉色都有點不大好看。
實際上,昨晚上蘇哲已經說服了蘇家二老,隻是蘇家二老已經習慣了梅香蘭的照顧,不想讓她離開。於是蘇哲就想出了這個主意。離婚不離家,這樣,蘇哲可以自由的追求自己的愛情,父母又有人照顧,梅香蘭也不至於流落在外,無家可歸,這樣對誰都好!
蘇家二老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在他們看來,這對梅香蘭也是將好事。畢竟梅香蘭父母都不在了,唯一的舅舅也生死未知。離婚了之後無處可去,還不如繼續留在蘇家。
誰知道,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蘇哲怒道。
“虧你還是讀過書的人,連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嗎?據我所知,你和我表姐結婚三年,隻回過老家三次,我表姐可是個本分人,自然沒本事生出孩子來。你要是以婚後無所出為理由來提出離婚!我絕不答應!”李懷柔將梅香蘭護在身後,替她擋去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
明明她也不比梅香蘭高大多少,可就是讓梅香蘭覺得安心。
蘇哲剛要發怒,文心在背後拽了拽他的袖子,蘇哲反應過來,無所謂,離婚才是他的目的,原因是什麼根本不重要。更何況,追求真愛而離婚,可比無子離婚這個理由高尚多了。
“好!我答應!”蘇哲說道。
蘇家二老著急了,怎麼就答應了?難道真要讓香蘭離開嗎?沒有了香蘭,他們怎麼辦?家裡的產業怎麼辦?
“香蘭啊!母親舍不得你啊!你我雖是婆媳,可母親一直拿你當女兒看啊!”蘇太太想要過來,拉著梅香蘭哭訴。
“蘇伯母,知道您心疼我表姐,那也是我表姐這個兒媳婦當的好。三年了,每天早晚晨昏定省,服侍得當,聽說您的洗臉水都是我表姐打的吧?像我表姐這樣好的兒媳婦是不好找。不過這是您兒子提出的離婚,您要哭啊,就跟您兒子哭去。至於您說的義女什麼的,用不著。我姑姑姑父雖然不在了,可我爸還在呢,我表姐娘家有人。不至於離婚了還賴在蘇家不走,惹人笑話!”李懷柔將梅香蘭拉開,對蘇母說道
。
然後扭頭對梅香蘭說道,“表姐,把你的嫁妝單子拿出來。”
“你們趕緊將我表姐的嫁妝收拾出來,田地房產什麼的都算了,不好帶走,全部折現吧!什麼時候把我表姐的嫁妝準備妥當了,什麼時候辦理離婚手續。離婚手續辦好後,我們立馬離開,給你們挪地兒!”李懷柔說道。
然後拉著梅香蘭,“在這之前,我們住客棧吧!我陪你回去收拾一下。”
之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拉著梅香蘭走了。
客棧裡,梅香蘭終於反應過來,有些惴惴不安,“懷柔,你的意思,是要帶我去因國嗎?”
“那當然。難不成你還想待在蘇家?以義女的名義?”李懷柔問道。
梅香蘭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害怕,我······”
李懷柔知道,梅香蘭一輩子沒出過遠門,有些害怕而已。
“表姐,沒什麼好怕的,有我陪著你呢。我們家雖沒有多少錢,但日子總還能過得下去的。你放心吧!”李懷柔攬著梅香蘭的肩膀勸道。
梅香蘭點點頭。她其實是個沒什麼主見的人,一輩子都在聽人擺布,爹媽在世時聽爹媽的,嫁人後,爹媽又死了,就聽丈夫公婆的。如今不過是做主的人換成了表妹而已。
第二天,就有蘇家的親朋好友上門來,拉著梅香蘭說些有的沒的。
梅香蘭雖然沒有主見,可有李懷柔啊,三言兩語就將這些人打發了。
最後,蘇老爺和蘇太太親自來了客棧,對著梅香蘭哭訴了一番,從梅香蘭幼時說起,說到這三年的點點滴滴,說到動情處,梅香蘭也陪著一起掉眼淚。
李懷柔在旁邊聽了,揉了揉太陽穴,“伯父伯母,我聽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你們的來意?怎麼?蘇哲改主意了?不想離婚嗎?還是說那位文小姐願意委屈自己做妾了?”
蘇老爺神情尷尬,蘇太太也停止了哭泣,嘴巴半張著,要哭不哭的。
“看您二位這意思,都不是。那您二位說這些,是想乾嘛呢?打感情牌,說服我姐不要嫁妝,還是想哄騙我姐繼續在您家當牛做馬?”李懷柔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提高音量,滿足外麵那些削尖了耳朵想聽八卦的人。
“親家小
姐,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蘇老爺麵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