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笑了笑,沒有說話。
正武帝一時不知道該和皇後說些什麼,隻是皇後向來如此,他也無法指責皇後什麼。
兩個人相對坐了一會,還是正武帝說道,“時辰不早了,歇了吧!”
到了福王妃生祭那一日,李懷柔在宮人侍衛的陪伴下去了法華寺,福王和繼王妃早早的就到了,準備好了一切。
法事結束後,李懷柔準備四處散散,福王卻牢牢記著母後的叮囑,不讓懷柔和法華寺太過親近,免得被老和尚蠱惑了去。她要是動了出家的心思,母後能扒了他的皮!“阿寶乖啊,法華寺沒什麼好玩的,快回宮去吧,你皇阿奶等著你呢。”
然後好說歹說將李懷柔勸上了馬車。
目送著馬車走遠,福王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本王去彆莊住些日子避暑,府裡就交給王妃了。”
然後不等繼王妃楊氏說些什麼,就自顧自走了。
楊氏站在那,自怨自艾了一會,也走了。
李懷柔有些無聊,掀開車簾四處看看,卻看到遠處兩個熟悉的身影,“冰兒,你來瞧,那是不是蕭寶珠?那個男人是誰?”
冰兒湊了過來,“奴婢瞧著,有點像八皇子。”
李懷柔來了興趣,“停車。我要去看看清楚。”
馬車停下,李懷柔跳下馬車,徑直朝二人走去。
蕭寶珠和八皇子李德慶發現時,已經避無可避了,隻能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裡。
“見過郡主。”
“懷柔妹妹,好巧啊。”
“是挺巧的。今日是我母親的生祭,我來法華寺給我母親做法事的。八哥你來做什麼的啊?”李懷柔問道。
李德慶一臉尷尬,蕭寶珠也是如此。那日賞花宴回去後,蕭寶珠覺得明華郡主得如此榮寵,絕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內裡一定另有隱情。她約八皇子出來,就是想問問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方才二人就是在說起此事。誰知道,李懷柔就來了。
“我們
就隨便逛逛,隨便逛逛。”李德慶尷尬的說道。
李懷柔笑了,“看不出來啊,八哥你平時不聲不響,沒想到深藏不露啊。眼光挺好的啊,京城雙姝哎,八哥你有什麼秘訣嗎?”如今民風開放,和離再嫁都是常事。未婚男女一起出行,就更不算什麼了。
李德慶更尷尬了,“妹妹彆胡說,我和蕭姑娘,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我們是······”
“我和八皇子發乎情止乎禮,隻是未到時候,暫時不想公開,還請郡主保密。”蕭寶珠卻搶先說道。
李德慶看了蕭寶珠一眼,見她耳根微紅,知道她並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麼鎮定自若,心中微甜。他和蕭寶珠心意相通,立刻就明白她的意圖。懷柔最得皇祖母和父皇鐘愛,若有她的支持,於他們的大計有益。
隻是皇祖母一向將懷柔護的緊,且懷柔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旁的兄弟們想拉攏懷柔,都無從下手。
今日之事,雖是意外,卻也是個很好的機會。
“原來如此啊。不過保密估計是保不了了。我身後跟著那麼些人呢。”李懷柔笑著說道。
李德慶和蕭寶珠看到不遠處的那些侍衛宮人們,臉色微變。
“不過這也沒什麼,你們彼此有情,早點和父皇說清楚也好,免得父皇亂點鴛鴦譜。”李懷柔笑著說道。她想過了,這輩子,看好李仲庭,不得罪男女主,至於誰當太子,管她屁事。不過,若李德慶真的是天命之子,在恰當時機釋放一下善意,就當結個善緣了。
其實上輩子,太後和正武帝已經為原主安排的很妥當了,正武帝臨死前當著文武眾臣的麵要李德慶好生照拂原主。
隻是李仲庭得罪李德慶和蕭寶珠太狠,威遠侯府又膽大包天糊塗透頂,才會在李德慶若有似無的暗示下,毒殺蕭寶珠。
說起威遠侯府,李懷柔再次堅定了不婚不育報平安的想法。一個沒落家族,靠著原主才抖摟起來,最後居然膽大包天!嗬嗬!
李德慶看到不遠處的侍衛,其中為首之人是父皇的貼身侍衛之一,不禁低下了頭,父皇對懷柔,還真是寵愛啊。
那邊蕭寶珠聽了這話卻心中一動,亂點鴛鴦譜?這麼說,皇上有意為諸皇子選妃?
“我先走啦,你們慢慢逛吧!”李懷柔點到為止,笑著說道。
“郡主慢走。”蕭寶珠雖然不明白李懷柔為何這麼做,但她還是領了這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