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柔醒來的時候,月光透過窗欞,輕柔的灑在地上。
李懷柔卻沒心思理會這月光,她隻知道,快來不及了。
李懷柔胡亂穿好衣服,趕緊出去。
不遠處傳來喧嘩聲,李懷柔微微蹙眉,趕緊跑了過去。人群中,一個少年正跪在地上,被一群人指指點點,甚至有人義憤填膺的拔出劍來,說要殺了他,以儆效尤。
李懷柔心裡咯噔一聲,還是來遲了一步。
李懷柔來不及多想,衝進人群,跪在那少年身前,“師父,清光一時糊塗,犯下大錯,是我這個當姐姐的沒教好他,懷柔願替清光承擔所有罪責,隻求師父饒恕清光。懷柔願廢去所有武功,逐出師門。從此後隱姓埋名,再不以清虛派弟子自居。”
“姐!”李清光聽到這,情緒有些激動,他真的隻是一念之差,他隻是太喜歡月瑤師妹了,可月瑤師妹對他不屑一顧,他隻是一時糊塗,想要偷看一眼,他沒想到······
李懷柔二話不說,甩手兩個耳光打了過去,目光清冷,“閉嘴!父親以身殉城,忠孝仁義,母親自殺殉節,忠貞無二。可你卻做出這樣的事來,讓父母臉上蒙羞。”
雲長清聽了這話,微微蹙眉,想起李懷柔李清光的父母,長歎一聲。“也罷,就依你所言吧!”若不是月瑤乃是郡主之尊,再加上刻意將此事鬨大,根本不必如此。
陸月瑤眉頭緊鎖,“師父!”
她的兄長陸日輝抬手阻止了她,“師父,我想清光師弟應該不是故意的,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哥!”陸月瑤很不高興,她不明白大哥為何要為那登徒子求情。
李清光聞言,感激的看向陸日輝。
李懷柔卻二話不說,先是出手廢了李清光的武功,然後自廢武功,之後,交上了佩劍,以及象征清虛弟子身份的玉牌。拉著李清光,對著雲長清磕了三個頭,下山了。
“姐,四師兄都不追究了,你為何還要?”李清光不理解長姐為什麼這麼做,明明四師兄都不追究了。
“他若真心不想追究,就會在一開始的時候,製止陸月瑤,而不是讓陸月瑤將事情鬨大,以致無法收場。陸月瑤是路王府的郡主,師父就算有心偏袒,也無法將此事徹底掩下。若不如此,無法收場。”李懷柔冷靜分析道。
李清光低下了頭,“姐,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用······”
李懷柔停下腳步,看著眼前已經比她高處半個頭的少年,摸了摸他的頭發,“是姐姐不好,是姐姐魔障了,一味隻知道練武,替爹娘報仇,忘記了爹娘的遺言,疏忽了你。”
爹娘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都是照顧好弟弟,好好活下去。或許他們也對這個誓死守衛的朝廷失望了。所以一句報仇的話都沒提過。
可原主給忘了。拜入清虛派之後,一心練武,希望有朝一日能手刃奸相,為父報仇。結果疏忽了弟弟,才釀成今日之禍。
“今日之事,原本就是針對你我而來,就算你今日沒有一時糊塗,他日也有其他法子引你上鉤。所以,無須自責。”李懷柔直接說道。
“姐,你在說什麼?”李清光聽不懂。
李懷柔長歎一口氣,李家所有的智商和武力值大概都長在原主身上了,李清光,空有一副皮囊,是傳說中的傻白甜。
“真不愧是戰神李雲瀾之女。閉關一年多,才出來就可以洞察所有事情。”黑暗處,一個人影出來了。
李清光嚇得躲到了李懷柔身後。
李懷柔安撫的拍了拍李清光的胳膊,示意他彆怕。
“路王府的人追上來了。”李懷柔說道。“你如果不想被他們發現的話,還是趕緊走吧!”
那人影愣住了,扭頭往後看了看。
而李懷柔則趁機拉著李清光,閃進樹叢中,那人忙追上去,卻像是陷入了迷陣一般,不過瞬息之間,就徹底失去了李懷柔姐弟的影子。
“姐,你好厲害啊。”李清光由衷的佩服道,這陣法到底是什麼時候布下的。
李懷柔拉著李清光進入密道,去了山穀深處。
出來時,麵前是一個竹屋,“休息吧,有什麼疑問明日我會如實告訴你。”李懷柔說道。
“姐,你要乾嘛?”李清光有些害怕。
“我去采藥,給你治傷。”李懷柔方才用了獨門手法,她和李清光的武功並沒有被廢。廢話,武俠世界,沒有武功,就是廢人一個,隻能任人宰割。她雖不想和原著一樣,插手儲位之爭和武林中事,可也不想連自保之力都沒有。
隻能說,幸好陸月瑤現在隻是陸月瑤,沒有獲得太多機緣,所以她才能瞞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