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清光醒來了,剛想起來,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原本還迷糊的他徹底嚇醒了。
他小心翼翼的從吊床上下來,扶著大樹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四下裡一看,慌了,好歹還記著木屋裡還有個傷者,壓低了嗓門,“姐,姐!”
齊平掙紮著推門出來,“李姑娘一早就出去了。許是有什麼要緊事。”
李清光見狀,顧不上害怕,趕緊過去扶著他。
“你怎麼起來了?你受傷了,要臥床靜養,外麵露水很重的。”李清光見火堆快熄滅了,趕緊加了點柴火。
“無妨,習武之人,這點小傷不在話下。”齊平輕聲說道。
等李懷柔回來時,看到二人相談甚歡,心想,她們的家底大概已經被李清光賣光了。
不過她早有心理準備,玩心眼的話,單純的小白兔怎麼能玩得過狡猾的狐狸。反正也沒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
“姐你去哪了?我醒了看不到你,還以為你丟下我不管了呢!”李清光看到李懷柔回來了,立馬丟下齊平,迎了上去。
“不會丟下你的。”李懷柔摸了摸他的頭發,將買來的包子塞給他,“吃吧。”
“肉包子!太好了!”李清光立馬歡喜起來。
“彆看,沒你的份。”李懷柔對齊平說道。
李清光趕緊解釋道:“你受傷了,不能吃這個,我待會給你煮粥吧!”說完,一邊啃著包子,一邊去淘米煮稀飯去了。
李懷柔則去樹林裡砍柴去了。
齊平一邊喝著熱騰騰的粥,一邊和李清光說話。李懷柔則在不遠處靠著樹乾閉目養神。
齊平養傷的日子,很平靜,那些追殺他的人仿佛一夜之間徹底消失了,每日在李清光咋咋呼呼的叫聲中醒來,和他說說笑笑,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齊平覺得有些奇怪,趁李懷柔不在的時候,悄悄問了李清光。
李清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那是因為我姐在附近布了陣法,一般人根本進不來的。我姐可厲害了。”然後巴拉巴拉一大堆。
齊平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若可以,齊平覺得,日子就這樣一直下去,也沒什麼不好的。
可該來的那天還是來了。
齊平一早起來,就發現不對勁,屋子裡靜悄悄的,隻剩鳥鳴。他坐了起來,心裡忽然覺得空了一塊。
那邊,李懷柔和李清光騎著毛驢,漫步在鄉間小路上。“姐,我們就這麼走了嗎?”
“不然呢?你不惦記你養的那些雞了?”
“還是趕緊回去吧。快走,快走!”李清光煞有介事的喝道,可身下的毛驢依舊慢慢悠悠,一邊走一邊吃著路邊的草。
“姐,我覺得可能我們步行都比這快。”李清光沮喪的說道。
李懷柔笑了。
姐弟倆悄悄回了清虛山,繼續他們養花種草、閒雲野鶴的生活。
日子就這麼慢慢過下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
這一日,林子裡忽然有了動靜。
李懷柔有些警惕,拔出了長劍。
可眼前出現的人卻讓李懷柔很是意外。
“齊平!怎麼是你!你怎麼找到這來的?”李清光歡呼一聲,扔掉手裡的水舀,興奮的跑了過來。
“你怎麼長這麼高了!”李清光興奮的用手比劃著。
齊平含笑看著他,“我正好來清虛山有點事,過來看看你們。”
李懷柔蹙眉,“你怎麼進來的?”
齊平笑了,從懷裡掏出一本書來,“喏,給你的謝禮!”
李懷柔看了一眼扉頁,是一本失傳已久的關於奇門八甲的書。“你找到你父親留下的寶藏了。”
齊平笑了,還是那麼敏銳。
“啊?隻有姐有禮物嗎?我沒有嗎?我也照顧過你的啊!”李清光有些失望。
齊平笑了,還是那麼傻乎乎的。“有。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我在山下特意買的,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下次還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