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齊平大有在這裡一直住下去的意思,李懷柔有些坐不住了,她委婉的問道:“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已經回來了,這裡暫時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去完成你自己的事情了。
齊平卻滿不在乎的幫李清光打著下手,“我沒什麼事啊!”
“武林大會即將開始,你不打算參加嗎?”李懷柔蹙眉,這可是你天下揚名的最好機會啊!
“沒什麼好參加的。”齊平漫不經心的說道。什麼武林大會,在他看來,做木匠可比武林大會好玩多了。
李懷柔蹙眉,“你不打算給你爹報仇了嗎?”
“齊家家訓,有仇必報。我父親這個人也是這樣。他的仇他已經報了。所以不需要我出手。我也從未想過報仇,一直以來,我想要的不過是主宰自己的命運,不再受製於人。現在,我已經做到了。”齊平笑著說道。所以,我不需要用武林盟主的位子來證明什麼。
已經報仇了?什麼意思?李懷柔蹙眉。
齊平笑了,“當今皇上不是先皇的血脈,這就是我父親對先皇卸磨殺驢的最好的報複!”他父親臨死前安排了後手,挑撥、教唆先皇諸子相爭,你殺我,我殺你。以致先皇絕嗣。而當今皇上乃是先皇幼弟的遺腹子,一出生就被先皇收養。無人知曉其身世。可父親是當年親眼看著當今出生的人,怎麼會不知道。
據說先皇駕崩時,死不瞑目。
“你呢?你為什麼不去報仇?”齊平抬頭問道。李向忠之死,罪魁禍首就是奸相石崇。以李懷柔的武功,殺了石崇輕而易舉。可李懷柔卻遲遲不動手,所以他也很好奇。
李懷柔沒有回答,視線落在李清光身上。她是想殺了石崇來著,可若沒有萬全的把握,她不會輕易動手的。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齊平笑著說道。現在的他,絕對有能力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李懷柔歎了口氣,“好!”
然後走到李清光身邊,“我要出去一趟,快則半個月,遲則一個月,你······”
李清光不等李懷柔說完,笑著說道,“知道啦,姐,你放心,我會老老實實待在這裡,等你回來,不會到處亂跑的。”
李懷柔心情有些複雜,當初離了自己片刻就驚慌失措的小白兔,到底還是不見了。
“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給你帶。”李懷柔摸摸李清光的頭發,說道。
“不用啦,你平平安安歸來就好。缺什麼,阿平哥會買的。”李清光笑著說道。
李懷柔很想告訴她的傻弟弟,如果你不說最後一句話的話,她會更高興的。
李懷柔簡單收拾了下包袱,走了。
陸月瑤這邊,哪怕京城裡的信越來越多,都在催促她趕緊回去。可陸月瑤還是不死心,她遍布人手,在任何齊平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尋找,可始終找不到齊平的人影。
這個人,仿佛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杳無音訊。
陸月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否定和懷疑中,難道一切都是她的錯覺,相處時齊平眼裡的溫柔都是假的嗎?
沒等陸月瑤找到答案,她再次收到了陸日輝的信,信上隻有兩個字,“速歸!”
陸月瑤眉頭緊鎖,陸日輝給了她最大的尊重和信任,從未這般急促。到底京城裡發生了什麼事,
陸月瑤一問,才知道,皇祖父下旨,冊封她為明珍公主,和親西楚。
“怎麼可能?皇祖父怎麼會下這般旨意?爹和大哥他們沒有按我的意思去做嗎?”陸月瑤蹙眉道。她讓爹和大哥安排人散布謠言,說若選了她去和親,路王府就多了一個助力。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她的那些叔伯們總歸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定會出手阻攔。
“王爺和世子的確是按您的意思去做的。一開始也是有效的,朝中有人提出讓您去西楚和親的時候,幾位王爺都開口反對。可不知怎麼回事,皇上突然下了聖旨。如今旨意已下,再無轉圜的餘地,世子讓您快點回去,商議對策。”
“石相呢?他難道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嗎?”陸月瑤忍住怒氣,問道。石相是他們花了好大功夫拉攏過來的,作為皇祖父的心腹,他向來最能體察皇祖父的心意,這麼大的事,她不信石相一點風聲都不知道!可石相卻沒有事先預警,莫非石相被旁人拉攏了?不可能,魯王許給石相的可是一字並肩王的爵位!
“石相死了!”
“你說什麼!”陸月瑤大驚。
“石相死了!被人刺殺,無聲無息的割開了脖子,血流了一地,第二天早上被發現時,全身的血都流乾了。”若石相不死,路王府怎麼會如此被動。
陸月瑤沒有猶豫,立馬收拾東西,準備回京。
可臨走的前一刻,她做了個決定,她不死心,還是最後賭一把,賭贏了,她以後的路會更容易一些,就算不小心賭輸了,不過是換了個戰場,開局艱難一點罷了!可她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她的張無忌知道這個消息後,會帶走她!
“去,將我和親西楚的消息廣而告之,務必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陸月瑤翻身上門後,對手下人說道。
“是,公主!”
李懷柔風塵仆仆的往回趕的時候,陸月瑤和親西楚的消息也天下皆知,李懷柔歎了口氣,她知道陸月瑤的用意,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她還是做個順水人情吧!
“陸月瑤被封為公主,和親西楚。”李懷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