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光醒來,發現身邊沒人。他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身上的酸疼提醒他,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這就是成親後才能做的事嗎?
李清光趴在枕頭上想著。雖然很快樂,可是真的很疼。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已經記不得了,可是他記得,自己哭了,哭得還很大聲。
不知道姐姐聽到了沒有?她會不會以為阿平哥在欺負自己?
李清光趕緊起身,結果疼的又重新趴了回去。
齊平聽到動靜,趕緊進來,“好好歇著,起來做什麼?餓不餓?我給你熬了粥,還有些小菜。要不要來一點?”
“我姐呢?”李清光看到齊平脖子上露出的痕跡,想起來似乎是自己昨晚撓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姐昨晚出去了,還沒回來。所以,彆擔心,吃了粥,好好休息,好嗎?”齊平笑著說道。
李懷柔是三天後才回來的,回來後就說自己遇到了瓶頸,想要出去遊曆一番。
李清光沒發現什麼異常,可齊平卻知道,李懷柔骨子裡其實有些懶,她之所以說要外出遊曆,大概是怕尷尬。
於是齊平就說,想帶著清光去拜祭雙方父母,順便四處玩玩。
李清光顯然是高興的。
李懷柔白了他一眼,也不早說。
在附近逛了幾天,確認齊平和李清光離開了,又回來了。外麵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待在這裡,睡睡覺,釣釣魚,養養花,閒了上去找師父和大師兄喝喝酒。多自在啊!
齊平和李清光,一路走去,拜祭了雙方的父母,然後遊山玩水。後來中原玩膩了,去了西域,沙漠,最後還搭著海船,想要出海玩玩。
結果在海上遇到了風暴,船停在了西楚,結果正趕上西楚皇室變故突生,他們一行人被扣押了。
其實齊平完全可以帶李清光離開的,隻是李清光放心不下船隊的其他人,隻好留了下來。
好在西楚的人隻是將他們扣押了下來,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打算。西楚現在自己亂成一團,不想再開罪外邦。這年頭,有實力組織船隊出海的,大多都是大齊的世家。若殺了他們,豈不是得罪了大齊的世家?
齊平怕李清光在驛站悶得慌,故而經常悄悄帶著李清光出去玩耍。
這一天,他們突發奇想,竟然逛到了西楚皇宮。
“殿下呢?我不是讓你去找殿下回來嗎?殿下不知道父皇病了嗎?”說話的女人聲音有些耳熟。
“回太子妃,殿下說他知道了,已經使人去給皇上問安了。殿下這會子和齊公子等人在熙春樓說話,說回不來。等回來後再去給請安。”
陸月瑤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上不去,下,下不來,隻憋得她頭暈眼花,身子晃了晃,手趕緊扶著桌子,穩了身形。
侍女結香上來趕緊扶著她,“太子妃。”
“下去吧!”陸月瑤隻覺得灰心喪意,揮了揮手。
“太子妃,你要保重身子啊!”結香是自幼伺候陸月瑤的,最是能了解自家主子的心思的。
陸月瑤心比天高,和親西楚後,沒多久就被冊為太子妃,太子殿下性情溫厚,又極喜漢家文化,和太子妃也算天作之合。
若一直如此,也算美滿。隻是太子妃嫁來西楚二年有餘,膝下一直無子,先前有過身孕,隻是五個月上沒了。如今總算又有了。可偏巧,皇上最疼愛的舒妃和幼子先後亡故,皇上為此傷心不已,以為是有人嫉妒舒妃母子得寵,刻意陷害。下旨徹查。
皇宮上下,皆膽戰心驚。
唯有太子,仗著聖寵,一如既往。每日和一幫文人雅士談詩作畫,飲酒取樂。
難為陸月瑤這個太子妃,有了身孕,還要四處周旋,為太子周全。
這日,皇上病了,太子妃第一時間使人去通知太子,結果卻是這樣。
“殿下乃元後嫡子,素來為皇上所鐘愛,料想是不妨事的。”結香端來安胎藥,勸道。
陸月瑤搖搖頭,“你哪裡知道這裡頭的問題。”曆史上得帝王鐘愛偏心的太子數不勝數,諸如建成胤礽之流,可最後能得善終的有幾人?
太子雖素來為皇上鐘愛,可皇上畢竟已經年老,太子卻年富力強,再者皇上年邁後,內寵頗多,俗語說的好,見麵三分情。若太子還是這般行事不檢,怕是······
陸月瑤隻覺得東宮危機重重,可太子卻半點不放在心上。每每和太子說起,太子卻總是不以為然。說的多了,夫妻反而漸漸離心。好在陸月瑤也不是個指著夫妻情愛度日的女子。
“兄長那裡可有信來?”陸月瑤問道。距離上次來信,已經有四個月了。
結香搖搖頭。
陸月瑤憂心忡忡,“扶我起來,替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