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了女兒身,李懷柔長長的鬆了口氣,上輩子她過得挺好的,唯一不爽的就是多了那塊東西,每次生理反應的時候,李懷柔都恨不得把那塊東西剁了。然而想起上上輩子當太監的那些年,好吧,這東西留著還是有點用的。
“準備好了嗎?要開始了。”護士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李懷柔立刻清醒過來,翻身從床上爬了下來,“我不做了!”
護士愣神的瞬間,李懷柔已經踉踉蹌蹌跑出了手術室。
一個男孩迎了上來,“柔姐,你怎麼了?”
李懷柔一把推開他,就要往外跑。
那男孩趕緊追上去,“柔姐,柔姐,你怎麼了?”
李懷柔快速鑽進人群,消失在男孩的視線裡。
男孩在醫院找了一圈,沒找到李懷柔的影子,躊躇了一會,然後拿起手機,“喂,哥,柔姐不見了。她從手術室跑了出來。”
不出意料,電話那頭爆發了,咒罵斥責聲充斥著他的耳朵。男孩老老實實的低頭挨罵,等電話那頭稍稍平靜了些,“對不起,哥,我馬上去找。”
“算了,我給她打電話!”路淮不耐煩的說道,然後不等男孩說些什麼,就掛了電話。
路淮做了個深呼吸,平複好情緒,然後開始打電話。
電話沒人接。
路淮眉頭已經蹙起,接著打。
還是沒人接。
一連打了個三個電話,還是無人接聽。路淮終於忍不住了,直接砸了手機,氣還是不順,又將化妝桌上的化妝品全部掃在了地上。
經紀人剛跟導演陪完小心,疲憊的回來了,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休息室的動靜,還有旁邊工作人員和群演的竊竊私語,立馬鐵青著臉敲開休息室的門,“路淮,你怎麼回事?還想不想在圈裡混了?我說儘了好話,找了多少關係,導演才答應再給你個機會,你要是還演不好,導演就真的要換人了。”
路淮一臉倦色的躺在沙發上,雙目緊閉,一言不發。
經紀人王鋼在他身邊坐下,“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李懷柔從醫院跑了,還不接我電話!”路淮沒好氣的說道。
王鋼蹙眉,“不是說好了的嗎?怎麼又變卦了?”
路淮搖搖頭,“不知道。聽小天說,她都進了手術室,突然跑了出來。”
王鋼來回踱步,最後下定決心,“正好女主有個活動去出席了,你的戲份大多是和女主一起的,我去找導演,趁這個機會,給你放幾天假,調整一下狀態,順便把這件事給解決了。路淮,這是絕佳的機會,要是錯過了······”
路淮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我知道。”
當天下午,路淮就離開了影視城。
路淮回京後,直接去了給李懷柔租的房子,發現李懷柔的東西還在,可錢和證件都不見了。
路淮神情陰鬱,這個蠢女人,不是都說好了嗎?這又是在鬨什麼!還是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不可能。為了這個計劃,他籌劃了很久,千挑萬選,才選中了李懷柔。玄心宗的後人,卻耐不住清修寂寞,偷跑下山。戀愛腦,不諳世事,這樣的女人正好完美的契合他所有的要求。
與此同時,李懷柔也在車上,想著原主和路淮的事。
路淮,演員,二十九歲,不溫不火。他曾經也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輝煌時刻。他十五歲出道,憑借一部電影拿遍了當年所有的新人獎,被業內寄予厚望,是一顆閃閃升起的明日之星。
年少成名的他,是驕傲的,也是自負的。脾氣暴躁,口無遮攔,得罪了不少人。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演技數十年如一日,原本的靈氣也慢慢消失殆儘,最終泯然眾人。
路淮不肯服輸,他的經紀人王鋼也是。
兩個人想了很多法子,學著人家立人設,炒CP,甚至男男cp都炒,還下海演了一部耽改,想著能東山再起,恢複昔日的榮光。
可惜都沒什麼效果。
二人又想了很多偏門,什麼風水啊,陣法啊,甚至去找了白龍王,希望能轉運。可惜還是沒什麼用。
病急亂投醫,路淮想起彆人說起養*小*瑰的事,說是可以逆天改運。路淮心動了,王鋼一開始是反對的。圈裡養*小*瑰的人不在少數,王鋼就知道好幾個,可除了極個彆的,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反噬,後來花了更大的代價送走,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