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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虎這話一出,仿佛冥冥中有感應一般,一個二十多歲夾著公文包好像上班族的男青年在即將擠進電梯的下一刻,好不狼狽的以一種屁股著地的姿態摔出了電梯。
這還不算最窘迫的,等到這個男人迎著電梯內眾人的目光站起來的時候,忽然,他原本在腰間係的好好的皮帶應聲而斷,褲子落下,男人黑白相間的內褲和光溜溜的腿暴露在人群的目光中。
瞬間,男人的臉色漲得通紅,紅得仿佛要滴血一樣,恨不得能找一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距離青年上班族大約三十多公裡的一個小區內,一個看起來約莫四十歲上下,打扮很是時髦的中年女人和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一起打開家門。
男人迫不及待的催促女人道:“快,快點把包裡的花還有樹葉拿出來。”
女人一邊打開包一邊得意道:“我就說那些人根本就不敢搜身的。那些把身上東西全都交出去的遊客真是傻。”
剛得意了幾句,女人的臉色忽然一變。在包內摸索的手也陡然停頓了下來。
從剛剛摸到的手感來感受,女人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耳邊還有男人催促的聲音,最後女人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把包裡用袋子裝好的花還有葉子拿了出來。
拿出來之後,隻見被摘下時還十分鮮妍的花現在好像是被人用手使勁的□□過一般,花瓣被擠得稀碎,甚至裝花的袋子中還有鮮紅色的花瓣汁液流出,和同樣被擠得稀碎的葉子混雜在一起,絲毫看不出之前生機勃勃的魅力樣子。
就連被夫妻倆特意保存下來的花朵根係,也被破壞的沒法種了。
男人瞪著眼前的這堆東西,目眥欲裂,眼睛紅得像是要滴血一般。猛地一扭頭,幾乎是一點力氣都不留的一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女人的臉上。
“看看你乾的好事!全白忙活了!”
女人在挨打之前同樣在對著麵前的狼藉發呆,回想著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想了一會她想起來了,在出樂園的時候,她被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撞了一下。
剛要繼續回想下去,下一秒就被身旁的男人憤怒之極的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臉上。
女人之前根本就沒有準備,被打得一個踉蹌,腦子裡嗡嗡的響。等她緩過勁了之後,喊了一聲:“你敢打我?!”,然後兩人便在客廳裡廝打了起來。
從山海樂園霍山上下來的遊客中,其中大部分都把自己采摘的東西如數還了回去。但是依舊有一小部分遊客仗著樂園的工作人員沒有搜身的權利,交出手裡的大部分,然後將一小部分不惹人注意的偷偷藏在了身上。
可是等到回到家之後他們就會發現,哪怕他們再如果精心的嗬護被采摘移植回來的花草,都不能阻止它們一日日凋亡的結局。而且不論是花草還是樹葉,都爛得很徹底,連做成標本的機會都不給這些人留下。
這些人以為是因為這些花草水土不服的原因,瘋狂的上網查找解決的辦法。
然後有人一打開電腦,電腦的主板燒了。
把電腦拿出去修,人和電腦一起摔了。電腦報廢,人被送到醫院打了個石膏回來。
回家看到正在幫他打掃衛生的母親,一問,那盆看不出有任何搶救可能的不明物已經被母親當做垃圾扔了出去。
拖著瘸腿到樓下翻垃圾箱,一看,垃圾箱空了。
問路過的保潔阿姨,那個阿姨說,垃圾已經送到垃圾處理廠燒了。
瘸著腿的男人一口氣沒上來,氣暈了過去。伴隨著保潔阿姨和母親的呼喊,再次被嗚啦嗚啦的救護車送往了醫院。
這應該就是腓腓口中所說的:爸爸說,偷偷拿彆人東西的人會倒黴。的真實寫照了吧。
C市裡,有些人兵荒馬亂,但是腓腓這邊卻是一片的歲月靜好。
腓腓按照樂園裡懂得製作植物標本的叔叔的指點,拿著小鑷子挨個把麵前大小不一的樹葉和花瓣放在專用的吸水紙上,然後拿厚厚的一本書把尚未製作完成的標本一個個連帶著吸水紙夾進去。
“腓腓你看這個。”崔源拿著一朵被人從枝乾處掐斷的花,因為被摘下來的時間還不算太長,看起來依舊很漂亮的樣子。“這個做成標本肯定好看。”
腓腓認同的點點頭,“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