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客隊穿著馬甲去熱身,彆說你打瞌睡了,就是本來興奮的人都能再來一個激靈。
尤利安走在隊伍後頭,他剛剛一直眯著眼,這會也清醒了。
久違的大賽氛圍,久違的熱血沸騰。
頭頂的天花板在震動,幾萬狂熱球迷就在上麵,製造著這堪稱恐怖的響動。
他們此刻的臉上一定寫著誌得意滿,信誓旦旦地要讓客隊灰溜溜地回到老家去。
那一刻,仿佛有什麼蠢蠢欲動的東西在細胞中被喚醒。
尤利安舔舔唇,忽然就想看到他們臉上出現不一樣的表情。
由輕蔑轉變為震驚,一定非常有趣。
之前踢曼城他還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這次可能是因為回到了身體的故土,所以有了格外的不同。
原本的尤利安是失敗者,他的不甘心永遠埋在了自己的國家。
現在的尤利安去到遙遠的英格蘭,如今回到曾經的傷心地,儘管不是一個地方,但也差不多了。
手腕上紋著黑蜘蛛的地方消腫得很快,這會又有了點不一樣的感覺。
那隻舒展著腿的不知名的黑蜘蛛隨著脈搏在跳動,似乎也查覺到了主人的興奮。
它在發熱。
尤利安把手腕抬起來,隱隱想起了那天紋身師和他說的話:
“她有個美麗的名字,她叫黑寡婦。”
“劇毒,騷動,優雅。”
“挺襯你的。”
殘留著絕望意識的心臟劇烈跳動著,血液在筋脈中加速流動,有什麼渴望呼之欲出。
——想要證明自己!想要取得勝利!想要告訴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有人離去,也有人歸來!
首發球員這會都先出去了,溫格考慮到年輕的替補球員也可以適應一下球場,把大家都叫了出去。
範佩西作為隊長,他最後一個了離開客隊更衣室,正好撞見走在最後的尤利安。
他的臉色還是不大好看,眼神卻和剛剛懶懶散散的樣子不大一樣了。
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讓人想到了一匹狼。
一匹剛剛成年的狼,卻已經可以獨立獵殺獵物了。
範佩西問他:“不舒服?”
尤利安回答:“昨晚沒睡好。”
“沒睡好?”範佩西懷疑地看看他眼底,並沒有青黑,尤利安也不是一個會輕易緊張的人,至少這一段時間和他相處下來,範佩西不覺得他是。
尤利安身上的氣場散去了,他瞅瞅範佩西,又露出了他熟悉的笑容:“嗯,不是沒睡好。”
隊長看出來了尤利安也無所謂瞞他:“我有點暈機。”
“……”範佩西不知道說什麼好,暈機?
他們踢比賽的,一年到頭到處飛,暈機的話影響是很大的。
尤利安這樣不行,要多鍛煉。
“實在不行找隊醫看看。”現在還好,尤利安是替補球員,要是他今天首發,乃至以後當上首發門將,很影響狀態。
尤利安擺手:“好的。”
他倆一起走出球員通道,這場景眼熟,上次他們也是這樣一起走出阿森納的球員通道。
不過這回不一樣了,他們一踏出去,鋪天蓋地的就是主場球迷的噓聲。
尤利安適應良好,快步走到他們適應場地的區域。
過去的時候他還遇到了一個多特球員,個子也挺高,球褲上印著9號。
尤利安覺得他眼熟,然而沒認出他是誰。
這位個子挺高的多特9號眼角天生略微下垂,看上去像沒睡醒,笑起來卻是友好的狗狗眼。
他朝尤利安笑笑,接著繼續自己的熱身。
助教在那邊組織著首發球員熱身,替補球員就隨便一點,他們還可以邊動邊聊天。
等首發球員熱身完畢了他們也可以來幾腳,剛好裁判檢查好的皮球來了,大夥就圍上去準備踢幾腳找找感覺。
多特這邊也是,多特的9號,傳說中的萊萬多夫斯基,剛剛完成自己的幾腳質量不錯的射門,轉身回去的時候步子慢了下來。
隊友胡梅爾斯順嘴問了一句他在看啥,就見萊萬指了指那邊的球門。
這邊距離有點遠,隻看到一個穿著馬甲的阿森納球員一腳踢出去一記打著旋的高質量任意球。
胡梅爾斯打眼瞧了……嘿,那好像還是個落葉球?!
可以啊,熱身就來落葉球了,那是誰?好像沒聽說阿森納誰會落葉球的啊?他們隻知道範佩西的弧線球很不錯。
萊萬多夫斯基也搖頭,和尤利安一樣,他看對方眼熟,但第一時間沒想起來對方是誰。
都是在紙質類文件上偶爾瞥過的人物,想不起來是正常的。
走了幾步萊萬有了印象,他對胡梅爾斯道:“他好像是阿森納的88號。”
他這麼說胡梅爾斯想起來了:“88號?那個新加入阿森納的替補門將嗎?”
胡梅爾斯一張帥臉上寫滿了驚訝:“你沒看錯嗎,羅伯特?就是剛剛踢了落葉球的那個?”
萊萬點頭:“沒錯。”
胡梅爾斯搖頭表示看不懂,雖說他們國家隊的門將諾伊爾也是個很有進球心思的,但他也沒見過諾伊爾在賽前跑去踢任意球啊,更彆說高質量落葉球!
聽說他上一場比賽是踢前鋒的,怎麼現在確認了還是當門將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女足世界杯開始了,女足姑娘們加油呀!
PS:之前說的去南京看總裁,我還是決定不去了,因為去了可能要斷更QVQ。
去的小可愛玩得開心,祝你們拿到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