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隊長看起來是想揍人?
這怎麼行, 大哥不和自己人打架!
於是尤利安劈手奪了範佩西的木棍。
範佩西:“……”
他這才看清楚擋他的是尤利安, 表情有些複雜:“你……”過來乾嘛?上趕著挨揍?
小嘰居叉腰看他, 發現胖頭魚上衣也沒穿, 忽然扯住人就走。
範佩西:???
這要是換一個踢了荷蘭2-8的來,他鐵定一點好臉色都不會給的信不信?
尤利安走了一半,忽然停住,利落地脫了自己的球衣,往範佩西腦袋上一罩。
然後他繼續扯著被遮住臉的範佩西, 直接拐進了自己隊的更衣室。
都在快樂地慶祝著, 也沒仔細看進來的是誰, 然而忽然發現哪裡不太對的意大利眾人:???
這個腦袋上罩著藍色球衣, 下麵穿著橙色球褲的人是誰?
他們有人眼尖,就在球褲上看到了數字9.
眾人:……臥槽?這不是那誰的號碼嗎?
……光著膀子的尤利安右手拿著木棍,左手拉著手無縛雞之力同樣光著膀子的某球員進更衣室收拾?
臥槽這麼牛逼的嗎?
發現自己竟然掙脫不開的範佩西:???
這小孩什麼時候手勁那麼大?
尤利安想起什麼,四周環顧一圈找到布馮:“隊長, 麻煩你去發布會唄?我臨時有事, 去不了了。”
布馮:“……”
真正的隊長一臉“你他媽在逗我”的表情。
去發布會沒問題, 問題是這小子特麼的帶來一個荷蘭球員?
這個荷蘭球員還是這小子的俱樂部隊長?!
想造反嗎?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呢, 就看著尤利安把人扯到一旁隊醫的小隔間裡。
隊醫不在,正好是個很好的說話空間。
範佩西把擋臉的尤利安的球衣扯下來後, 就看見小隊友一臉“大哥真聰明”的樣子,得瑟地瞅著他。
尤利安把棍子丟在一邊:“這裡沒監控。隊長你要是想和我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決。咱們就光明正大的來!”
在外麵偷聽的隊友:“……”
範佩西:“……”
尤利安發現門外探頭探腦的隊友,很客氣地和人打招呼:“嘿兄弟們, 彆擔心,這是咱更衣室的熟人了。”
意大利眾人就和懵逼的範佩西對視上了,兩方人馬視線詭異,當然沒有多少友好可言。
有人就想起來,友誼賽的時候範佩西好像是來過他們更衣室啊?
那個時候他們在乾什麼來著?歡歌載舞?
然後範佩西聽到尤利安被巴洛特利踩了,衝進來幫忙?
四舍五入,範佩西是意大利更衣室的熟客了。
好吧,看在這事的份上,估計他不會對尤利安做什麼的。
大夥就很給尤利安麵子的縮回去了,假裝沒看見。
贏球就要有贏球的氣度。
他們還挺體貼地關上門,給這兩個一看就準備來一場男人之間的交流的人一點時間。
巴洛特利還在外麵喊了一嗓子:“尤利安,悠著點,彆下狠手啊!”
被看見了會禁賽的!
大夥沒人擔心尤利安的,畢竟他剛剛進來的時候拎著棍子,範佩西毫無反抗之力呢。
範佩西來他們的地盤就該有心理準備,他在意大利人的地盤是叫天天不應的。
確認自己人不會吃虧就放心了。
尤尼隨意打,但彆打人家的臉。
範佩西:“……”
他心裡還堵著:“有事嗎?”
尤利安眨眼:“隊長你不是要揍我嗎?我剛剛一害怕,就想著把你帶過來冷靜一下。萬一在外麵被你揍了多丟臉啊,我不要麵子的嘛。”
然後他眼疾手快地剝了顆糖,丟範佩西嘴裡,不給人開口的機會:“其實約在這裡影響也不是很好,不如回阿森納再約?吃了我的糖,就是接了我的戰書了啊!”
猝不及防被喂了糖的範佩西:“……沒有要揍你。”
尤利安點頭:“哦,我知道了。”
範佩西咬住那糖:“……知道什麼了?”
“你要揍那個誰啊,哎,我不記得叫什麼,隊長你懂的,”尤利安看範佩西沒有和他翻臉的意思,就放心了,大哥就知道胖頭魚不是那種小氣鬼,“原來隊長你使的棍子是木棍啊!”
範佩西:“什麼木棍?”
尤利安嘿嘿嘿,拿起木棍打量:“可以的隊長,以後你和那誰還有那誰誰可以湊個三棍客組合了。”
範佩西抿嘴:“那誰?那誰誰?”
尤利安湊過去,忽然表現出渣男的求生欲:“就是那誰,那誰誰,還有羅賓·範佩西呀~”
小嘰居嘀嘀咕咕拚寫胖頭魚的名字:“R-o-b-i-n……”
然後他笑容燦爛:“那誰和那誰誰我不記得名字啦,我隻記得隊長~”
範佩西深深看他一眼:“……100遍沒白抄。”
小嘰居:嚶。
看上去胖頭魚情緒平靜下來了,這就對了。大哥都不生氣了,胖頭魚也不要氣到自己。這次不行下次再來,隊友之間溝通最重要。實在溝通不來那就實力說話嘛。不是很懂他們荷蘭更衣室哦。
處不來就不處了,當成普通同事就完事。比賽完了就相當於下班了,還給什麼眼神?
至於頂頭上司球隊主帥?領班不行也有上麵的去收拾,換一個,總會好的。
範佩西扯了扯嘴角,看不出什麼表情,不過臉上肌肉沒那麼僵硬。他忽然伸手,按住尤利安的腦袋,眼睛特彆危險地眯起來:“8-2,我不會忘記的。”
尤利安歪頭:“是吧,爺們從不忘記恥辱。”
然後他就從隊醫那裡翻出一個沒開封的口罩,拿出來吧唧一下糊範佩西臉上,帶著人出去。
隊友們:……這麼快?他們還說要是十分鐘後不出來他們就進去幫忙呢。
結果三分鐘就完事了。
“馬裡奧,借你的帽子一用!”尤利安又把借來的帽子糊範佩西頭毛上,打量了一會,認不出來了,嗯,滿意點頭。
眾人:“……”
範佩西:“……”
光著膀子戴帽子和口罩?這是什麼見鬼的打扮?更衣室癡漢?!
“這也是為了躲人嘛。監控可以刪,被人看到不好解釋。”尤利安表示,不然該有人誤解荷蘭隊第一前鋒被意大利打服賽後投敵了。
然後他也覺得糊帽子不像話,想了想還是拿了條毛巾,直接包頭,這樣也不用還了。
範佩西就在意大利球員戲謔的目光中離開了意大利更衣室,並狠狠嚼碎了某蜘蛛給的糖。
嘖,橙子味的。
範佩西發誓,他從來沒有一次回自己更衣室像做賊。
走到更衣室門口他就把口罩摘了,毛巾拿下來,恢複了麵無表情走進去。
更衣室裡一地狼藉,看起來已經大戰過一回。
羅本沒事人一樣靠在更衣室的櫃子旁邊,看見範佩西進來,忽然想起這人剛剛不在:“才回來?”
他笑得非常惡劣:“那你來遲了。我們完事了。”
亨特拉爾剛剛被10個人揍了,那小子也有今天!
羅本還記得因為亨特拉爾嘴賤攛掇,最後害得他被10個人圍毆的事。
範佩西仿佛看透了他在想什麼:“半斤八兩吧。”
羅本本人要是不欠揍,他也不至於被人煽風點火一下就遭遇群毆。
當然,荷蘭隊內就沒有不欠揍的人。
羅本懵逼了一會,才意識到範佩西在諷刺他和亨特拉爾半斤八兩,頓時瞪眼:“羅賓?你是不是也想來練練?”
範佩西勉為其難給了他一點回應:“練練可以,以後再約。”
羅本並不放過他,非要他說清楚:“嘿,嘿,還是不是兄弟了?”
範佩西丟給他一句:“我沒打過你。”
是的,荷蘭隊內也不是沒有兄弟情——沒有互相打過架就能當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