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看了一眼旁邊的大哥哥,再看了看秦嬰,張嘴一口咬掉了蠍子的尾巴。
“不錯啊,秦鈺小朋友,味道怎麼樣?”
秦鈺小嘴一鼓一鼓的,等全部咽下肚子之後才開口:“一般般。”
秦嬰笑了。
“那個看來比較好吃。”秦鈺突然指了指攤上某一處。
“哪個?”秦嬰望向秦鈺指向的那處。
秦嬰:......
琳琅滿目的蟲子宴攤上,有蛇、有蜈蚣、有蜘蛛、有竹蟲、有金邊龍虱、有蟲蛹,這些她都能接受,之前也悉數嘗遍了,可是此刻秦鈺小朋友手指的是一堆身子扁平長直,黑中帶著絲絲紅色,兩側密密麻麻全是腿的炸蜈蚣。
那些有腳的沒腳的、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昆蟲、動物她沒幾個害怕的,唯獨對這蜈蚣有陰影。
小的時候,有一次睡覺,一隻蜈蚣跑到她耳邊窸窣作響,還帶來酥麻的觸感,迷糊中一睜眼就看到一隻拇指大小的蜈蚣近在眼前,黑的發亮,數不清的觸角在蠕動,至今她都心存忌憚,即使此刻那些蜈蚣已經命歸西天,她還是一陣惡寒。
“蜈蚣,姐姐。”
秦鈺看秦嬰沒有反應,好心的提醒道。
你還知道是蜈蚣啊,秦鈺小朋友何必這麼想不開啊。
無奈之下,秦嬰買了一串炸蜈蚣,直接遞給秦鈺。
秦鈺接過之後徑自咬了一口,然後把它遞到秦嬰麵前。
“姐姐嘗嘗。”
姐姐不用了,謝謝。
“姐姐。”
“你害怕?”不知道為什麼秦嬰總覺得秦鈺這句話說的格外大聲。
小攤的老板和邊上的小哥哥早就被這一對格外醒目的姐弟吸引了,女的青春靚麗,小孩機靈可愛。
此時他們都一副好笑的表情看著秦嬰,仿佛在說太丟臉了你,膽子還不如一個小孩。
秦嬰強烈的自尊心不容許她向這已經死去的蜈蚣低頭,她咽了咽口水,半眯著眼,咬了一小口。
囫圇吞棗般的將口中的蜈蚣咽了下去,睜開眼便看到秦鈺眼睛裡藏不住的笑意。
好啊,秦鈺你要上天了,居然調戲起我了。
“姐姐,好吃嗎。”
“好吃的不得了——”秦嬰說話的同時一隻手伸到秦鈺的咯吱窩底下,撓了撓。
“呀!好癢!姐姐!”
“怎麼辦,我是不是中毒了秦鈺,我怎麼控製不住我的手了。”秦嬰一邊說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
秦鈺扭動的跟隻小蚯蚓一樣,笑聲不斷。
“姐姐,我們不吃了。”秦鈺忍不住求饒。
“不吃什麼?”她裝作不知的問。
“蜈蚣、蜈蚣,姐姐!”
“以後都不吃了?”
“哈哈,嗯,不吃了。”
秦嬰這才停下手,秦鈺大眼睛水汪汪的,這會鬨累了靠在秦嬰的脖子上,安安靜靜的,臉上的笑意尚未退去,小小年紀眉目俊然,以後長大了指不定得禍害多少少女。
旁邊年輕的小哥哥控製了好久,這下終是忍不住和人搭起了訕。
“你弟弟真可愛。”
秦嬰轉頭,對方看樣子倒像個大學生,陽□□十足。
“謝謝。”
“就你們兩個人嗎?”
“是的。”
“我是隔壁北城大學中文係的,你呢?”
秦嬰笑容甜美:“我已經畢業好多年了。”
那人被眼前的笑顏晃了神:“真的嗎,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是學妹呢。”
這話恭維性十足,不過確實聽得挺順耳的。
“誒,我和同學待會要一起去燒烤,你有沒有興趣,我知道一家特彆棒的燒烤店。”
秦嬰抬眼看著麵前的少年,眼裡映照著夜市裡的點點星火,顧盼生輝。
少年不禁耳朵微紅。
“不用了,謝謝,我弟弟比較怕生。”
說完,便抱著秦鈺離開了。
“姐姐。”秦鈺悶聲道。
“嗯?”
“剛剛那個哥哥想泡你。”
秦嬰:?!
“秦鈺小朋友,這些詞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姐姐那裡。”
秦嬰:......好吧。
“姐姐,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吃燒烤。”她已經健康飲食好長一段時間了,偶爾這麼放縱一兩次應該可以原諒吧,秦嬰自我安慰。
姐弟倆有說有笑的離開了,獨留那個少年怔在原地,望著漸行漸遠的秦嬰。
“誒,看什麼?”
歸來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
“縱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他望著秦嬰離去的方向念叨。
“你沒事吧?今天考試考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蜈蚣:人家明明那麼可愛~
作者:你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蜈蚣:哼,我去找秦鈺寶寶。
秦鈺:姐姐,又有蜈蚣吃了。
蜈蚣:......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