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嬰早就想到安心離開華易,心裡定然對自己會懷恨在心,隻是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耍這麼齷蹉甚至犯法的手段。
陶嘉月說:“再怎麼說我也帶了你這麼多年,看在我的麵子上,彆把事情鬨這麼大行嗎,而且真的鬨開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安心還未說話,一邊的王啟倒是笑了笑:“你錯了,今天這事和安心一點關係都沒有,全是我想和秦小姐合作罷了。”
秦嬰被對方的無恥給氣笑了:“我就不信王總真的不怕警察。”
聽了秦嬰的話,王啟哈哈大笑,就像對方講了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一樣:“我一個守法公民,又沒犯法,為什麼要怕警察。”
秦嬰說:“王總今天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了。”
王啟說:“秦小姐以為我要乾什麼?我隻是要你簽個合同而已,簽完之後自然會讓你離開。”
他話說完,一旁的保鏢即刻上前按住秦嬰的手,欲強迫她按下手印。
“等等。”
陶嘉月說:“王總既然這麼高看我們秦嬰,那我們簽就是了,何必動粗呢。”
她說完給秦嬰使了個眼神。
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簽了合同,回去再好好計劃怎麼辦,好歹華易也是那麼大一個公司,這種合同糾紛的案件他們應該有辦法應付的。
秦嬰收到陶嘉月的示意之後,笑著說:“就是啊,我們都是文明人,動粗多不好,我自己來。”
安心小聲的和王啟說:“王總,隻簽了合同怕不行。”
王啟伸手攬住安心,安心的眉頭微微一皺,很快就恢複正常,王啟說:“秦小姐,這合同簽了,那我們就試試戲吧。”
秦嬰立刻感到不妙,她戒備的問:“你想乾什麼?”
王啟說:“秦小姐彆怕,你說的大家都是文明人嘛,聽說逐鹿江湖的試鏡你可謂是一鳴驚人啊,剛剛的劇本你也看了,要不就這劇本你也試試戲,也讓我們看看你的本事。”
陶嘉月:“王啟,你們彆太過分了!合同我們已經簽了你還要怎麼樣?”
王啟說:“陶小姐,我還是很相信貴公司的實力的,這種合同糾紛的案子應該處理了不少了吧,我今天總要做點什麼,不然等到時候你們反悔怎麼辦。”
王啟說完,一旁的保鏢立刻上前,兩人按住秦嬰,秦嬰看到旁邊一人手裡拿著攝像機,另一個則上前將手伸向她的胸口。
原本露肩的小禮服此時被扯得露出一大片白嫩的香肩,連帶著胸前的一片蘇嫩也若隱若現。
秦嬰使命掙紮,無奈兩個保鏢死死的按住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她情急之下曲起膝蓋,拚勁全身力氣往保鏢的誇下襲去。
“嗷!”保鏢立刻彎腰,滿臉痛苦。
王啟倒是來了興致:“沒想到秦小姐如此剛烈,有意思。”
一旁的陶嘉月看到這個場麵,眼眶微紅:“安心,你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秦嬰,我求求你。”
安心此刻看到秦嬰狼狽不堪的樣子十分解氣,說:“陶姐,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又不會把她怎麼樣,簽劇之前總要試試戲吧,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此刻被秦嬰襲擊的保鏢一臉恨意的看著秦嬰,再次傾身上前。
鑒於之前的經驗,他這次ji開秦嬰修長的雙|腿,這姿勢外人看起來十分惹火,可是對秦嬰而言卻是無儘的屈辱。
而陳、李兩位老板則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一幕,深怕錯過任何一個環節。
陶嘉月心裡又急又氣,眼淚直流。
就算內心再怎麼強大,秦嬰此刻也忍不住開始害怕。
眼看自己的衣服就要被對方扒下,秦嬰大吼:“王啟!你不能動我!”
這一聲吼得她的聲音都劈了,麵前的保鏢離她近,此刻反射性的後退一步,耳朵一陣刺痛。
保鏢恨恨的盯著秦嬰,這個該死的女人。
王啟好笑的問:“哦?為什麼?”
那語氣就像秦嬰是他手裡的一隻小螞蚱,她的死活全看他的心情。
經過一陣掙紮,秦嬰發絲微亂,衣裳不整,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迷人的氣息,她胸口起伏不定,姣好的肌膚讓人移不開目光。
一旁的陳、李兩位老板滿目猥瑣的盯著她,連王啟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秦嬰頓了一下。
王啟說:“秦小姐這招緩兵之計可用的不太高明啊。”
秦嬰平複了下,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抖:“因為,我是江越的未婚妻。”
王啟一愣。
“什麼?”
秦嬰看對方的反應,立刻又說:“華辰集團的總裁,江越是我的未婚夫,你要是動了我,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王啟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安心,語氣沉了下來:“你沒跟我說過這個。”
安心心裡一顫,連忙說:“你彆聽她的,她騙你的,江越早在她家破產的時候就和她解除婚約了,如果她真的還是江越的未婚妻,何至於要來娛樂圈拋頭露麵,就算破產了還有江越養著不是。”
秦嬰連忙說:“不是所有女人都想著依附男人而活,有人規定江越的未婚妻不能出來工作嗎,江越他還就是喜歡我這種自食其力的女人。”
王啟看著安心又看了看秦嬰,似乎在斟酌她們倆誰的話才是真的。
安心現在是他的女人,她看秦嬰不順眼,自己用點手段幫她出口氣是可以的。
雖然他從美國來到S市沒多久,可是那個江越他是知道的,自己還想和他合作呢,如果這個秦嬰真是江越的未婚妻,那他大可不必為了一個女人和對方鬨的不好看。
王啟看了看陳、李兩位老板,李老板立刻說:“安心小姐說的沒錯,這個秦嬰早和江總解除婚約了,她忽悠王總你呢。”
王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秦嬰身邊,捏著她的下巴冷聲道:“秦小姐,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人騙了,是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麵前胡謅的?”
“我給的。”
包間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
秦嬰看到江越和徐燦陽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不知道為什麼她竟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包間裡的人看到江越皆是一愣。
江越一進來就看到秦嬰衣裳不整、狼狽不堪的模樣,黑漆漆的眼底波濤暗湧。
他朝秦嬰走去,男人自帶的氣場讓一旁的保鏢不禁自覺的鬆開了手。
江越一動不動的看著秦嬰的眼睛,手上卻麻利的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秦嬰的身上,蓋住了對方半ruo露的身子。
西裝外套上帶著對方的體溫和氣味,一絲絲的傳入秦嬰的身體裡,讓她感受到溫暖。
江越一把攬過秦嬰的肩,然後看著王啟,低聲說:“你有意見?”
王啟隻聽過江越的名字,還未見過人,他說:“你是誰?”
一旁的陳老板和李老板已經瑟瑟發抖,這位就是華辰集團的江越啊。
江越笑了笑,可是那抹笑意卻不達眼底:“江越。”
王啟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原來是江總啊,久仰大名,我早就想去拜訪拜訪你了。”
麵對王啟伸出來的手,江越沒有任何反應。
王啟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江總這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江越嘲諷的扯了扯嘴角:“你這樣對我的未婚妻,倒是很給我麵子。”
被江越摟在懷裡的秦嬰抬頭看了他一眼。
王啟看著江越說:“不是說江總和她解除婚約了嗎。”
江越沒有說話。
一旁的徐燦陽說:“這離婚了還可以複婚呢,何況解除婚約。”
王啟看了看徐燦陽,又看了看江越,然後說:“如果秦小姐真的是江總的未婚妻,那今天這事我們權當是個誤會。”
陳老板和李老板在一旁附和:“是啊,誤會誤會。”
江越還未說話,懷裡的秦嬰冷笑一聲:“你一句誤會就算了?”
江越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秦嬰,儘管她的語氣十分平靜,可是他卻感受到對方身體的微顫。
他扶在對方肩上的手不禁緊了緊。
王啟對秦嬰笑了笑:“那秦小姐準備怎麼辦,這事才算過去了。”
秦嬰突然抬起頭,眼底一片紅血絲,她惡狠狠的看著王啟背後的安心。
安心一陣心慌。
秦嬰扯了扯嘴角,伸手指著安心說:“你剛剛怎麼對我的,現在就怎麼對她。”
安心雙腿一軟,求助般的扯著王啟的袖子:“王總!”
王啟看了看江越,對方卻一言不發,好像秦嬰說什麼就是什麼一樣。
王啟緊握著拳頭,片刻之後朝保鏢使了個眼神。
四人朝安心走去。
“啊!王總!不要啊!”
“王總!放過我!秦嬰!饒了我這次!”
王啟背對著安心,仿若未聞。
“江總,這下你滿意了嗎?”王啟麵帶笑容。
江越看了對方一眼,麵無表情的帶著秦嬰轉身離開,走之前還冷冷的瞟了一眼邊上的陳老板和李老板。
徐燦陽拿起桌上的攝像機和合同,扶起陶嘉月一起離開了。
他們離開之後,保鏢四人也都停了手。
安心狼狽不堪的跌坐在地,哭的梨花帶雨的。
王啟轉身麵無表情的扶起安心。
待安心剛站穩,王啟狠狠的給了對方一個耳光,安心再次跌倒在地,嘴角一絲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