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黑化男主19(1 / 2)

太近了, 俞鹿不用動,就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不是清冷的淡香,暖香暗生, 勾纏著她的鼻息。

桓行素的表情有些晦暗, 忽然朝她伸出了手來。

俞鹿肩膀一縮, 下意識就想往後退,腰便被撈住了。膝彎之下,穿過了一條手臂, 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膝蓋有問題, 桓行素的手刻意避開了那處, 沒有去碰。

為了保持平衡,俞鹿自然地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心中直打鼓。

難不成,她設想過的桓行素要在床上報複她的事,馬上就要發生了嗎?!

她等會兒應該怎麼表現呢?

雖然她從來不覺得這是折磨,因為桓行素的技術不錯, 她還是很能得趣的,不然也不會睡完他一次又睡一次了。可她眼下是“寡婦”的人設,那需要意思意思地反抗一下嗎?

還是說彆裝了, 直接順從比較好?

不, 太主動的話就沒意思了。

俞鹿胡思亂想著。很快,她就被放在了休息用的軟榻上,後背觸到了軟墊,俞鹿如同一隻被捏住了後脖子的狐狸,眼眸微睜,緊張地等著“發落”。

桓行素坐了下來,卻並沒有如俞鹿料想的那樣, 撲上來,僅是問:“腿怎麼了?”

“膝蓋的後麵被踢了一腳,一動就疼。”俞鹿摸了摸膝彎,頓了頓,打蛇隨棍上,告狀道:“還有肩膀也疼,被踩了,淤了好大的一塊。”

桓行素的眉頭皺了起來,不等俞鹿同意,就脫了她的鞋襪,試著將她的褲腳卷上去。俞鹿知道卷不上去,就縮了縮腿,腳踝卻被拉住了,不給抽走。

褲腳卷到了小腿中段,果然就卷不動了。

桓行素沉默了一下,說:“脫下來。”

俞鹿拽住了褲頭,遲疑道:“這,不用麻煩魔尊了吧。”

拒絕的下一秒,她的耳邊就響起了“撕拉——”的布料撕裂聲。俞鹿大驚,就看見自己的褲腿被粗暴地撕開了。

俞鹿:“!!!”

係統感慨:“人狠話不多,可以的。”

在碎布條中,兩條小腿、泛著粉的膝蓋,都展露無遺。

俞鹿的身體被他的手擺弄了一下,變為了趴姿。這個姿勢看不到背後,讓她充滿了危機感,忍不住扭動了一下,想爬起來。屁股卻在這時,被重重地打了一下。

俞鹿:“?!”

桓行素的語氣隱含警告:“再亂動,我看你的兩條腿也不想要了。”

俞鹿:“……”

有前車之鑒,她不敢動了。

桓行素這才低下頭,蹙著眉,看了一下她的後膝窩。果然,那上麵有一塊很明顯的淤青,甚至浮現出了駭人的皮下血點。

以他的道行,這點淤青不足一提,轉眼就能消去。但對於平時受點小苦就會撒嬌喊疼的她來說,就是天大的問題了。

幾百年了,她的性子和當年竟沒有什麼差彆。

俞鹿老實地趴著,等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膝窩上,傳來了一陣冰涼的觸覺。驚訝地回頭看去,便見到了桓行素在給她塗藥。

他手上的膏藥,肯定比仆從之間流傳的那些要好得多,剛塗上去,肌膚就竄過了一陣涼意。塗完了膝彎,就到手心,擦傷之處,立刻就不疼了。

俞鹿偷覷著他。

桓行素在給她塗藥……是不是基本可以肯定,桓行素對她還有幾分情誼了?

桓行素的手一直在傷口處打圈,力氣不輕不重的,俞鹿漸漸覺得有些癢了,往回縮了縮,桓行素頓住了,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疼嗎?”

“不是。”俞鹿大膽地翻了個身,側躺著,將衣服褪了下來一角,小狐狸眼巴巴地看著他:“這裡也疼,魔尊,幫我塗藥。”

桓行素沒動,嘲道:“你倒是不客氣。”

“因為我怕疼,隻有魔尊這裡才會有這麼好的藥。要是錯過了這次,就不知道有沒有下一次了。”

桓行素靜靜看著她,表情不辨喜怒。

俞鹿說完,就悄悄查看了一下那個形狀是黑色心形的淨化圈,就備受鼓舞地發現,它顏色變淺了,從完全的黑變成了深灰色。

看來有戲!

桓行素依舊是吃她這一套的。

她就知道。

俞鹿心裡得意。

見桓行素不阻止,她就主動粘了過去,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自己這些天的遭遇都倒了出來,還將兩隻手展示給桓行素看:“我每天都要乾好多的活,現在手都變得粗糙了。還有塗藥的這幾處,要是好不起來,乾活的時候就會很疼,一疼起來,乾活就會很慢,說不定那天的晚飯就直接沒得吃了。”

其實並沒有那麼誇張。但是,既然逼她做事的池庸已經死了,她就不怕說誇張了,會連累到無辜的旁人。

桓行素的眼眸微暗:“他們不給你吃飯?”

“去晚了就沒得吃,而且吃來吃去也隻有餅。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雞腿了。”俞鹿說:“行素哥哥幫我塗藥。”

她牽住了他的手,往自己的肩上帶,眸子如若帶著一陣媚意。可她還沒開始施展自己的魅術,便被翻轉了過來,變成了麵朝上的姿態,兩條亂蹬的腿曲了起來,身子彎折,膝蓋被分開,有男子的身體欺入,壓了下來。

桓行素的氣息,熾熱而狂亂的,壓著她的手腕,吻落在了她的頰邊,唇上。

機會來了!俞鹿抱著他的脖子,乖乖地回應他,安撫他的狂躁。但是,就在這麼旖旎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一陣不妙。

她有些作嘔,想吐。

俞鹿:“……”

她的身子柔韌性向來都很好,在床上被折起來也不是第一次了。壞就壞在,她中午的時候,吃了太多小歡帶回來的餅,現在才過去沒多久,還沒消化,都堆積在了胃部。如今大腿被壓在前胸,胃部變相被擠壓了,那股酸意,衝著喉嚨湧了上來。

俞鹿忍了一下,在桓行素吻她的嘴唇時,終於還是忍不住,一把推開了他,俯身在了塌邊,乾嘔了一下:“嘔!”

這個動作,讓空氣瞬間就凝固了。剛才的曖昧,一散而空。

桓行素的身體,也僵住了。暗暗地捏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了深深的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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