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王子的相貌也頗為英俊。和他結婚,婚後少一些自由,但還能繼續玩,就能給自己國家換取那麼多的資源,很值得一試。
今天,就是讓俞鹿和那個王子認識的大好機會。
這種場合,帶一個和自己有肉|體關係的奴隸過來,還怎麼進行下去?
他的妹妹,已經一百歲了,還是那麼任性。
俞鹿的身邊,明明有懂得規矩的人魚,也不勸阻她一下。
佐伊眯了眯眼,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快,看向了釋星。
在明亮的燈下,釋星穿著裁剪合身的黑色長袍。乍看之下,倒有幾分沉穩優雅的貴族氣質。
正如他平時給人的感覺——沉靜。
佐伊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換了一個脾氣更驕縱自滿的少年侍奉他妹妹,說不定早就生出不少幺蛾子了。
釋星一直都挺安分,沒有恃寵生嬌,也沒有借著寵愛就生出是非。
但是,不知為何,佐伊還是沒法改變對釋星的偏見。
大概是因為,不管對方怎麼表現自己的謙卑恭馴,佐伊還是覺得,當俞鹿背過身時,這個奴隸的那雙暗金色的眼睛,充滿著壓抑而深沉的占有欲。
奴隸是主人的所有物。
如果將這句話反過來,就大錯特錯。
一個奴隸,對主人產生獨占欲,可以說是膽大妄為的僭越之舉。
而且,佐伊至今也不願意承認,三年前,他第一次見到這個柔弱的奴隸時,隱藏在血液裡的某種因子在暗暗地戰栗,向他預警著危險,仿佛麵臨的是頂級的捕獵者。
區區一個殘缺的奴隸而已,卻給了他這樣的錯覺,真讓人魚不爽。
由於佐伊在思考,不由看了釋星多幾眼。
沒想到俞鹿有點不高興了,身子一轉,擋在了釋星的前方,不滿道:“哥哥,你一直看著我的寵侍做什麼?”
“哦。沒什麼,我隻是在想,奴隸最好還是待在奴隸的場合。”佐伊說:“俞鹿,你不該帶他來的。”
俞鹿說:“我就是故意帶他來的。我對父王安排的婚約者沒有興趣,要是身邊沒寵侍,說不定會被什麼人纏上來呢。”她是在婚禮上遭禍的,最好還是彆結婚了。
之前自家妹妹還是無所謂的態度,今天突然說不要見婚約者,佐伊有點驚訝,不過他也沒多想,反正他也不舍得為了一時資源短缺,那麼快就將妹妹送走。
“那就不說他了。不如去看看我專門帶給你的禮物吧。”佐伊挑眉:“我從風海回來時,沿路上給你帶了十個美人魚,都是被精心選拔、調|教過的寵侍。你的後宮,也很久沒有擴充新人了吧。”
釋星的眼皮微微一動,掀了起來,麵無表情地聽著。
俞鹿滿口答應:“好啊,都送過來,讓我看看。”
佐伊放下心來。
幸好,他的妹妹還算清醒。對他帶回來的人魚感興趣,那就說明了她還沒有真的被這個叫釋星的奴隸迷昏了頭。
接風宴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亞特蘭蒂斯王有好幾次,都想叫俞鹿過去和那位王子說說話,但每次俞鹿都借醉或者裝看不見,靠在了釋星的肩上。
等宴會快結束時,俞鹿就飛快地找了個借口脫身了。
今日還要接待來賓,亞特蘭蒂斯王不好當眾說什麼,隻得暫時放過了她。
回到房間後,佐伊果然已經將那些寵侍都送來了。
俞鹿興致勃勃,沒有化出魚尾,兩條纖瘦的腿疊著,倚坐在貝殼上,叫侍衛將他們都帶上來。
不一會兒,十個人魚少年、青年,就在她的麵前一字排開了。果然是什麼類型都有。單看是挺美的,可惜遇到了釋星,就好像沙子遇上珍珠,一下子就被襯得黯淡無光了。
好在他們似乎很精通唱歌跳舞之類的才藝。
俞鹿來了興趣,就挨個問了起來。
這些人魚少年,也在偷偷地打量著俞鹿,有點臉紅和雀躍,眼神閃爍。這位公主,比外麵傳聞的可要美多了,侍奉她一定是一件美差。
釋星站在俞鹿的身旁,表情平靜無波。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是如何克製著自己,不去將那些覬覦她的目光,都隔絕在外,都摧毀徹底。
俞鹿問了半天,終於有點累了,伸了個懶腰。
釋星見狀,暗暗鬆了口氣,就像以前一樣,做了個手勢,打算叫侍衛將這些礙眼的人魚都送回去,然後侍奉俞鹿休息。
“慢著,釋星,今晚不用你侍寢了,換一個吧。你跟他們一起走。”俞鹿隨意地伸出了手,點了點隊伍裡的一個少年:“你剛才說自己叫艾德澤爾是嗎?今晚,你留下來侍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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