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五個黑化男主10“讓她做這次任務……(1 / 2)

塞魯斯是一個年近五十,留了一把金色大胡子的白人男子,衣冠楚楚,文質彬彬,總是帶著和善而不乏機警的笑容。

在成為掮客之前,這家夥是一個二道販子,在帝國統治的星域裡,專門拆解廢棄星艦的零件,再倒賣給那些不見得光的空間維修站。不僅賺得盆滿缽滿,還積累下了常人難以想象的人脈。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都有他的門路。

帝國政府敗給了聯邦政府後,愛財如命的塞魯斯,就改行當了掮客,專門給雇傭兵集團介紹雇主,從中抽取傭金為生。

哪怕每次隻讓雇主支付相當於雇傭兵酬勞5%的介紹費,也是一筆橫財巨款了。畢竟,在聯邦,可不缺乏有錢人和富有的政府,他們唯一的煩惱,就是遇到困難時,接觸不到真正的雇傭兵。找到的所謂雇傭兵,十個有九個都是騙子。一旦能和合適的人選接上頭,在酬勞方麵,這些雇主是給得很大方的。

“你說這一次的雇主要請我們去機甲聯賽觀戰?”

會議室裡,前方的大木桌後,帕特裡克叼著煙,坐在了大轉椅上,皺眉問。

房間裡有一條沙發,亂七八糟地擺放著從各處搬來的椅子。上方橫著豎著二十多個雇傭兵。他們都是獵隼的骨乾人員。

每次都會擔任隨隊醫生一職的保羅,也端著咖啡坐在了窗邊,慢吞吞地攪拌著。

他的旁邊,是第一次出現在內部會議上的亞瑟。

被嚴酷地訓練了一個月,如今的亞瑟,雖然還遠遠不是一個能端著槍上戰場的合格士兵,但是,也擁有了旁聽會議的資格。

亞瑟反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搭在椅背上,下巴擱在了上麵,目不轉睛地盯著說話的塞魯斯,既好奇又有種激動的感覺。

男孩子在十二三歲時,就會正式進入發育最快的時期。也許是因為最近的訓練量大增,激發了他體內的“成長”開關。這段日子,亞瑟明顯感覺到自己在長骨頭。腿骨和膝蓋,每天睡覺時都會很疼,不是累了或者撞傷的疼,仿佛有一股柔韌而堅定的力量,在骨頭空腔裡麵拉伸他的骨髓,讓他的身體如同雨後青竹,寸寸變高。

而且,由於在訓練場日曬雨淋,亞瑟總是蒼白的臉頰,開始浮上了健康的血色,金發變長了一點兒,被他撥在了腦後。來這裡之前,他剛結束完一場訓練,衣服蹭得東一塊臟,西一塊臟的,也來不及換了。

他一出現時,大家都目露驚奇。鍛煉的效果很是顯著的。尤其是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亞瑟,或者沒留意他的人,都能發現亞瑟不如之前瘦弱了——西方人本來就早熟。以前的亞瑟卻根本不像一個已經有十二歲的半大少年。

在所有雇傭兵圍繞著的空地中間,是塞魯斯被投影出來的人像。

明明是一團虛幻的光,看起來卻栩栩如生,鮮活不已,和真人站在這裡沒什麼差彆。

“是的,帕特裡克先生。這一次的雇主是哈特司令,同時也是比賽的舉辦方。相信大家都對他很熟悉了,他是拉塔羅舌的政府軍的首腦。”在投影裡,塞魯斯不慌不忙地一笑,說:“但實際上,觀賽隻是一個幌子而已。哈特先生希望你們可以在這場比賽上,阻止敵人對他的暗殺,並且執行一項反殺行動。”

“哦?”有雇傭兵來了興趣,眼睛微亮:“反殺行動?他打算給多少錢?”

“閉嘴。”帕特裡克敲敲桌子,說:“塞魯斯,說下去。”

“獵隼的諸位不在拉塔羅舌這半年時間裡,政府軍和反對派的衝突愈加激烈,中間還有一個複興派,在不厭其煩地攪局。不過,勝利的天平一直在往政府軍那邊傾倒。前些日子,哈特司令通過自己的秘密渠道,截到了一個針對他的暗殺情報——反對派的武裝分子打算背水一戰,請了白鷗雇傭兵團做後援,在機甲聯賽上製造混亂,當眾殺死哈特司令和他的夫人,以此向政府軍挑釁。”

眾人的臉色漸漸轉為了思索和凝重。

機甲聯賽,是聯邦舉辦的星球級比賽。每個星球在決出自己的冠軍後,會統一前往聯邦進行決賽。日子和賽程,都是提早半年就定好了的,不可能改期。

細分到每一顆星球中,機甲聯賽是由政府負責舉辦的。

拉塔羅舌也一樣。

在這場比賽中,哈特將會身兼兩職,擔任評委的主席和頒獎嘉賓,不可能一直坐在真空隔離帶裡。

況且,如果真的有人要對他不利,即使是防彈玻璃包間的換氣管,也可能隱藏著殺機。

比這個更麻煩的是,機甲聯賽是在一個環形的巨大賽場裡舉辦的,可以容納二十萬個觀眾。

二十萬人。

想在觀眾裡麵提前篩出居心叵測的殺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想保護哈特,隻能嚴防死守。

而對於進攻的一方來說,想混在觀眾裡,出其不意地接近目標人物哈特,並在得手後,混在驚慌逃竄的人群裡離開,卻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這是一單易攻難守的生意。

顯然,對方選在這個時機也是充分考慮過的。如果暗殺成功,不僅可以引發巨大騷亂,打擊政府軍,還能深深地震懾其他隱藏的對手。

哈特平日出行都有保鏢保護,但這一次麵對的威脅不可估量。還不知道對方打算派出多少人,他害怕保鏢不足以護住他,所以才請求外援。

看到眾雇傭兵們都若有所思的樣子,塞魯斯攤開手,補充道:“當然了,哈特司令的幕僚和夫人都建議過他不要出席這次的比賽了,但是,提議都遭到了哈特本人的拒絕。一步退,步步退,他不希望在這次暗殺行動裡向他的對手示弱,同時,他也寄望於在聯邦最有名的雇傭兵團——獵隼,可以保護他到比賽結束,並且讓那些來搗亂的家夥都付出代價。”

這老狐狸,在句末,又不著痕跡地給獵隼戴了一頂高帽。不過在場的雇傭兵們可不會因為這幾口迷魂湯,就輕易地答應下來。

斷開了通訊後,塞魯斯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拉斐爾聳了聳肩,說:“報酬這麼豐厚,如果你們想接,我是沒意見的。”

“高回報也意味著高風險。”納森說:“我可不允許自己的字典裡出現‘失敗’兩個字。”

“哪次任務不高風險?距離我們上次集體出任務,都有好幾個月時間了,是時候再來一些大額進項了。況且白鷗一直是我們的手下敗將,有什麼好怕。”

“彆輕敵。”帕特裡克在光幕上展開了一張地圖:“先看看場館的結構。”

機甲聯賽在進場的時候會安檢。一般來說,遠距離射程、殺傷力大、一發射就能死一片的武器,都有一定體積,譬如火箭筒。誰敢帶著進場,沒進門就會被攔下來。

狙擊|槍和手|槍,倒是可以拆解成好幾段,渾水摸魚地帶到場內。

不過,這個場館是圓形的,中間是機甲比賽的場地。為了防止誤傷觀眾,場地和觀眾席間建了透明粒子幕牆,可以阻擋各種飛濺出來的碎片、彈藥。

所以,敵人是不可能從遙遠的對麵觀眾席對著哈特射一槍的。等哈特進了有防彈玻璃的觀賞區,需要防守的範圍就更窄了。

聯邦目前的防彈衣可以擋住手|槍的子彈,但對狙擊|槍的子彈阻擋力不高,被射中了也很可能會受傷,不過不致命而已。

當然,他們考慮到的事反對派一定也考慮過了。所以,如果想更要徹底地擊垮哈特,他們可能會直接在場館裡埋炸彈,到時,重逾千斤的石頭屋頂掩埋下來,煙塵滾滾,就算哈特穿一百層防彈衣,也得被砸成肉泥。

不過這些威脅,都還算是容易排除的了。

之後的宴會現場,才是關鍵時刻。那時候,哈特必須離開保鏢、上台與比賽的冠亞季軍們合影,底下有許多拉塔羅舌的名流、富人以及傳媒。若是近距離攻擊他,就算哈特有防彈衣也沒用——防彈衣是擋不住冷兵器、也擋不住人肉炸彈的。

眾人圍繞著這幅地圖商議了一輪,都覺得這個任務可行——當然主要還是哈特給的酬勞很吸引人。接下來,他們就商量到了撤退和後援的部分。按照習慣,每次出任務,他們都會帶一個隊醫,以便及時救治傷員。不巧的是,在前段時間,獵隼接了一個彆的活兒,和哈特的任務撞期了,保羅已經定下了要隨隊去那邊了,分身乏術,這次不可能留下來。

保羅皺眉:“要麼找幾個外援?”

“可以是可以,不過外援裡必須有一個我們的人。”拉斐爾說:“我可不放心讓不相關的外人聽我們在隊內的對話,處理我們的傷口。”

“那不如就叫……”

“俞鹿不是醫生麼?”帕特裡克忽然開口:“上次我見過她給你們處理傷口,手法很嫻熟,讓她做這次任務的隨行軍醫怎麼樣。”

說實話,帕特裡克和俞鹿的關係有些尷尬。雖然帕特裡克比俞鹿大,但後者卻是前者的小媽。

當然,要是較真點說,俞鹿沒和羅德尼結婚,而且,就算結婚了,帕特裡克也不可能真的叫她做“媽”或者“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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