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隻小小的傀儡,隨著下顎的張合,有了年頭的關節發出不太靈活的響聲。如今的浮罔城內,已經很難看見這樣老舊型號的傀儡,即便是最低階的魔修也很少再願意使用這樣早已經被曆史淘汰了的款式。
“看雪。”一個男人輕聲回答。
披著厚重鬥篷的男人不知在此地坐了多久,頭頂、肩頭擔滿細雪,便連那纖長的睫毛都沾染了銀屑。紛亂的飛雪中那鬥篷的灰影下露出半張蒼白的麵孔,倒是令人意外的年輕而俊美。
小小的傀儡百無聊賴地蹲在主人肩頭,主人什麼都好,隻有喜歡這麼個奇怪的癖好令它難以理解。
在他們的腳下,是昏暗而無序的浮罔城,魔修彙聚之都。
這是個寒冷的城市,天空總是陰沉沉的,一年中大多數時日不是雨雪就是陰天。它不明白這樣看了無數次的單調的雪景,還能有什麼地方值得主人經年累月地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