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
啊,似乎,確實,聽聞劍修向來都不是特彆的富裕呢。
斯然捏了捏腰間的儲物袋,儲物戒指和儲物手環被他用根鏈子串了起來,一起收了起來,他不太習慣戴首飾,戒指和手環戴著總感覺怪怪的。
不過,原來他這種身家在劍修眼裡,已經算是有錢的了嗎?
“還有事嗎?”雲漠的目光掃過人群,見有人拿著傳訊符,看樣子是去通知宗門長老,再待在這裡,想走就麻煩了。
劍宗的交易隻是和斯行風,而不是和仙昀宗,雲漠並不想和仙昀宗打交道。
斯然看了眼秦秋華和張易飛。
他向來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能報的仇當場就報了。
不過想想,這兩人也夠慘的了,等斯然走之後,想必也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不管是對同宗弟子的搶奪也好,還是那個莫須有的寶物也好,都夠他們喝上一壺。
也就是說,不用他出手,這兩人就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斯然笑了笑,道:“沒事了。”
雲漠道:“那就先換個地方。”
天邊已經隱隱出現了幾道飛速而來的人影,想必是仙昀宗的人。
雲漠掃了一眼,抓住斯然的肩膀,和謝容卿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接到傳訊符消息就趕過來的仙昀宗長老眼睜睜地看著三人消失在麵前,撲了個空。
“怎麼回事!?為什麼劍宗雲漠會突然來我仙昀宗!?”
仙昀宗自然是想結交劍宗的,但雲漠的到來,一沒走正門二沒通知宗門管事之人,怎麼看怎麼奇怪。
他們聞訊趕來之後,本來是想著說上幾句話套套近乎,誰料到人居然直接走了!
修為最高的那位紅衣弟子再一次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各位長老,劍宗的兩位似乎是為了……斯然而來。”
隨後,紅衣弟子老老實實地把前因後果給敘述了一遍。
他說著的過程中,麵前的長老的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周身的氣息也越來越陰沉,在紅衣弟子說完之後,更是氣極到一掌往空地上拍去,轟出了一個巨坑!
“顛倒黑白!殘害同門!宗門就是這樣教你們的!?”長老怒不可竭,指著秦秋華,冷聲道,“還有你!真當其他修真者都是傻子!?真以為所有人都看不透你心裡在想些什麼!?修煉重修心!我看你的心,簡直是黑透了!”
秦秋華慌了,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哀求道:“對不起長老,我錯了,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我也是被人騙了!是張易飛!是他慫恿我這樣做的!”
本來就受了重傷的張易飛頓覺胸口一悶,差點噴出一口血來。
“閉嘴!”他赤紅著雙眼,聲音嘶啞,“我對你那麼好!你——”
“夠了!”
一側的執法長老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場鬨劇,厲聲打斷道:“秦秋華、張易飛,違背門規,殘害同宗弟子,情節惡劣!按照宗門律令,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他話音剛落,便有兩名執法堂弟子飛身前來,乾脆利落地將秦秋華和張易飛二人製住。
執法堂弟子最低也是築基修為,他們一掌轟擊在這兩人的丹田之處,攪碎其中的靈根,並將其體內的經脈一並震碎。
張易飛當場便昏厥了過去,秦秋華痛到哀嚎了一聲,便被封住了聲音,隻能無力地長大了嘴巴,在地上扭轉翻滾。
其餘弟子均是心中一顫。
長老陰沉著一張臉,他這番舉動自然是為了扭轉劍宗來人的印象,無論來的兩位劍修會不會對秦秋華和張易飛後續追究,他們仙昀宗必須得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
像劍宗這等大宗門的威懾力,遠遠不是仙昀宗能夠抵擋得住的。
“你說,你們聚集到此處,是因為這裡有寶物出世?”長老又問道。
紅衣弟子戰戰兢兢:“確實,弟子們察覺此處突現雷電和五色之光,因而聚集於此,後來又聽聞斯然所說——”
“愚蠢!”長老道,“此處靈氣平穩,空間穩定,怎麼可能會有異寶誕生?你們修煉這麼久,能不能動動腦子?”
紅衣弟子一愣:“那……難道——”
“你們都被斯然耍了,”執法長老摸了摸胡須,倒是覺得有趣,“想必他是因為無法從坑中離開,才故意引你們來此處,被救出來之後,恰巧又看到了之前傷害他的仇人,順帶著利用你們,演了場好戲。”
周圍所有的弟子都傻了眼。
怎麼可能?
他們怎麼可能被一個五靈根的廢物給……耍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秦秋華指尖扣著地麵,完全無法接受自己聽到的話,“那個廢物——怎麼可能!”
他一直以來工於心計,自認為將同宗弟子都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他也確實做到了,張易飛隻是他眾多備選中的一人,還有許多同門弟子供他選用。
他一直為此而隱隱自得,怎麼可能接受——他被斯然耍了的事實!?
“愣著乾什麼?把這兩人給丟出去,”執法長老皺眉,“你們也是,以後做事動動腦子,彆三言二語就被人給挑撥了。”
說罷,執法長老便帶著兩位執法堂弟子離開了此處。
餘下的弟子們麵麵相覷,對視了一眼,艱難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後,便三三兩兩的散去了。
這其中,感到最為難以置信的,當然要屬和斯然同屬一峰的其餘十二峰弟子們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其中一人喃喃道,“傻子……不傻了?”
而這邊,被雲漠抓住肩膀便是一陣騰空的斯然在經曆了三百六十度天旋地轉之後,終於暈暈乎乎地落地了。
剛一落地,他就打了個大噴嚏。
斯然揉揉鼻子,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