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飛過去收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總算有些派上用場了,尤其是把小刺用一條嬰兒背帶固定在胸前的時候,沈毅飛更為自己的先見之明喝彩。他還想過作為一個在這麼一個混亂世界裡的Gay,這輩子都彆想讓一條嬰兒背帶履行它該有的職責了。
那些可能掛上刺的衣服,都被沈毅飛包好,扔出去了,他可不想泰迪、乾脆麵或者小刺不小心被紮到。他前邊掛著小刺,後邊背了一個雙肩包,手裡拿著根一端已經磨尖了的鋼管,背包裡放著尼龍繩、一個旅行袋、一根粗糙的自製火把,還有另外四根不是那麼尖銳的鋼管——上次找小刺的時候險遭獸吻,已經讓沈毅飛充分吸取了教訓。
感謝強大的夜視能力,他不需要手電之類的東西,好看的:。
沈毅飛正要離開,忽然一團毛團竄了下來,蹲在沈毅飛身邊兩隻前爪抱著他的腿,可憐巴巴的低聲叫喚著,除了乾脆麵還有誰?
就在乾脆麵糾纏著沈毅飛要和他一塊離開的時候,一個男人出現在了沈毅飛找到小刺的灌木叢旁邊。他穿著一雙已經完全看不出本色的棕黑色運動鞋,一條破了很多地方的牛仔褲,腰間纏著些破碎的染著鮮血的布條,赤著上身露出勻稱矯健染著斑斑血跡的肌肉……
男人擦了一下同樣在他臉上流淌的血跡,將破碎的上衣完全撕扯下來裹在手臂上,一臉焦急的分開灌木叢,但找到的卻隻有兩塊掛在灌木叢邊緣的染血的破布……男人原本就皺緊的眉瞬間因為痛苦擰成了一個疙瘩,他仔細的將那兩條小小的布料碎片收入掌心,撫摸之後塞進了褲兜裡。當他回頭,那對黑色的眼睛,頃刻間染滿了金黃!
沈毅飛彎腰揉著乾脆麵的臉:“沒事,我會儘快回來的。”
但乾脆麵不買賬,一隻爪子依舊抓在沈毅飛的大腿上,另外一隻爪子不住的隔空撓。沈毅飛以開始以為乾脆麵是想要拍他,和他之類的。過了一會才注意到,乾脆麵的爪子和眼睛對著的是裝小刺的背帶,而且還一聲一聲的發出可憐兮兮的叫聲。
沈毅飛又拽了條嬰兒背帶給他,但是乾脆麵看都不看,依舊盯著沈毅飛胸前的小刺。很顯然,這家夥是眼饞了,也想要沈毅飛背著她。
但沈毅飛依舊堅定的搖頭,乾脆麵看起來就像是毛絨動物一樣,沒多大分量,但實際上它可是比小刺重得多了。一樓雖然因為泰迪和乾脆麵的存在,連個耗子都沒有,但二樓可就說不清楚有什麼東西了。小刺還好,如果是乾脆麵這種重量,不管是掛在胸前還是背在後背,都太妨礙活動了。
沈毅飛的堅定反對,讓乾脆麵隻能老老實實的低下頭,但他還是緊跟在沈毅飛的腿邊,寸步不離。雖然堅決拒絕背著它,但是它要跟著,沈毅飛卻隻是揉了揉它的毛,並沒拒絕。
樓梯間也就是安全通道入口的這塊地方,也是沈毅飛不久前才清理出來的,之前有個很大的廢品堆擋在前麵。
火把就是根鋼管纏著布條,布條浸染著沈毅飛從門口丟棄的汽車裡弄到的汽油,打火機也很好找。但走進去之前,沈毅飛打開門朝裡邊看,發現根本不需要火把,隻是和外邊相比,略微有些灰暗而已。
從通道的門在他們身後關閉開始,乾脆麵就一改以往活蹦亂跳到處賣萌的架勢。它的背脊緊緊的繃著,兩隻尖耳朵直直的豎著,粗粗短短外加毛茸茸的腳掌踏在地上時,都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
現在的乾脆麵看起來才是一頭貨真價實的“野獸”,而不是寵物。
安全通道通向外邊的出口被明晃晃的鏈條鎖得死死的,植物的枝椏從門的縫隙裡長了進來。但因為缺少陽光,所以除了門口的區域長著粗壯的樹藤之外,其他地方生長的都是些苔蘚類的植物,走動的時候,很容易腳底打滑。
既然植物入侵了進來,那麼這裡生活著動物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
通道裡的空氣和外邊的空氣有些類似,都是那種潮濕悶熱的氣息,另外還有一種外邊所沒有的腥臭味道。
沈毅飛不知道是不是二樓的東西腐爛變質的味道——他找到過一個破碎的指示牌,上麵顯示著二樓出售是食品,裡邊包括水產和肉類。如果這是食物腐爛的味道,那麼引來野獸,也就是必然的了。
他走動的時候更加的謹慎,並且時刻注意著乾脆麵的動靜,因為在這個世界裡,他是個新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刺是娃~不是小受的兒子,是小受救回來了,XD以後就是這夫夫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