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麵,好看的:!”但是沈毅飛隻是叫了它一聲,已經了解到這三個字組成的發音就是呼喚它的乾脆麵,立刻抬起了頭,舔了兩下嘴巴,飛快的回到了沈毅飛的身邊。
重新回到樓梯間,原本安靜的地方現在能聽到昆蟲震動翅膀的聲音,尤其是接近蟒蛇屍體的位置。這些家夥都是被那些血腥氣引來的,不過,沒有任何一隻蟲子來騷擾沈毅飛。
沈毅飛抱著小刺,用最快的速度衝過了那個腥臭的區域。推開門,超市的第二層就在眼前……
距離樓梯最近的應該是自動存包處、服務台,還有推車擺放區。
奇跡似的,這附近的設施,包括那些一輛插著一輛的手推車竟然還都保持著幾乎完好的狀態,大概因為蟒蛇並不怎麼樂忠於破壞,它有中間的那點可供爬行的地麵就足夠了。不過這裡的蛇蛻更多,而且蛇糞的腥臭味也依舊徘徊不去。
沈毅飛試了試那些車輛,第一輛車的輪子已經鏽住了,接下來的幾輛車輪子都有不同程度的鏽蝕,推動的時候要麼發出難聽的聲音,要麼根本推不動。惹得乾脆麵對著車子一個勁的揮爪,連續試了二十幾輛後,沈毅飛才總算找到了一輛雖然也有噪音,但總算是能用的。
推著車子,沈毅飛朝著購物區走去。乾脆麵就跟在車旁邊跑,跑著跑著,它忽然後腿一蹬,在嚇了沈毅飛一跳的同時,竄進了車裡。
“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輛能用的,你要是把它也弄散了,那可就糟糕了。”車子雖然沒散,但也是搖搖晃晃了半天。不過因為語言障礙,乾脆麵完全把沈毅飛的碎碎念無視了,兀自在車裡把自己團成一個大毛團,尾巴蓋在腦袋上,臉對著屁屁——如果不是一直看著它,沈毅飛八成都不知道哪裡是它的頭,哪裡是它的屁屁。
大毛團乾脆麵還在車子裡耍賴,小刺也開始湊起了熱鬨,他揮舞著小拳頭,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世界:“啊啊~啊~”的開心的的大叫著。
“小聲一點,小聲一點。”沈毅飛揉著小刺的腦袋,有點擔心小家夥的聲音引來什麼東西。
“啊啊~”小刺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傳達著“不明白,我不明白”的超級無敵可愛光波……
沈毅飛無奈了,但他忽然頓了一下,先看了看蜷縮成了大毛團的乾脆麵,又看了看手舞足蹈的小刺,想想他們在樓梯間裡一個全神戒備,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睡覺但是什麼聲音都不出。但是現在到了這裡表現卻截然不同——不會這兩個小家夥都覺得這裡安全了吧?
乾脆麵還可以理解,但是小刺……這孩子確實有“有點”不同,比如剛才無論是剛才在黑暗無光安全通道裡,還是現在比安全通道稍亮但也好不到哪去的二樓,他眼睛的焦距卻一直很準確的對準了沈毅飛的臉,這說明他能清楚的看見沈毅飛。
雖然他還是這麼的幼小,但是沈毅飛猜測,他也一樣擁有著夜視的能力。或許,所有的人類可能都和他自己一樣不正常了,不過反過來,這也就表示著他還是一個正常人類。
這就像是傳說中說的:一個正常人在一群神經病理,那正常人就是神經病,但一個神經病在一群神經病裡,那麼所有的神經病反而就都是正常人了——對於腦海中出現的這個等於把自己歸結成了神經病的例子,沈毅飛感到心情複雜……
與此同時,曾經和沈毅飛碰麵的狼群,正在分食著一頭巨大的雄鹿。早已經吃完現在正在警戒的頭狼,忽然炸起了背上的皮毛,向著一個方向咆哮。
“吼——!!”狼群正在和男人對峙。
進食的狼依舊在努力的吃,已經吃完的狼則全都竄到了男人的對麵,呲著牙,喉嚨裡發出嘶吼,驅趕著這個敵人。
作者有話要說: ORZ昨天晚上有點輕度的中暑。。。難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