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飛小心的抱住乾脆麵,把它朝下拽,誰知道這個毛球顯然是鐵了心,小爪子死活抓著背包不放。擔心手重了弄疼它,於是沈毅飛隻能放棄這個打算,轉而開始開始致力於尋找小熊貓的癢癢肉——希望小熊貓有癢癢肉——看看能不能把它揉下來……
這裡沈毅飛正在和乾脆麵拉鋸戰呢,天空突然投下一道陰影,地麵瞬間暗了下來。沈毅飛以為隻是天上有雲飄過,短暫的遮擋了陽光,所以沒在意,依舊專注於乾脆麵的身上。
突然秦繼旬叫了一聲:“快躲!”而且轉了身把他朝裡推,沈毅飛反應也迅速,立刻從被動的被推著,變成了一把摟住秦繼旬,外帶抓住他背包上乾脆麵的小肩膀,半拽半抱的,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和除了泰迪外的一家子都弄回了“臨建房”。
他們剛進來,頭頂上就是一陣仿佛狂風呼嘯的聲響。沈毅飛通過秦繼旬的肩膀朝外看,看見了一對巨大的爪子從門口掠過。那個爪子的大小……看得沈毅飛頓時背後發麻,來不及多說什麼,趕緊摟著人,抓住乾脆滿,儘量躲得更朝裡邊一些。
沒等他們站穩腳,牛群又被什麼東西驅趕著狂奔起來,不過,這次野牛“哞哞”的聲音裡,怎麼聽,怎麼多了些淒厲……
沈毅飛抱著秦繼旬,乾脆麵已經老老實實的從秦繼旬的背包上下來了,改為掛在沈毅飛的左肩膀上,小刺被秦繼旬的胳膊,沈毅飛的手臂,還有乾脆麵毛茸茸的身體圍在中間,其他書友正在看:。他們就這麼縮在黑暗裡,躲閃著根本不知道外貌的獵食者。
外邊的騷亂,沈毅飛怎麼聽則呢麼像是一場大屠殺的聲音。
即使知道死亡的都是,但現在,失去了文明的光環,人也就在也算不上是什麼萬物之靈了,而隻是生物循環的一份子。所以,當其他動物麵臨著屠殺時,作為人再也不能以旁觀者的角度把自己置身事外。那些淒慘的嚎叫,仿佛在說著“下一個就是你”!
“放鬆……我們可以坐下來……”秦繼旬的手搭在了沈毅飛的胳膊上,他平靜的聲音現在聽起來更加的讓人安心。
沈毅飛深呼吸,略微放鬆了他的雙手對於秦繼旬的桎梏:“抱歉,我太緊張了。”他想著自己大概是抱得太緊,弄疼了秦繼旬了。因為他害怕自己是下一個,更害怕乾脆麵、秦繼旬、小刺,還有不知道到底回來沒回來的泰迪也是下一個。
秦繼旬放在沈毅飛胳膊上的手輕輕拍了他兩下:“……放鬆。”
然後,他們靠著橋墩的那一側,慢慢的坐在了地上,依舊是肩靠著肩。乾脆麵依舊保持著掛在沈毅飛肩膀上的姿勢,沈毅飛的一隻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它光滑的背脊,另外一隻手則完全下意識的蓋在了秦繼旬的大腿上,隻是因為這樣想要感受他溫暖的提問最順手。
外邊的東西,絕對不是哺乳類。因為根據沈毅飛所知,能飛的哺乳動物隻有蝙蝠那麼一種。從剛才掠過的那一對巨大的爪子看,就算是蝙蝠變異了八成也不會變異出那樣的爪子,它們絕對沒有狼群那麼好說話。
但既然是飛行的大家夥,還乾的野牛哞哞慘叫,它們應該是不會到“臨建房”的這個陰暗的角落裡來,來摳他們這幾個小人物吧?
——目前為止,沈毅飛已經見到了不少大家夥了,不過還都在他的理解範圍之內。但剛才,就憑著他看到的那對爪子。雖然是匆忙的一眼,但他也能確定隻是爪子的長度少說有一米五,這個東西的體型已經達到沈毅飛的“幻想”級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臨建房”之外的騷亂漸漸平息了下來,野牛的叫聲重新變得悠閒和安穩,但刺鼻到讓人作嘔的血腥味,正從外邊飄進來。
沈毅飛下意識的握了一下手,結果乾脆麵小小的不滿的叫了一聲,另外,他抓了一手彈性十足的好肉……沈毅飛的手有點發麻發熱,都說有些男人在麵臨生死險境之後那方麵的欲#望會變得很強,或許他也算是這類的?
咽了一口唾沫,沈毅飛站了起來:“我偷偷去看一眼,確定一下。”
秦繼旬看著他,皺著眉一臉擔憂,但他最後能說但也隻是四個字:“彆又突然朝外跑。”
沈毅飛吐了吐舌頭:“不能答應。”轉身已經跑到了門口。
秦繼旬看著已經蹲在門口的家夥歎氣,但卻又感覺到深切的無能為力……
就像之前一樣,到了門口沈毅飛就匍匐著爬了出去。剛冒頭,他就知道了為什麼血腥的味道那麼的濃鬱——他能看到的範圍內,沈毅飛所見的範圍內,就有三頭野牛的屍體倒在地上,暗紅色的血液從它們的被開膛的腹部裡流淌出來,大量的蚊蠅繞著這些鮮血飛舞著……
距離最近的一頭野牛,大概也就是五十幾米遠,很明顯摔得慘不忍睹。同時這種距離,沈毅飛也能發現,它們除了高空墜落受到的傷害之外,很顯然還被開膛破肚了,腹部變得空癟癟的。它們四肢健全,但內臟卻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作者有話要說:攤平。。。翻身。。。。扭。。。翻身。。再攤平。。。今天精神不好,一直想睡覺ORZ,話說昨天睡得也很早啊。。。
噗!!!我都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的小紅花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