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確定安全之後再去。”秦繼旬立刻就想明白了沈毅飛要去做什麼,一把抓住了他胳膊,“我也覺得有些東西確實有那個需要,但是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去。”
“誰知道我們之後還會發生什麼變故呢?”沈毅飛拍了拍秦繼旬的手,“也可能是人家鎖門呢,有危險,或者發現鎖了門我立刻去追你們。”
“如果我們都沒法下樓了,那你認為,就算你拿到了那些藥物,我們還用得了嗎?”秦繼旬卻依舊沒有放手,。
“也可能是那些東西被鴿羽龍弄壞了呢?和泰迪上去吧,你也知道我雖然有時候比較優柔寡斷,但是下定了決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沈毅飛在某些事上考慮得很多,甚至會讓人以為他是個深思熟慮的謹慎派,但實際上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旦認準了,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熱血行動派了。
秦繼旬歎氣,無奈的放開了手,沈毅飛轉身把咪咪叫的警長放在了希拉的麵前,看著希拉叼起警長,他站起來就跑沒影了。秦繼旬追了一步,玩上癮跑不停的泰迪的咆哮聲從樓上傳了下來,最終秦繼旬隻能無奈的繼續跟上去。
沈毅飛也是幸運,沒跑兩步就看見了一個“劉大夫”的指示牌,看來牙醫不少賺,都能在這裡安裝指示牌。順著牌子一路朝下跑,他路上還順了一把封在玻璃裡麵的消防斧——過去路過這樣的“火警”玻璃箱,他總有種想摸摸裡邊的斧頭和消防栓到底是什麼感覺的衝動,但因為要那麼做就得把玻璃箱砸了,而一旦砸了玻璃箱,事情就大條了,所以……
現在願望達成,沈毅飛卻一點欣喜的感覺也沒有,反而有一種極端酸澀的無奈。
牙醫診所的木門鎖著,消防斧果然是名不虛傳,兩斧頭就把門破開了。沈毅飛在這裡順利的找到了他要的消炎與止疼的藥物,還有包紮用是紗布,雖然知道過了這麼久,早就不是無菌的了,但有至少比沒有好。
然後是五樓的跌打診所,和四樓都是木門的情況不同,沈毅飛一路跑,一路見到的那些他不認識的不知道乾什麼的公司,用的全都是那種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全鋼鐵防盜門,如果王大夫的診所也是這樣,他想進門還真的“有點”困難。除非是重新回到一樓,看看物業的櫃台那裡,有沒有備用鑰匙?
又或者他也可以跑回三樓,從樓下翻上來?就算是冒險也值得了,現在這種環境下,如果真得上風濕或者關節炎之類的慢性病,之後不管他們何去何從,可都是夠受的。
不過,沈毅飛忽然停下了腳步,之前一直乾淨整潔的地麵,變得雜亂和汙穢了起來,有人的腳印,還有從另外一個方向延伸過來的,不知道什麼東西被拖拽而過的汙跡,腳印和痕跡,不隻是有陳舊的,竟然還有很新鮮,甚至是依舊濕潤的痕跡。但具體是什麼的腳印,被拖拽的痕跡弄得模糊了,沈毅飛半吊子的追蹤術認不出來。
半跪在地上,撚起一塊汙跡,湊近鼻子,就算是沈毅飛的嗅覺,也聞到了一陣血腥氣。
沈毅飛站起來,隻是猶豫了片刻,就重新邁開了腳步,但是這一次,他的速度慢了許多,腳步也輕了許多。
眼前又是一個指示牌,眼看著前邊就是527,王大夫的跌打診所了,沈毅飛的腳步停了下來。指示牌周圍的牆壁上汙漬也變得越來越多,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原始人,沈毅飛很確定,那寫暗褐色的痕跡是血跡……
沈毅飛慶幸之前把警長交給了希拉,讓他可以在此刻毫無限製的戰鬥。能在這地方,還是四樓這麼高的地方安家,這裡的野獸不會是體型太大的,沈毅飛現在也不是初來乍到,看見兩頭狼就嚇得打哆嗦的菜鳥了,更何況現在有了真正的利器——消防斧。
把腳步放輕,沈毅飛向著527走去,地上拖拽的痕跡也一路延續著,同樣是向著527的方向,空氣中的惡臭味道也越來越濃烈。
“吧唧。吧唧。吧唧。”從527傳來的進食的聲音,說明這裡的主人正在家……
“王大夫跌打診所”的牌子還依舊牢牢的釘在門框上,從沈毅飛的角度,能從那扇敞開的門上,看到許許多多的血手印——隻有人管自己的前肢叫手……甚至其中的一個還是略新鮮的暗紅色,血跡也正在朝下滴落著。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表示。。。筒子們應該都能猜到這隻是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