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繼旬的臉瞬間就紅透了,他扭頭看向另外一邊:“你說這樣的話,難道不會覺得胃酸分泌過多嗎?”
“不會。。”沈毅飛回答得無比乾脆,“和你在一起,我從來隻會覺得唾液分泌過多。”
“嗯?唾……”秦繼旬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這是“口水嘩啦嘩啦”的意思,“行了,彆逗了,快乾活吧。”
沈毅飛看了看秦繼旬現在喝醉酒一樣臉紅耳熱的模樣,有點小得意的笑了一下,倒是也不再逗了,老老實實的重新挖土去了——當然,挖之前得把灰太狼趕開,讓它想刨到一邊刨去。
灰太狼不滿意的哼唧了兩聲,但還是帶著一乾下屬到邊上刨坑去了,結果明明是一群帥狼,沒一會兒全弄得一身灰頭土臉的,但它們一個個吐著舌頭的模樣看起來倒是一個比一個高興。
這番動靜也驚動了跟著希拉跑出來曬太陽的一群小球們,狼崽和警長立刻也跟著到處亂刨,不過最開心的大概是蘇丹紅。因為無論是兩個認認真真挖土的人類,還是四處亂刨亂玩的毛茸茸們,都翻騰出來了許多小蟲子,最多是蚯蚓,但還有其它各種各樣的肥壯的蟲子。
蘇丹紅撲騰來撲騰去狂啄猛叼,不知道的還以為早晨餓著它了呢。
“都是吃貨。”嘴上這麼說,沈毅飛卻鏟子把一條極肥的蚯蚓撥弄出去,正好甩在蘇丹紅眼前。
蘇丹紅啾啾叫著歡快的蹦躂過來,但隻跑了兩步,忽然就轉了方向,朝著灰太狼那邊撲過去了。與此同時,沈毅飛也用最快的速度朝著灰太狼跑過去——在地下活動的不隻有各種蟲,還有一些冬眠的東西,比如蛇……
顯然灰太狼的運氣夠“好”,讓它挖出來了一條兩指粗細有著尖利三角腦袋的白色的蛇,沈毅飛有點後悔把它們敢開亂挖了,雖然能很幸運的找到治療寄生蟲的藥,但要找到治療蛇毒的,沈毅飛就不認為也那麼幸運了,好看的:。。
白蛇剛被從冬眠中吵醒,一開始還有些萌,所以並沒在第一時間對灰太狼發動進攻。但是往常機警的灰太狼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躲開,反而很好奇的看著蛇,甚至還伸爪子拍了盤著沒動的白蛇一下。
這時候沈毅飛才剛看到那條蛇,而他距離白蛇還有十幾步遠。
如果灰太狼一爪子把蛇拍死也就好了,問題是它沒拍死蛇,反而把蛇拍醒了。白蛇瞬間把頭昂了起來,左右扭動著身體,嘶嘶的吐著蛇信。灰太狼總算是知道不對了,開始後退,但白蛇瞬間張開嘴巴,朝著灰太狼就彈射了過去。
壞了!來不及了!
沈毅飛還差著幾步,就算加上鏟子的長度,也夠不著白蛇。可是這個時候,一個紅色的小身影竄了出來,明明白蛇是在高速移動中,但它就是又準又狠的對著白蛇的頭蓋骨就是一啄!
白蛇瞬間就掉在了地上,紅色的毛球緊跟上去,還是鵝黃色的小爪子抓在了白蛇蛇頭略微靠後的位置,同樣鵝黃色的小嘴對著三角腦袋又是一陣狠啄,等到沈毅飛總算趕到的時候,蛇頭已經看不出本來模樣了。
“啾啾!啾啾啾啾!”蘇丹紅張開它毛茸茸的小翅膀,歡快的朝著沈毅飛和慢了他兩步的秦繼旬跑過來,接著開始繞著他們倆繞圈圈。
“還以為你就是個賣萌的,原來也是個高手啊。”沈毅飛蹲下來,在蘇丹紅過來的時候,手一伸,立刻就把蹦躂得歡快的毛球退得失去了平衡,一直翻滾了三圈,才在一個小土坑裡停下來。
“啾啾啾!”窩在土坑裡,蘇丹紅伸長了脖子抗議。
秦繼旬過來揉了兩下沈毅飛的頭發:“彆欺負小孩子。。”
“小孩子不就是拿來給我欺負的嗎?”沈毅飛哈哈笑著抗議。秦繼旬看他不正經的臉,最後也隻能無能為力。
白蛇的出現隻是一時娛樂的小插曲,灰太狼的安然無恙以及蘇丹紅的強悍表現,也隻是短暫的驚喜。如果每次的死裡逃生,或者兩個人類與毛茸茸又發現了什麼特殊能力的覺醒就要大加感動一番,那他們每天都會累死。
集中精力在挖土上,大概中午的時候,兩個人類的麵前已經堆了小山一樣多的裝滿泥土的麻袋——這些麻袋一部分是以物易物換來的,一部分是他們離開城市的時候,用來盛裝物資的。
原本兩個人是想把麻袋直接朝大家夥們的身上捆的,但是很快就發現這想法不切實際。毛茸茸們是有血有肉的動物,它們行動起來是要依靠肌肉和骨骼的活動的,麻袋捆上去,會讓它們很難受。
最後秦繼旬從雪橇上拆下來了幾塊板子,把裝滿了泥土的袋子磊在板子上捆好,板子的一頭讓大家夥們前邊拖著,他們倆在後邊看清款推一下或者扶一下,這才OK。
一路磕磕絆絆的把麻袋朝洞裡運的時候,早很吃完了東西就不知道跑去什麼地方的乾脆麵與BBQ這時候就蹦躂出來了。它們先是用相同的姿勢,蹲在一邊,甩著尾巴,看了半天的戲。然後同時站了起來,三竄兩蹦,就蹦上了其中一堆麻袋的頂端,在上麵又叫又鬨,你捶我一下我咬你一口,玩的不亦樂乎。最終是希拉站在旁邊咆哮一聲,它們倆才安靜下來,以一副低頭認錯的姿勢,甚至大尾巴都一路拖在地上,蹦躂下來跑到希拉跟前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