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進到這處避難之地的時候,相對於外界這裡的雪層要薄得多,而白雪之下就是生命力頑強的植物。。
雖然植物的顏色並不是過去常見的綠,而是黃色,甚至更淺的白色,但那些植物並不是枯死,而是頑強的生存著的。不過這些植物的味道大多非常苦澀,苦到強忍著吞咽會讓人直接嘔吐。即使是動物,乾脆麵和BBQ是根本不會沾的,泰迪偶爾想吃點零嘴嚼上一口,就會立刻用熊掌捂著大腦袋明顯心情鬱卒的縮在角落裡,隻有溫蒂和彼得潘吃後沒什麼反應,但它們也吃得很少。
這些植物,除非是饑餓到極點,否則真的不能拿來充饑。而就算是這些生命力頑強的植物,也堅持不過那場凍雨。那之後隻有溫蒂能找到一些植物,但也都是凍得半死不活的植物。
而眼前的這大群食草動物,它們在啃食的是什麼?
——蹲在角落想了半天怎麼捕獵的沈毅飛,不知不覺想到其他方向去了。
從沈毅飛的角度看,它們用蹄子刨開地上的冰,低頭,好像啃食的就是地上的冰塊。但絕對沒有動物隻是吃冰就能活吧?或者這裡的冰有什麼古怪?
再拉近一點距離或許能夠看到,但是那樣一來,又很可能驚動到這些動物。
不過,總是在原地等候,瞻前顧後不是沈毅飛的性格。靠他一個人不可能大量的捕捉,那就能捉幾頭是幾頭。在這種環境下,帶著幼崽的或者明顯有孕的母獸不能抓,最強壯的幾頭雄性最好也放過(鹿和羊好認,馬群的雄雌可是在是有點難辨認),沈毅飛看準了兩頭羊。
他小心的移動著,為自己尋找著最佳的攻擊角度。
當他在一棵大樹後最終停下,小心的結下腰間的投石索,而是他的幸運卻是對方不幸的是,之前他看上的一頭羊,突然像是撒歡一樣,開始跑起了圈,並且越跑朝著沈毅飛的方向越來越近……
現在,!
沒想著再等一等,眼看著這頭羊又要跑過去,沈毅飛的投石索已經飛了出去!
歡快的巨羊還在奔跑著,但兩條後腿已經被投石索纏繞在了一起,第一時間就哀叫著倒在了地上。。其它動物的反應也很快,雖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聽見了同伴的哀叫,立刻抬頭,它們的頭領則已經更快一步的發出警告的叫聲,同時朝著某個方向跑去,其它動物立刻緊跟著頭領開始了逃亡。
沈毅飛還沒從樹後邊竄出來,但他手裡的斧頭已經飛了出去,最近迫於生存的壓力,他的各種投擲技能已經把技能點數點到滿了,但是也還是人有失手的……
旋轉的斧頭砍中了一頭鹿的後腿,那是一頭跑在後邊的雄鹿,沈毅飛瞄準的目標原本是它旁邊的一頭羊,但是它突然一竄反而擋住了那頭羊。雄鹿依舊向前跑了兩步,那一下子大概是砍中了它的什麼血管之類的。
鮮血在幾秒之內染紅了它的後踢,在冰麵上留下了觸目驚心的痕跡,雄鹿又向前跑了兩步,接下來卻已經無力,它從跑變成了走,又從走變成了渾身顫抖的站在原地,最終,它軟到在了地上,四條腿抽動了兩下,就再也不動了。
一頭依舊活蹦亂跳的羊,和一頭已經步入生命終點的鹿,這就是沈毅飛今天的收獲。如果帶回去,應該能讓全家吃上四到五天。沈毅飛把羊的四個蹄子都牢牢捆好,聽著它可憐的掙紮的咩咩的叫聲,沈毅飛能到的最大的仁慈也就是把它拖到看不到巨鹿屍體的地方。或者這行為聽起來更像是偽善?
那群應該是受驚的野獸,或者它們早就認識到了像沈毅飛這樣個頭與樣貌的人類的可怕,所以頭也不回逃得飛快。。
不過,沈毅飛雖然無奈於無法再增加收獲,可也知道貪心不足往往沒有好下場的道理,更和何況,他還要看看這地方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讓那麼多的食草動物充饑?
沈毅飛彎下腰,查看被刨開的冰麵下的植物,讓他奇怪的是,這裡的植物不管是現在從近看,還是之前從遠看,都和他家門口的那些植物一樣,甚至這裡的植物被凍得更加嚴重,很多已經大麵積的發黑,這樣的植物,是不能吃的。無論腸胃多好的動物,吃多了也會生病的。
傻鹿再怎麼傻也不會吃吃這些吃得這麼開心吧?更何況馬群和羊群看起來挺精明的。
沈毅飛掰了一根草——說是掰,因為凍僵的植物已經不需要拔——隨著“哢嚓”的斷裂聲,冷冰冰的植物被沈毅飛捏在了手裡。看不出來,那就隻能用嘗的了。
不過當然是沒敢吃,沈毅飛隻是把草葉含在了嘴裡……
“!!!”怔了一下,沈毅飛眼睛一亮,發現了不同——這根草葉,它嘗起來是鹹的!
他敲了一塊病下來,果然,冰的鹹味比草葉更重。他一開始看見的沒錯,應該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動物在吃的不是草,就是冰。那些食草動物,是在這裡補充鹽分。
但是很奇怪,為什麼這裡的冰是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