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從不知道,從來端正規矩的兒媳,竟有這樣放浪的一麵。
正如他不曾料到,他自己也有這樣心軟的一麵。
他一向不喜歡放肆的人,可不知怎的,此時趴在他懷裡的omega,跟貓咪似的搖晃尾巴,舔著爪子示威,叫他忍不住去寵他。
他儘可能放緩語氣,道:“我會娶你。”
這話著實把沈眠震驚到了。
這男人的意思是,他會娶一個跟他兒子離婚的omega。
他問:“您有沒有想過,如果這麼做,外人會怎麼看待你,怎麼看待封家。”
封爵道:“我不在乎。”
沈眠卻道:“可我在乎,父親是帝國的英雄,是這片星際的英雄,也是我最崇敬的人,不能因為這種事被人指指點點。”
他說得很慢,語氣也很平和,卻在一瞬間,讓封爵產生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這種認知令他感到驚奇。
他懷裡這個omega就像一個巨大的寶藏,讓人永遠看不清,看不透,越是探索,越是迷戀。
封爵一把把他抱起,往臥室走去,顯然又想再戰一場,沈眠嚇得不輕,這個世界的alpha的體力令他大開眼界,難怪omega的發情期動輒就是好幾天,聽說優性omega的發情期有七天。
七天……
像沈眠這樣喜歡做.愛的人,都感到敬畏。
他推開男人的肩,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我明晚再來。”
總之,先脫身再說。而且真的很餓。
他實在想不明白,封爵一個活了好幾十年的人,兩個兒子的父親,怎麼在情.事上,跟個初嘗禁.果的毛頭小子似的。
封爵沉默良久,到底是鬆了手。
***
回到房間,沈眠這才剛進門,便被一道大力壓在門上,有人在他耳邊低聲問道:“你昨晚,還有今天一天都去哪了,監控沒有看到你出門,我找遍封家也沒有找到你,你到底去哪了。”
封明翰的聲音壓得很低,很沉,聽上去有一些歇斯底裡。
沈眠猛地把他推開,冷睨他一眼,道:“還不滾,想讓我叫人趕你走嗎。”
封明翰上下打量他,問:“你從哪弄到的抑製劑。”
Omega的發情期是三天,除非注射了抑製劑,否則不會提前結束。
沈眠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至於你,真是讓我惡心透了。”
封明翰聽著他毫不留情的話語,臉色越發陰沉。
沈眠擰著眉,緩緩說道:“我累了,需要休息,你請便吧。”
說完,轉入內臥,往床上走去。
封明翰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他,沈眠轉過身,白皙的後頸上印著一道不算淺的傷口,被封明翰一眼看到。
他一步上前,扯住沈眠的手腕,透過沈眠單薄的衣衫,隱約可以看到雪白肌膚上遍布的紅痕,就連手腕上,都殘留著痕跡,可見昨夜他到底經曆了多麼瘋狂的性事。
封明翰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怒火中燒地吼道:“是誰!是誰碰了你,是明煦?不是,他還沒回主星,到底是誰?!”
沈眠扯了下唇,嘲諷道:“封大少,你不是說,我不過是嘴巴厲害,真讓我做什麼,我是沒膽子的。怎麼樣,還滿意嗎。”
封明翰目眥儘裂,握著他的手腕,幾乎要把腕骨捏斷。
沈眠掙開他的手,道:“封明翰,彆忘了,我背後是有父親撐腰的,他答應了我的條件,我才答應暫時不跟你離婚,你要是違背了當初的約定,也好,我立刻就搬走,免得再看見你這張煩人的臉。”
封明翰在這一刻,終於嘗到了因果輪回的惡果。
這一瞬間,他竟然記起他第一次在外麵鬼混,被沈時得知時的場景。
那個老土,內斂的男人紅著眼眶問他,為什麼要背叛他們的婚姻。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似乎是——整天看著你這張讓人倒進胃口的臉,不換換口味,我怎麼跟你過得下去。
他們結婚的這七年,他在外麵有過許多的情人,有的是逢場作戲,有的純粹是為了惡心沈時,為了讓自己的妻子難過,故意找來的。
那些人,或年輕漂亮,或奔放熱情,總而言之,是與沈時截然不同的類型。
他就是要讓他知道,他無論喜歡誰,都不會是他。
事到如今,他看著眼前Omega滿是厭惡的神情,終於明白,他的報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