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 水聲“嘩嘩”地響著。
沈眠艱難地從浴缸裡爬起來, 光腳踩在地麵上,精雕細琢的腳趾踩在地上,留下一個個濕漉漉的印記。
他腳踝上刻著一個紅痕,是啃咬的痕跡,再往上, 纖細白皙的小腿遍布猙獰可怖的吻痕,一路向上延伸至大腿內側,抵達更隱晦的秘境。
臥室有一麵全身鏡,沈眠瞥了一眼, 隨手扔了條浴巾把鏡子遮蓋住。
莫名羞恥。
就他現在的樣子, 要是讓小崽子看到,絕對會被生吞活剝了的。
他換上睡衣, 往沙發上一坐,“這一天天的,快要吃不消了。”
係統道:【那宿主剛才為什麼纏著元帥不放, 使他差點耽誤行程。】
沈眠:“……”
說了你也不懂。
這會已經關播,沈眠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悠哉悠哉地品了一口。
平時不敢喝, 就怕被人投訴,說他帶壞年齡小的粉絲,造成不良影響, 破壞社會穩定民族團結。
忽然,光腦響了一下, 有人找他。
嘖,最煩加班。
不過沈眠一向敬業樂業,愛崗奉獻,隻略猶豫了一秒便接通了,切成語音,問:“哪位?”
他剛喝了點酒,後勁足,不自覺有幾分醺醺然,話語裡便添了幾分慵懶、動人。
語音另一頭微微一怔,輕輕喚了一聲:“哥,是我。”
封明煦刻意放緩語調,溫柔至極,簡直像是怕驚醒什麼一般。
沈眠便笑道:“是明煦?你這麼晚不休息,忘記自己是病人了嗎。”
封明煦被他教訓慣了,也不嫌煩,老老實實聽沈眠嘮叨完,才軟語撒嬌:“哥,傷口複合又癢又疼,我睡不著。”
沈眠想想也是。
他安慰道:“過兩天就好了,再忍忍。”說著,又忍不住教訓道:“下次敢不敢跟人打架了?”
“溫睿挑釁我,難道讓我退步?”
封明煦顯然不服氣,輕嘖了一聲,道:“我看不慣他,早晚要跟他打一架。哥,你彆以為他是什麼好人,那小子蔫壞著。”
沈眠想,溫睿是不是好人他不知道,但絕對是個柳下惠。
他語重心長道:“你們是同一屆的同學,以後會是出生入死的戰友,彆總是針對他。”
換成彆人,封明煦根本不耐煩聽,不過既然是沈眠,他再不樂意,也要硬著頭皮聽下去。
沈眠也知道他不愛聽,便問:“是明天出院嗎,我下班去接你。”
封明煦幾乎立刻便道:“好。”
生怕他反悔一樣。
沈眠便道:“早點休息。”
他正要切斷信號,卻聽封明煦道:“哥,我想看看你。”
沈眠默了默,道:“你是想看我現在和誰在一起,對嗎。”
封明煦沒吱聲。
沈眠道:“我和你說過,今天回沈家探望父母,你就這麼信不過我?”
“我是信不過他!”
封明煦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封爵。
封明煦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於激烈,緩了緩,道:“哥,我不喜歡他碰你,非常不喜歡。先喜歡你的人是我,先告白的人也是我,是他橫插一腳,你本就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