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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臉吃飯[快穿] 夕夕裡 13234 字 8個月前

沈明丞用拇指揩去他唇上沾的粥漬,那兩瓣櫻唇嬌豔欲滴,他眼神暗了暗,道:“等爹回來,想再親近你就難了,索性就在這幾日吃個夠。”

沈眠眨了眨眼,說:“吃什麼?”

沈明丞握住他的手,往他白嫩的手指頭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說:“自然是吃你,就如昨夜那樣。”

沈眠瞪他一眼,卻禁不住歡喜起來,沈明丞知道他喜歡做那事,這孩子性情率真,舒服不舒服都會坦誠地說出來,連掩飾都不會,他吻上那兩瓣飽滿水潤的唇,不過片刻,小孩便軟在他懷裡,仰著雪白的細頸,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回應他。

沈明丞叫他挑起了火氣,但想起昨夜那處出血的慘狀,硬是忍了下去。

沈眠抓著他的衣袖,問:“爹回來了,我是不是又要關祠堂了?”

沈明丞道:“不會,要關也是關我。”-

然而與沈明丞推測的不同,沈嘯威並未立刻回來,卻是生了一場重病,過完年,又在南山休養了個把月,才從莊裡回來。

大夫人與幾個姨太太倒是早早回來了,二姨太因為劉氏母子丟了進貨的銀錢,畏罪自殺的事受了大夫人一場責罰,連同布莊子也一並給收了回去,府裡都說這回二姨太是栽了大跟頭,到底如何,也就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了。

到了二月過半,沈嘯威從南山回來,府裡好生慶祝了一番。

府裡張燈結彩的,比過年還要熱鬨。

沈家父子三人坐在一桌,沈嘯威拉著兩個兒子喝酒,大夫人擔心他大病初愈,傷了身子,勸道:“酒什麼時候喝不行,非趕著身子不好的時候喝,回頭犯病了,又叫人擔心。”

沈嘯威板著臉道:“你這是婦人之見,哪裡懂我這個做父親的心。明丞,明煊,來,今兒個咱們爺仨不醉不歸!”

沈明丞道:“我陪爹喝吧,明煊不會喝酒,幾杯下肚就醉了。”

沈嘯威卻猛地一拍桌,說:“我沈嘯威的兒子,如何能不會喝酒!你若是實在心疼明煊,就替他那一份也喝了。”

沈眠蹙眉說:“爹怎麼不講道理。”

沈嘯威聞言大笑起來,搖搖頭,說:“爹怎麼不講道理?爹就是在跟你們兄弟講道理,不講道理的是你大哥,不是我!”說完,將沈眠麵前的杯盞推到沈明丞跟前,說:“喝!你若是喝得過你老子我,日後,我便不再管你。”

沈明丞微微一怔,他抬眸望著自己父親,父子倆麵目相似了個五六分,他握住那酒杯,仰頭灌了一口。

沈嘯威眼神微沉,卻是笑了笑,道:“好,不愧是我沈嘯威的種!”

推杯換盞之間,隻有桌上的酒壺增加,沈眠在一旁瞧著,心思百轉,在原主的記憶裡,沈嘯威並未病重,這個時候沈明煊也已經被沈家趕出家門,從族譜裡除名,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沈嘯威到底上了年歲,幾輪下來,終是支撐不住醉過去,沈明丞鬆了一口氣,握住身旁小孩的手,道:“明煊,跟哥哥回去?”

他雖然語氣、神態都很尋常,可沈眠知道他其實是醉了,倘若他清醒著,斷不會當著這許多人的麵牽起他的手,更不會把腦袋抵在他肩上。

大夫人直皺眉,吩咐下人送大少爺回房,沈明丞卻隻是摟著弟弟不肯撒手,到底把人帶回了自己屋裡,院子裡伺候的下人知道規矩,隻送上醒酒湯和熱水,便規規矩矩地退下。

沈眠被男人摟著,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這麼容易醉,真是沒用。”

男人似乎聽到了,捧著他的臉,親吻他的唇,眼看衣衫都要叫他扯了下去,卻聽得門外有人敲門。

“二少爺,二姨太屋裡派人來了,請你回二房一趟。”

沈明丞醉醺醺地嗬斥道:“不行!誰也不準帶走明煊!”

沈眠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哄道:“哥哥,你先放開我,我很快就回來,我娘找我許是有要緊事,你乖啊。”

沈明丞隻是不肯鬆手,又往他臉頰上輕輕蹭了蹭,沈眠笑道:“我一會回來陪你沐浴,你這一身的酒氣,我可不肯讓你碰我了。”

沈明丞眨了眨眼,好半晌終是鬆開了臂彎-

進了二房,沈眠一進門就叫人打暈了過去。上麵坐著的不是二姨太,卻是本應醉過去的沈嘯威。

他喝著熱茶,看向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女人,一襲素色繡花旗袍,身姿窈窕,到了這個年紀還能有這樣的風韻,實在是天生的尤物。她生的兒子,更是個尤物。

沈嘯威問道:“這麼些年,我待你不薄吧?”

二姨太磕得滿頭是血,急忙道:“是,大帥待我恩重如山,是我做錯了,我該死,我該死!可是大帥,我死有餘辜,明煊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啊大帥!求你放了他一條生路,求你……”

沈嘯威隻淡淡抿了一口熱茶。

“大帥,你養育了明煊這麼些年,即便沒有血緣親情,總是有些情分的,難道你真的忍心讓這個孩子去死?”她哭得滿臉是淚。

沈嘯威猛地把杯盞砸過去,冷笑道:“你這是在提醒我,我給彆人養了十七年的兒子?”

二姨太被他砸到額頭,出了個血窟窿,卻動都不敢動。

“你該謝謝明丞,”沈嘯威闔上眸,攏了攏衣袖,說道:“我刻意讓人把這事透露給他,可他寧願瞞下這件事,做個同弟弟苟合的罪人,也不願將他的身世公諸於世,可見,他是真正把這個野種放在心坎裡了,你有本事,生了個絕頂漂亮的兒子,把明丞勾得不分是非黑白,跟自己親爹作對。”

二姨太睜大眼睛看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在南山這段日子,始終在想,要如何處置你,如何處置這孩子。他如今是明丞的心肝寶貝,我殺了他,就等於要了明丞的命。所以我想出一個好法子。”

“把明煊送出國去,你覺得如何?”

二姨太驀地抬眸,嘴唇發顫,不可置信地問:“當、當真?大帥當真肯放明煊一條生路?”

沈嘯威道:“我把他送走,明丞說不得會追出國去,如今國內形勢複雜,我身子又每況愈下,隻怕鎮不住華東軍各部,你說這要怎麼辦?”

二姨太何等精明,連忙道:“我來說!我找大少爺,我以明煊母親的身份懇求他放明煊走,明煊如今年紀小,再如何,再如何也要等個幾年。”

沈嘯威滿意一笑,道:“不錯,你就告訴明丞,隻要他肯放明煊出去留學,幾年後,明煊長大回來了,還願意跟他,你就不再反對。他可以不顧及我這個爹,卻不能不顧及明煊,而明煊最在乎的人是你,他一定會答應。”

二姨太道:“幾年後又該如何?”

沈嘯威冷笑一聲,道:“幾年後,明丞早將他忘得一乾二淨了。這孩子生得再如何標致,看不見摸不著,幾千個日子過去,明丞還能記著他?”

“是是,大帥說的是,是我糊塗了!”

沈嘯威知道她不是糊塗,她是怕他暗地裡下毒手,害了那孩子。

沈嘯威擺擺手,有人將昏倒在地的少年抱起身,帶了出去。他自是不能下這個手,否則要讓明丞恨他一輩子。

他隻是,把這孩子送去合適的地方-

李家的商船上。

李斯年皺眉道:“爹,這大晚上的,大帥要你送什麼貨物去海城,神神秘秘的,彆是da麻?”

李老板瞪他一眼,道:“胡說八道!誰不知道,沈大帥最痛恨da麻,多少噸到了南城來,都是要燒乾淨的!”

“那這是什麼?”

李斯年伸手去掀蓋子,卻被李老板狠狠拍了一下手背,說:“大帥說了,這東西金貴的不得了,尤其不能見光,倘若中途出了半點岔子,咱們這一大家子都要陪葬!”

李斯年嚇得一哆嗦,忙收回手,心有戚戚。

“這麼了不得的東西,是往誰府上送的。”

李老板道:“說是霍家,也不說讓誰收,也不知道大帥打得什麼算盤。”他搖搖頭,道:“沈家、霍家咱們是一個都得罪不起,你可彆給我闖禍。”

言罷,去檢查彆的貨箱。

李斯年瞧著那紅衫木雕花箱子,做工很精細,卻鑽了個孔,難不成裡麵裝的是活物?

他瞧了瞧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忍不住掀開蓋子瞧了一眼,隻看到一片衣角,他膽子大,又繼續往裡瞧,船艙裡很暗,他定睛細看,卻瞧見一張魂牽夢縈的精致麵龐,男孩被緞帶捆綁著,嘴巴給塞得嚴實,應是發不出一點聲響來。

沈大帥的親兒子,給裝在箱子裡送去霍家……那霍三爺可是對沈明煊喜歡得緊,簡直恨不得把他生吞了,這送過去,無異於羊入虎口。

少年側躺在箱子裡,那雙總是充滿不屑、輕視的明眸輕輕闔著,眉頭微蹙,似是很不舒服,從前盛氣淩人的少年,此時宛如一個精致易碎的人偶。李斯年吞了吞口水,想伸手去碰,卻忽然,男孩輕輕動了動,睜開了眼眸。

李斯年的手指驀地停頓下來。

“二少你彆誤會,我沒有惡意。大帥是要把你送去給霍三爺嗎?”

沈眠朝他使了個眼色。

李斯年忙擺手,道:“我不能放你走,要是讓大帥知道我放了你,我們一家都要沒命。”

沈眠看著他,心說不放我那剛才是想乾嘛?想揩油?沈眠玩味一笑,有色心沒色膽的慫貨,他動了動手指,李斯年會意,把手掌伸過去,沈眠在他手心裡寫了一個“水”字。

李斯年問:“你渴了是不是?”

說完連忙去拿水來,取了水,自是要將他嘴裡塞的布塊取出來,那上麵沾滿男孩的口津,李斯年攥在手裡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眠喝了水,道:“你給我手鬆開,我不逃。我給人敲了一棍子,現在壓根沒力氣,再綁下去,我胳膊就要斷了。”

李斯年瞧過去,就見他手腕上綁著一根絲綢緞帶,白嫩的肌膚印著一道紅痕,他咽了咽口水,道:“我給你綁鬆一點?”

沈眠一眼就瞧出他的心思,蹙了下眉,說:“什麼時候靠岸?”

李斯年道:“最多明天晚上。”

沈眠躺回箱子裡,說:“那明天晚上再叫我吧。”

“……”李斯年道:“那,那我先給你把蓋子合上,否則叫我爹瞧見就麻煩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喚我,我就在外麵不走。”

沈眠躺在箱子裡,暗道怪哉,他以為他對帥哥有種天然的親近欲,畢竟在現實世界憋得很辛苦,在虛擬世界自然是隨心所欲地浪,可這李斯年也算英俊,他怎麼就親近不起來?

挑食不好,他暗暗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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