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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屋, 沈眠又被男人壓在榻上擺弄, 大抵剛解開心結, 霍謙徹底釋放了本性, 一夜沒讓他歇息,等到停下征伐, 天已是大亮,老太太屋子裡遣了人來,請霍謙過去一敘。
昨夜裡鬨得動靜不小,還響了幾聲槍響, 自然是瞞不住的。
“三爺, 老太太還等著……”
古樸的雕花木門後, 一道碧玉繡畫描金屏風, 接連幾道半遮半掩的羅幕紗帳,榻上躺著一個睡得迷迷糊糊的少年,雪白嬌軟的身子窩在男人懷裡, 脊背上印刻著靡豔的痕跡,小聲嘟囔道:“讓我睡會……”
霍謙低聲哄道:“乖,要弄出來,否則會生病。”
那孩子用貓爪子似的小手推搡他,“你母親的人還等著, 你快去。”
“不管他。”
霍謙一邊安撫, 一邊小心地將手指刺入微腫的花蕾, 將濁液導出,小孩那處受了些傷, 不自覺低嗚一聲。
霍謙心疼得厲害,親吻他的鬢角,柔聲道:“辛苦了。”
沈眠原本累得很,卻被他這三個字給逗笑了,挑起眉梢,看他:“我又不能替你生小孩,有什麼辛苦的。”
霍謙道:“便是能生,我也舍不得讓你生,太辛苦。”
沈眠瞧著他,心說要是真能生,你肯定不是這幅嘴臉了。ABO那個世界就是前車之鑒。
霍謙繼續道:“你要是實在想要孩子,把佑霖當做兒子也未嘗不可,要是嫌他淘氣,等大哥大嫂生下一胎,過繼到你膝下,以後就管你叫父親。”
“不是我想要,是你。”
霍謙道:“我不喜歡小孩,”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除非是你給我生的。”
“……”
大白天做什麼夢呢,等下輩子吧。
霍謙瞧出他有些不悅,不禁輕笑一聲,他也不過是逗逗他,這孩子太好懂,情緒都寫在臉上,一旦生氣,精致絕美的麵龐,便愈發生動豔麗。
沈眠抬手捂住他的雙眸,將那火熱的視線完全覆蓋住,道:“老夫人一大早派人三請四請的,你再不去,她又要怪我是狐狸精了。”
霍謙笑:“你不是嗎?”
沈眠氣得抬腳踹他,隻剛抬起腿來,便“啊——”的慘叫一聲,牽一發而動全身,整整一夜沒歇過,腰腿簡直像是要斷了一般。
霍謙嚇得不輕,忙給他穿上衣衫,朝外道:“王誠,去請醫生。”
“是,三爺!”
沈眠一愣,這不過是房事過度,請醫生做什麼?忙擺手:“不用請醫生,歇幾天就好。”
霍謙給他扣好紐扣,裡衫穿好,又在外披上一件雪白的狐裘襖子,道:“乖,還是讓醫生瞧瞧更穩妥,小小年紀,不能諱疾忌醫。”
沈眠道:“你就是怕這幾天做不了。”
霍謙嚴肅道:“那雖然是一部分原因,可主要還是為了你的身子著想。”
“這種病怎麼瞧?霍家處處都是耳目,也不怕讓人笑話。”
霍謙道:“誰敢說出去,我斃了他。”
“……”-
香糯的白米粥,周遭擺了幾碟精致的小點心,隻是見不到一點葷腥,沈眠歎了一聲,舀了一勺糖倒進粥裡。
王誠進來,道:“江少,醫生到了。”
沈眠道:“霍謙還沒回來。”
“老夫人留三爺用早膳,一時半會還回不來,還是先讓醫生瞧瞧?”
沈眠吃了一口白粥,蹙了蹙眉,把粥碗推開,道:“也好。”
王誠打開門,朝外喚了一聲,便有一個高瘦的,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隨之走了進來,戴著細框眼鏡,鏡片後,是一雙鷹隼般的黑眸,沈眠隻瞧了一眼,有些意外,這人的身材比例未免太好了些。
沈眠道:“這麼年輕的醫生,醫術靠得住嗎?”
那男人道:“還算靠得住。”
沈眠又道:“醫生你看我像是得了什麼病?”
“看著,不像是生病,”年輕的醫生把聽診器拿出來,道:“還是檢查之後再說。”
沈眠便笑了,道:“我的確沒生病,隻是三爺小題大做,不過你放心,不會讓你白走一趟,王誠,把診金給醫生。”
王誠應道:“好。”
那醫生卻鄭重搖頭,“我是醫生,既然來了這裡,對待病患總是要謹慎些,煩請脫下外衣。”
沈眠頓了頓,眼底劃過一抹調笑來,道:“也好。”
褪下狐裘襖子,內裡便隻餘下一襲純白長衫,那材質半透半掩,勾勒著腰際優美的曲線,隱約可以瞧見雪白的肌膚,叫人看得眼熱。
王誠隻餘下一隻眼,哪裡敢看,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