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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臉吃飯[快穿] 夕夕裡 7968 字 8個月前

[lz]:還能怎麼樣?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交換了一下直播間號,然後兩個大老爺們背對背抽煙到天亮……

沈眠看得正起勁,卻聽耳邊響起“啪嗒”一聲,路澤將一疊文件扔在枕邊,他自顧坐在床邊點燃雪茄,雪柏香氣混雜著煙草的氣息,讓他整個人都透著成熟和性感的味道。

沈眠偏頭看了一眼,隱約瞥見SUN的字樣,問:“什麼意思。”

“與其滿世界亂走,不如做你想做的事。我找吳文浩要了一份合同,你去年打算和他簽的,後來……沒簽成,”他微頓了下,接著道:“回去吧,你今年生日就二十二了,再過一兩年回去,就沒機會拿冠軍了。”

沈眠坐起身,拿起文件翻看片刻,垂眸道:“我不簽。”

“不要這麼快下結論,再好好想想。”

“不需要,”他把文件塞進路澤懷裡,道:“我不會回去,我早已經沒有資格。”

“你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那件事不是你的錯,雖然我恨顧恒,可也不得不承認,傅家和顧家幾十年的恩怨難消難解,互相使出再卑劣的手段都不為過,你隻是被利用了。你要是感到愧疚,就更應該好好地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現在又怎麼樣?我不是聽你們的話,好好地過活嗎,我每天都在直播,旅遊,享受美食,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路澤握緊他的手腕,沉聲道:“因為你不開心!”

沈眠微怔,路澤將他摟進懷裡,粗糲的指腹摩挲男孩細膩光滑的後頸,那裡殘留著一個曖,昧的吻痕,是上次留下的,這孩子卻毫無所覺,穿著低領衣服滿世界地飛,或許他注意到了,隻是壓根不在意。

他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麼能叫他在意。

他低聲道:“阿眠,我求你了,回去吧,回到賽場上,找回從前那個你。”

沈眠道:“怎麼找回?”

“隻要你肯努力,就能做到,相信我,這並不是很難。”

路澤翻開文件,握著他的手停留在簽字處,過了許久,掌心那隻手微微動了動,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約生效當天,SUN俱樂部官博便更新了動態,歡迎新加入的中單選手沈眠[id:mian],首發陣容有了變動,由此SUN向來四保一陣容,偏下路打法宣告結束,開啟新的篇章。

原本戰隊引入新戰力是很尋常的一件事,可這次事件的主人公是位自帶流量的大主播,甚至有人爆料,這位主播曾經是老FG的中單選手,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低調退役了。

FG作為蟬聯冠軍隊,今年失去了最強大的戰力,而這個時候,最有力的對手引進了他們曾經的隊員,顯而易見是要打擂台了。

雙方粉絲罵戰四起,本身FG冠軍粉數量不容小覷,然而沈眠的粉絲更是號稱“百萬雄獅”,直播的時候打個噴嚏,#眠兒感冒#都能上熱搜,熱度太高,不可避免有了黑粉,所以雙方對噴起來難較高下。

隻是沒過多久,沈眠跟FG隊員吃火鍋被人拍到,FG打野老A更是公開表示,SUN中單小眠兒永遠是FG團寵小公舉,去哪咱都是一家人。

SUN隊員頓時不樂意了,我們的中單,你們一頓火鍋就想收買?隊員們如法炮製去吃了一頓燒烤,並且在官博更新一張全隊親密合照,並有多位隊員在私下直播時表示,新來的中單跟我們SUN超級合拍,簡直就像一家人一樣!彆的隊不要亂講話。

至此,雙方粉絲終於不撕了,靜靜看雙方隊員互相有意無意地diss,彆有趣味。

轉眼迎來了第一場比賽。

沈眠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還能回到賽場。

雖說在他原本的世界,也不過離開了兩三年,可對於他而言,在這許多個虛擬位麵來回穿梭,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幾十年了,雖然他心態年輕,可到底心境不同。

觀眾席最後方,兩個男人之間隔了一個座位,沒人敢坐。

“你舍得放他飛?”

路澤道:“我和你不同,我從不會強迫他。”

顧恒仰頭靠在椅背上,深邃的黑眸看向大屏幕上的男孩,道:“等他飛遠了,就抓不住了。”

路澤扯了下唇,道:“那我就拚命追,總會把他找回來。”

顧恒道:“路澤,你是這樣天真的人嗎?還是說,你就是用這種天真打動他的?”

路澤看向他,平靜說道:“我不認為相信自己愛的人,是‘天真’,這隻是最基本的信任,可惜顧少永遠都學不會。”

顧恒亦讚同道:“我的確是學不會,你可以輕易地談論信任,是因為你沒有被親近的人背叛過,所以你認為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可於我而言,信任,意味著殘酷的教訓。”

路澤道:“看來你母親的死,對你打擊很大。”

顧恒神色驟冷。

路澤仍是自顧言道:“我小舅之於阿眠,就如同你母親之於你心中的分量,不管你如何耐心,如何隱忍,他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你已經輸了,徹徹底底地輸了。”

顧恒沉默許久,卻道:“倒也未必。”

“哦?”

顧恒道:“路澤,我近來始終在思考一個問題,傅行究竟是不是真的去世了。”

路澤驟然擰起眉來,冷聲道:“姓顧的,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並非有意對逝者不敬,隻是我這人天生多疑,我沒有親眼看見他的遺體火化入殮,就很難相信這個人真的消失不見,何況那個人是傅行,掌管傅家十數年的男人,我實在很難相信,他就這麼輕易落敗。”

路澤不知想起什麼,心底驟然一驚。

“怎麼?你是不是也發現了異常。”

路澤輕嗤道:“能有什麼異常,我親眼看著入葬的,再說,我小舅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顧恒道:“這也是我沒有想通的地方。”

路澤嘲弄道:“我可以理解你不想接受現實,但最好還是不要抱有這種幻想,這話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罷了,要是說到阿眠跟前去,你說他會不會更加恨你。”

兩人都不再多言,比賽已然開始,場上響起雙方應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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