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道:“我會活著。我有必須活著的理由。”
路澤不置可否,卻道:“小舅,有件事我憋在心裡很久了,今天不問你,怕以後沒有機會了。”
“說。”
路澤朝他走了兩步,停在他肩側,問道:“你當初追阿眠的時候,是不是知道我喜歡他,明明知道,但還是把他從我身邊搶走了。”
傅行道:“是。”
路澤不知怎麼的,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微微頷首,說道:“很好,這樣很好,我也不必為自己做過的事感到歉疚了,謝謝你,小舅。”說完,轉身便走-
“好,可以行動了。”
切斷消息,顧恒剛轉過身,懷裡便窩進一隻軟綿綿的小東西,他順勢摟著那細瘦柔韌的腰肢,與此同時,男孩兩隻纖白的手臂已經圈住了他的後頸,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直直盯著他看,甜甜地喚道:“哥哥~”
顧恒臉色霎時間陰沉下來,來不及斥責,那孩子的吻已經送到唇邊,讓他顧不得其他,本能地含住他柔軟濕潤的兩瓣朱唇,
沈眠剛吃了一顆奶糖,唇齒間儘是奶香和甜蜜,等男人把他口中的津甜搜刮乾淨,才低低喘息稍稍推開他,嘟著唇抱怨道:“沈明丞,你弄疼我了。”
顧恒霎時間心軟到了極點,幾乎下意識就要道歉,說:“哥哥不是有意的。”好在他理智回籠,急忙止住了話頭,指尖撫上男孩泛著水光的櫻唇,在已然紅腫的粉瓣上親了親。
“下次再叫錯,就不止這種程度了。”男人嗓音低啞地威脅。
沈眠彎起唇,笑道:“哥哥想怎麼懲罰我?就像以前那樣,拿戒尺打我手心嗎?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不能總打手心,不如換個地方,打這裡好不好?”
男孩的嗓音軟軟糯糯,令人口乾舌燥的甜蜜纏.綿在耳畔縈繞不止,顧恒感覺到一隻柔軟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將他摟在男孩腰際的兩隻寬大的手掌往下稍稍挪動,停在兩瓣極致的柔軟上。
“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我說的話你不喜歡嗎?”他朝男人眨著眼眸,眼角淡緋的淚痣透著股妖氣,讓人恨得牙癢癢,卻隻想把他捧在手心裡疼寵。
顧恒呼吸急促,從來叫人看不透的冷靜黑眸隱隱翻湧波瀾,他的麵上還是一貫的淡漠平靜,手卻安耐不住用力揉捏了一下,懷裡這孩子失聲低吟了一聲,軟在他懷裡,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沈眠微抿著唇,用不讚同的目光看著他,這副神情,卻隻比刻意挑逗更叫人招架不住。
意料之中,男人一把將他抱起,通訊器傳來部下的通話請求,顧恒將通訊器扔在一旁,把懷裡這妖精壓在沙發上,在他耳邊問道:“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勾人的手段?”
這哪裡用得著學?小爺他天生就會。
不等沈眠回答,顧恒已經捏起他的下顎,亟不可待地品嘗他的唇。
神誌不清時,沈眠緊緊抓住男人的臂膀,近乎固執地喚著“哥哥”,好似他的世界裡隻剩下哥哥,再沒有彆的。
顧恒極儘耐心地撫慰他,懷中的男孩過分纖瘦精致,每一寸都像是精心刻畫描摹的藝術品,好似稍稍不夠慎重憐惜,就會將他損壞。顧恒用儘所有的克製,才不至於傷到他,可即便如此,還是境況慘烈-
浴室,顧恒抱著他清洗,想到就是這樣纖弱的身子承受了自己的一切,感到胸腔內陣陣發燙,如果可以,他想就這麼把人揉碎進自己身體裡,這樣,誰都不能奪走了。
或許是感覺到男人的視線過於危險,沈眠掀起眼皮,顧恒卻抬手覆上他漂亮的眸子,讓他無法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他在怕,怕露出破綻,也怕讓他看到如此猙獰可怕的自己,會嚇得落荒而逃。
“哥哥……”
“哥哥,”男孩的嗓音忽然弱了下去,帶了些許哭腔,道:“哥哥,我不舒服,要喘不上氣了,哥哥……”
顧恒感覺到掌心濕濡,微微一怔,想起弟弟上輩子是死於急症,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脫口而出:“明煊……”
話音未落,方才還虛弱的男孩已經回身摟住他脖頸,在他耳邊氣焰囂張地說道:“沈明丞,這回看你怎麼裝!”
顧恒默然不語,把人從水裡撈出來,大步走進臥室。懷中的男孩扯著他的衣袖,問道:“你還是生我的氣?我不是有意失約的,我又不是閻王爺,哪裡能算到自己幾時幾刻死,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顧恒拿起寬大的乾毛巾將他包裹住,安置在床榻上,許久,低聲道:“知道我是沈明丞的時候,你心裡有沒有失望。”
沈眠微怔。
“我說過永遠不會傷害你,卻以顧恒的身份,對你做了許多過分的事,你之前很討厭我,不是嗎。”
在男人明顯的不安下,沈眠幾乎沒有猶豫地點了下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