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飯館正式開業, 林沫沫學著其他小店那樣，找來張紙殼，在上麵寫上了‘營業中’三個大字, 掛在門上。
之後, 林程繼續在堂食區和廚房兩邊忙碌, 林沫沫則在門口收銀台後正襟危坐, 一雙眼睛直愣愣盯著店門口方向，神情激動又嚴肅。
“緊張什麼？”林程走過來，看了林沫沫一眼, 說。
“唔，我沒緊張。”林沫沫下意識反駁。
聞言, 林程瞥了一眼林沫沫藏在收銀台後, 緊緊絞著衣服邊手, 暗暗笑了笑，決定給這個丫頭一點麵子，不戳穿她話。
……
隨著午飯時間來到，來六明街上吃飯漸漸多了起來。
盯著街上來來往往食客, 林沫沫也越發緊張起來：偏偏來往，就是沒有往他們店鋪這裡走。
隔壁家小麵館門口這個時候已經排起了小長隊。
再看他們家小飯館……冷冷清清, 一個都沒有。
林沫沫沒忍住，還是跑到外麵去看了一眼——改良後‘一日小飯館’幾個字還好好掛在門頭, 路應該一眼就能看見這裡有家小飯館，門口‘營業中’牌子也很醒目。
“為什麼沒有……”林沫沫小聲嘀咕。
看見林沫沫拉長了脖子杵在店門口，一副翹首以盼模樣, 林程走過來，將一塊蒸熱發糕塞到了林沫沫手中。
“在這裡杵著做什麼？”林程問。
“我在看客什麼時候來。”
“到裡麵去坐著等。”
“可是……”
“你在這裡站著當心把客嚇到，不敢來了。”忍著笑, 林程一臉認真說。
聽到這話，林沫沫一愣，想要反駁，可仔細想想似乎又確是這個理。
“那我還是進去吧。”擔心把客嚇跑林沫沫又乖乖跑回了她收銀台後麵坐下，隻是一雙眼睛依舊直直盯著店門口。
——
這時，他們小店外終於來了五個年輕男女。
“咦，這邊是不是新開了一家小飯館啊？”其中一個女生林沫沫他們這間新開小飯館，對著同行幾說。
“好像是，我上個星期來這邊，這裡還關著呢。”
“吃什麼？炒菜嗎？”
“一日小飯館？這個名字好怪。”
“不過店裡看著倒是挺乾淨整潔。”
“那要不咱們今天中午就試試吃這家？”幾中一提議。
聽到幾要來他們小店吃飯，林沫沫一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在收銀台後下意識坐直了腰板。
這時，幾中另外一卻有些猶豫：“感覺沒什麼生意啊，會不會不好吃？”
“畢竟是新店嘛，又沒宣傳又沒什麼活動，沒注意到也正常，反正就一頓飯，咱們就試試唄，萬一還可以呢。”
“行，那進去看看吧。”其他幾點頭。
——
這邊，聽著幾對話，林沫沫心裡就好像是坐過山車一樣，一會兒上去一會兒下來。終於聽到及說要來看看，林沫沫心裡大石頭才算落了下來。
看見幾走進店裡，林沫沫熱情迎了上去。
“哥哥姐姐你們好，我們店是今天新開業，菜都很好吃，你們可以嘗嘗。”
聽到麵前小孩叫自己‘哥哥姐姐’，幾個年輕心情頓時又好了幾分。
“你們店裡買炒菜？”
“對！”
“有菜單嗎？看看。”一個年輕說。
“唔……菜單還沒有”林沫沫麵露難色，害怕客因此離開，又趕緊說：“你們想吃什麼都可以點，我可以幫你們問問有沒有。”
聞言，幾個年輕想了想，問：“魚香肉絲有嗎？”
“魚香肉絲嗎？你們稍等一下。”
說完，林沫沫快步跑向了廚房，問林程：“爸爸，魚香肉絲我們可以做嗎？”
聽到林沫沫問題，林程想了想，點頭：“有。”
林沫沫這才跑回那幾個麵前，：“這個我們家有。”
“我最近不太想吃肉，換一個吧。”一說。
站在最前麵於是又問林沫沫：“那魚香茄子有嗎？”
魚香茄子就是把魚香肉絲肉絲換成茄子？
林沫沫在腦子裡暗想，然後點了點頭。
“你們呢？還想吃什麼？”
“鬆仁玉米有嗎？”
“嗯……再等一下。”林沫沫再一次跑到廚房問林程。
幾個又問了幾個菜，林沫沫來回跑了幾次，確定這些菜他們家都有。
“這些我們家都可以做，你們想吃什麼？”林沫沫又問。
“你們覺得呢？”
幾個年輕相互看一眼，有似乎還有些糾結。
“我還是想吃火鍋。”
“那我們還是去吃之前那家火鍋吧。”
……
看著幾離開，林沫沫臉上小表情瞬間垮了：他們家小飯館第一批客就這麼沒了？！
小飯館裡再次安靜下來。
……
林程忙完，出來時，就見林沫沫安靜坐在收銀台後，埋著頭縮成一團，也不知在做什麼。
林程以為林沫沫是因為剛才事情受了打擊情緒失落，走過去正想摸摸她腦袋安慰一下她，就聽林沫沫嘴裡嘀咕著不知在念什麼。
“在做什麼？”林程疑惑問。
“我在背菜單。”林沫沫一臉認真說。
在林沫沫看來，剛才那些客離開，一定是因為她業務不熟，沒有把對方招待好。
吸取第一次經驗教訓，林沫沫專門找來了一張紙，將他們家能做菜寫成了菜單，此時她正在嘗試把這些背下來。
林沫沫說完，又繼續埋下頭背菜單，像是不想被打擾一般，身子還向旁邊扭了扭。
一旁，被女兒選擇性無視林程：“……”
又過了一會兒，店裡又來了一波客。
看幾模樣穿著，應該也是在附近公司上班年輕。
“你們這是炒菜？”
“對，”林沫沫點點頭，有了上一次‘滑鐵盧’，她這一次似乎膽怯了一些，下意識放低了一些聲音：“我們家菜很好吃，分量足而且也衛生，你們要試試嗎？”
“都有什麼菜？”客在店裡看了一圈，似乎沒看到牆上有菜單。
“很多，蔬菜有炒白菜、炒青菜……肉菜有魚香肉絲、宮保肉丁……湯菜、其他菜還有……”林沫沫一連串不帶喘氣報菜名把幾個食客聽得一愣一愣。
“這裡有菜單，你們可以看看。”林沫沫跑到收銀台前拿了那張自製菜單遞給幾。
“這菜單還挺特彆。”食客看著手裡菜單，輕笑。
雖然這份手寫菜單不算精致，但林沫沫卻很用心在菜單上畫上了小花作為裝飾，看起來有些可愛。
“除了上麵這些，還有其他什麼菜嗎？”
“還有……還有肉片湯、青椒肉絲……還有麵疙瘩湯，我們家麵疙瘩湯很好吃，你們想吃話也可以做。”林沫沫努力回憶著他們家能做菜以及有菜。
最後，林沫沫靈機一動，乾脆將幾個客帶到了冷藏食材冰櫃麵前，指著冰櫃對幾：“我們家今天菜都在這裡了，你們想吃什麼可以看這個裡麵有菜點。”
雖然是無奈之舉，不過，林沫沫說出點菜方式卻讓幾個食客來了興致。
“這點菜方式不錯啊，這條街上之前也沒有哪家是這麼點吧。”一說。
旁邊幾也點點頭：“哈哈，是啊，之前在上河城那邊吃到過這類似，挺有意思。”
“這個茄子挺新鮮，來個醬炒茄子吧。”
“還有排骨，那再來個椒鹽排骨吧。”
“我再看看啊……”
幾一邊看著冷藏櫃裡食材，一邊說出了自己想吃菜。
林沫沫則拿了一個小本本在旁邊，將幾點菜認真記下。
“可以了，就這些吧。”
對方五個，一共點了五菜一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