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爾溫德的學生點頭:“按照聯盟一貫的作風,在拿走‘寶物’後,對這顆星球肯定也會有一定補償,現在很多本地人都已經準備好了搬遷,既然如此,那也算是一件好事。”
當年“無貌旅行家”遺留的財富已經被挖掘到接近極限,坎伊星上的居民,大多都已做好了接納新生活的準備。
另一位臨輝的學生:“你們覺得,那件‘寶物’……最後會由誰帶走?”
如果是可拆分的寶物就算了,不可拆分的話,那在場的幾家學校,肯定得好好商量一番。
班爾溫德的學生隨口猜測:“既然負責主持儀式的是‘靈魂低語’,那多半會被寒風堡拿走。”
學生們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雖然老師那邊還沒看到寶物的形貌,但已確定了會通過儀式的方式將其帶走,基於這一點,後麵的實踐流程也要進行細節性調整。
老師們會儘可能讓學生參與到對怪物的擊殺當中,直到儀式舉行日的到來。
司觀堂想,索莫費爾德或許是有意公開了“自鳴”的儀式流程,通過給予知識的方式,對寒風堡拿走寶物之事進行補償。
*
剩下的實踐日,是所有學生都感到由衷快樂的實踐日。
考慮到實踐一定會提前結束,老師們不得不做出了調整,從第一天的看著學生打怪,到第二天的幫著學生打怪……
再到現在的代替學生打怪。
那些本來應該在前方揮灑精神力與汗水的年輕卡牌師,大部分時間隻需要在後方坐等經驗掉落就可以,偶爾才會輪到一次戰鬥機會,毆打那些已經慘遭老師折磨的副本怪物。
也正因為此,獲得了足夠多經驗的方嘉茂順利地覺醒了第五張牌[月輪斬],李淩羽則覺醒了第五張卡牌[過期針劑·感染],獲得了第一個攻擊能力。
周關行扭頭看著同學,發出靈魂質疑:“……你不是治療嗎?”
李淩羽也覺得世界有點玄幻,歎口氣:“……我儘量是。”
希望等自己入隊的時候,隊長那邊彆對治療有太大需求。
李淩羽有點憂慮,憑[過期針劑]的治療量,真在比賽裡遇見什麼嚴重傷害,自己不一定能供應得上。
另一邊,柯小玉覺醒的是她的第四張牌[不動如山],這是一張被動類卡牌,可以用移動速度換取對自身防禦屬性的全麵加成。
柯小玉驚歎:“……原來我是個重裝呐?”
王蒙:“你們之前都沒了解過自己卡牌樹的後續覺醒方向的?”
柯小玉聳肩:“了解是了解了,但這種了解又不是一定有效。”
畢竟就算是同一棵卡牌樹,也會有不同的分叉,以相同的低階牌為起點,結果卻覺醒出跟前人完全不同的卡牌,實在是過於正常。
王蒙現在正式覺醒了自己的第四張卡[流沙],當然因為天賦的緣故,可以提前使用下一張牌[罐裝流沙],
至於宋逐雲自己,除了之前在戰鬥時覺醒的的[織火成環]外,還覺醒了兩張卡,分彆叫做[畫紙]跟[畫紙·擬真]。
這其實倒也在她的意料之內,畢竟“圖”跟“鏡”算是相近概念,在獲得了“鏡”的根源資質後,覺醒下相近係列的卡牌也挺符合邏輯。
[畫紙]能將某些現實存在的情景,固定在紙張上,能夠用於偽裝,因為是低階卡牌的緣故而且隻是普通圖畫的緣故,當然很容易窺破,而[畫紙·擬真],就要難被發現破綻一點,宋逐雲試著使用,發現用這張牌所具現化出的圖案,雖然還是平麵圖,但看起來已經有了一定的立體效果。
雖然乍看起來,這兩張卡並沒有提升宋逐雲的戰力,本質上卻使她得到了概念維度的豐富。
宋逐雲能感到,屬於自己的那棵“根源樹苗”上,又抽出了一根新枝。
*
正常情況下,坎伊星上的課外實踐至少會持續十天,有時候甚至會延長但半個月,但現在卻被縮短到了一周。
到了第七天的淩晨,一群還沒睡醒的學生,就被老師從溫暖的被窩裡趕了出來。
柯小玉搖搖晃晃地從床鋪上爬下:“……現在還不到三點。”
剛剛洗完臉的宋逐雲肩上搭著毛巾,從盥洗室走出來,向舍友笑道:“老師昨天有提醒我們要早睡。”
柯小玉沒精打采:“不,我的意思是,老師其實可以直接提前到淩晨一點的。”
相信那個時候,有很多學生還沒進入夢鄉。
方嘉茂拎起一罐飲料:“桉梨果汁可以提神。”
柯小玉:“……”
麵對這種味覺上無比抗拒,但理智上有迫切需要的飲料,柯小玉的心情異常複雜。
宋逐雲靠在床柱上,主動伸手拿了一罐桉梨果汁,打開,跟柯小玉做了個隔空乾杯的動作,慫恿:“就當是在拆一款冰淇淋盲盒。”
看著喝起飲料來已然麵不改色的隊長,柯小玉覺得自從對方被司觀堂拎去單輔之後,已然在非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今天之所以把學生提前喊到副本區裡,是因為老師們決定,要將所有人聚集起來,上一堂跟儀式相關的擴展課程。
雖然不在計劃內,但另外四家學校都以最快速度,批下了權限。
之前索莫費爾德已經跟其他學校的老師有過溝通,表示他會將寶物拿走,並以知識的方式作出補償。
因為在探明寶物下落的過程中借助了冬聖者的力量,寒風堡的代表既然已經開口,那除非是同樣抵達了根源的偉大存在也有意爭取一下,其他人根本無法拒絕。
索莫費爾德:“自從‘無貌旅行家’死亡之後,寒風堡就一直在研究他遺留的各類資料,其中就有如何在缺失鏡子的情況下,得到被藏在鏡麵空間中物品的儀式。”
那個儀式的名字叫做“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