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仟嵐邪惡的根本不像正派子弟。
前一秒與人談笑風生,後一秒就會變了臉色,大開殺戒。
對待強者很會忍耐,對待弱者,就百般欺壓,是恃強淩弱的典範。
如果赫連若明在他眼裡,是令他厭惡的程度;那麼肆仟嵐在他眼裡,就是令他忌憚的程度。
赫連若明聽了裴輕尤的話,覺得自己興許真不如裴輕尤了解肆仟嵐,便也不再費心當和事佬,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肆仟嵐望著赫連若明故意坐遠了些,似乎想要遠離他,眸子暗了暗,心中不悅到極點。
蒼白的手指用了十足的力氣,不爽的抓緊一旁的樹木。
卻不料樹皮被他撕開,腥臭的樹汁噴濺出來,淋了他一身。
他的臉上沾了些乳白色的樹汁,睜大了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立在當場,莫名顯得有些呆萌可愛。
裴輕尤在一旁“噗嗤”一聲,抑製不住的笑了起來。
隨後還揚起袖子,遮住了口鼻,後退了幾步,眼裡滿是幸災樂禍。
肆仟嵐似乎被他笑得有些惱羞成怒,抹了一下臉上的腥臭汁水。
他的手指微微彎曲,凝成一個詭異的掌形,直接向裴輕尤攻去。
裴輕尤見狀,也毫不含糊,直接祭出自己的本命長劍,擋住了他的掌裡的靈力。
赫連若明遠遠的躲在一旁,二人你來我往,讓他看了好一會熱鬨。
隨後,發覺自己這般興致勃勃好像不太好,便裝模作樣開口勸架,“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彆打了!”
他的勸說顯然沒有用。不過二人打了幾招後,還是收了手。
因為肆仟嵐急著去把身上的的臭味洗掉。
這種樹汁很奇特,是樹木為了保護自己產生的,惡臭無比,極難去除。
普通的清潔法術沒有用,隻能仔細的用水清洗,而且要快點清洗,否則洗晚了,腥臭味要在身上停留很長時間。
裴輕尤望著肆仟嵐離開的背影,裴輕尤微微挑了下眉。
半晌,他若有所思的對赫連若明道,“我感覺,肆仟嵐像是他人假扮的。你沒感覺他有點奇怪嗎?”
“呃……”赫連若明心想,我怎麼知道,我自己也有可能不是原來的赫連若明。
不過,他為了不暴露自己,假裝認同裴輕尤的觀點,含糊的點頭道,“我也感覺二師兄有些奇怪,但是哪裡奇怪,我又說不上來。”
“你的腦子一直不太靈光,怎麼會發現。”裴輕尤掃了他一眼。
在他眼裡,赫連若明一直是個笨蛋。
從前小師弟沒來時,赫連若明十分黏師父,將師父對他的無視當做縱容,目中無人,得罪了不少人。
後來小師弟出現了,展現了驚人的修煉天賦,乃是天生劍骨,當世奇才,師父就自然而然的更看重小師弟一些。
赫連若明嫉妒小師弟得到師父的寵愛,處處中傷他。
這蠢貨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他們的師父冷心冷清,說不在乎誰就不在乎誰,無論赫連若明怎麼嫉妒陷害小師弟,也不可能繼續得到師父的寵愛,反而讓師父對他越來越厭惡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