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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嗎,離個婚 王三九 15837 字 8個月前

許意眸光凝視著他。

不得不承認,她這是在給陳庭川扣一個大帽子。

帽子一旦扣上,陳庭川會有自己的一定底線。

走之前,許意朝他要了之前他給她吃的藥。

這種藥是研製失敗的,陳庭川的本意是希望她維持第二人格,但實際效果卻與其相反,讓她跳到第一人格。

許意擔心自己再跳人格,為防止萬一,先把藥提前準備下。

-

本來按照計劃,顧老夫人去世後,許意應該帶著南寶出去。

去酒店或者去許家都行。

可顧深遠住院的當天晚上,她並沒有走,帶著南寶去了病房。

房間裡不僅有助理小李還有遠森其他的管理層。

病房足夠大,他們浩浩蕩蕩的是把這裡當成會議室了嗎。

許意過去的時候,會議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

她沒出聲,南寶也沒出聲,母子兩在門口站了有一會兒。

顧深遠應該看到他們了,但沒有出聲招呼,繼續和管理層說話,大約十來分鐘,才把事情彙報完畢。

小李不得不提醒:“顧總,顧小少爺和太太都在。”

在稱呼方麵,小李還是稱許意為顧太太比較順口。

“我看到了。”顧深遠不冷不熱地回,依然沒理睬,“你和他們商量商量,把奠基儀式時間儘早定一下。”

“好。”

“還有材料采購的負責人,親自篩選檢驗,不要再出紕漏。”

小李瑟瑟發抖地點頭。

顧總您再這樣故意不理人是要跪搓衣板的……

真不知道顧總您哪來的膽子敢無視女人。

女人和小孩不可惹也,今天**oss是把這二人都給冷漠了。

和管理層離開的時候,小李不忘遞給**oss一個不(幸)乏(災)同(樂)情(禍)的眼神。

顧深遠倒是心平氣和,邊掃著眼前的文件邊朝那邊淡淡瞥了眼。

看到許意手裡拎著的飯盒的時候,他已經猜到,她想和他和好了。

南寶不知道什麼情況,興衝衝跑過去,準備開口說話時,又小心翼翼朝後麵的許意看了眼,壓低聲音,“爸爸……我要和你嗦一件事情誒。”

學著小孩的口吻,顧深遠問:“你要嗦什麼。”

“是,是說。”南寶用力糾正。

“說什麼?”

“爸爸你要聽話哦,媽媽可能要打你屁股。”

“打屁股?”

“就是這樣子。”

說著,南寶做了個打自己屁股的示範動作,可惜小胳膊太短,撓了個空氣。

顧深遠聽懂了。

那邊的許意也聽懂了,走過來,把保溫盒放在桌上。

“南寶說,你要打我屁股?”顧深遠問。

許意沒搭腔,她該怎麼解釋,所謂的打屁股,其實是打他臉。

“你要是想打的話,也不是不行。”顧深遠語氣凝重了些,“但是得等晚上。”

“……”

“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特殊傾向?”

“……”

他的語氣,聽起來還蠻惋惜的,似乎很後悔自己以前沒好好挖掘,不然他們之間也許有更多的花樣。

許意看了眼顧深遠腕上一道被刀刺傷後留下的疤痕,心裡泛起一陣波瀾,最終沒繼續和他鬥嘴,把飯菜一樣一樣地準備好,放在小盤中,“吃飯。”

從這頓飯中可以看出來,她向他妥協了?

那麼複婚指日可待。

顧深遠一邊掰筷子,一邊問:“你想開了?”

“什麼想開了?”

“你不想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嗎?”

“還沒想好,以後再說。”

聞言,顧深遠擰眉把她看著。

既然沒想好為什麼又來這裡給他送飯,不就是為了妥協嗎?

許意沒注意男人的神情,她提來的保溫盒很大,除去顧深遠的還有她和南寶的。

她和南寶的飯量都不大,但是菜樣多,自從被他揭穿身份後許意沒再偽裝,吃喝和以前一樣。

她和南寶的晚餐營養豐富,葷素搭配均衡,水果飲料都沒缺,寶寶除了奶粉還有米粉和加了蔬菜的果汁。

相當而言,顧深遠麵前的那碗湯湯水水就顯得格格不入。

“看什麼?”許意心平氣和,“不是我虐待你,是醫生說你隻能吃流食。”

本來聽她說還沒想好的時候顧深遠稍稍上漲的心情又跌落不少,被前妻虐到到隻喝一碗湯後,任一個男人也忍不下去了。

顧深遠把眼前的碗一推,“沒胃口,不吃了。”

“確定嗎?”

“確定。”

“本來還想等你喝完湯再給你吃點彆的,既然如此那我隻能端走送人了。”許意沒給太多眼神,麵無表情,“剛才我看陳庭川好像也沒心情吃飯,我送給他好了。”

聞言,顧深遠改口:“回來——”

就算是一碗湯水也不能便宜那姓陳的。

隻是他還是沒太大的胃口。

“你去外麵把隔壁病房的導盲犬叫來。”他說。

“乾嘛?”

“你看狗吃不吃這飯。”

“你到底吃不吃?”

“不吃。”

“確定嗎?”

“我不可能碰這種豬食。”

“不吃拉倒。”

許意沒工夫去想方設法地哄一個大男人吃飯。

是醫生不讓他吃其他的食材,她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自己什麼病情一點數沒有嗎。

吃過飯後許意便拾掇拾掇帶南寶走了。

一點麵子沒給他,也沒妥協的意思。

顧深遠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心頭難免不太爽快。

算了,和女人計較什麼。

他還是端起那碗不湯不水的豬食,嘗了一口。

……還挺香。

-

在院期間,許映畫來過。

許意剛看到這個妹妹的時候以為她是來看南寶的,但問過之後才知道她是幫人養導盲犬的。

隔壁病房住著一家醫藥集團新任總裁,前段時間因為傷了眼睛,暫時見不到光明,又不喜歡被人接觸伺候,所以導盲犬是有必要的存在。

“你什麼時候這麼熱心了?為了條狗來這裡?”許意不太確定地問。

“小叔讓我來的。”許映畫嬉笑,“你也知道我不想上班,他既然讓我過來我正好以此為由翹班了。”

“你會養狗嗎?”

“養狗不是問題。”許映畫信誓旦旦。

許意不覺得許彥之有那個閒心讓許映畫找理由翹班,前不久聽說念藝接了個陳氏醫藥集團的工廠單子,負責人表示有和許家長期合作的打算。

陳氏無緣無故的示好,和期間的淵源,許意一時間猜不透。

看許映畫這樣子,似乎並不知道她的目的並不是幫人養狗……反而更像照顧病人的。

導盲犬是充滿靈性的狗狗,禮貌不怕生,這會兒從房間躥出來,看見他們後四肢頓時刹車。

狗狗毛發透亮,靈活敏捷,走路時金色的毛發隨著氣流往後飄起,一條狗,愣是走出雄壯的氣勢。

它似乎通人性的樣子,走到許映畫麵前後,屁股坐在地上,朝她看了看。

許映畫揉了揉它的腦袋,“嘖嘖,這狗還挺好看的,我算是攬到一個好活,既不用上班還可以玩狗。”

許意沒吱聲,不驚不動地用手查了下陳氏醫藥的新任負責人名字。

【陳識餘】這三個字跳躍在眼前,許意總覺得熟悉。

她拉了拉許映畫的胳膊,“你之前說你睡過一個和尚,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記得不太清。”許映畫摸了摸頭,“我之前就喊他綽號。”

“綽號?不是法號嗎?”

“哦,是法號……他本命是什麼魚。”許映畫聳肩,“對,就是榆木腦袋。”

能讓許映畫記住小哥哥的名字也實屬不易,海王廣撒網,哪記得誰誰誰的名字。

姐妹兩站的角度很刁鑽,都沒發現剛才導盲犬出來的房間,此時門開了。

許映畫並未意識到有何動靜,興致勃勃地問:“對了,姐,你在這裡乾什麼?”

許意下意識看了眼手裡的飯盒。

這不是她做的飯,是從醫院食堂直接拿來的,但是在許映畫看來,她這個姐姐好像又恢複以前的情況。

許意言簡意賅:“顧深遠病了。”

“所以呢,你來醫院伺候他?”

“不是伺候……”

“你怎麼又變成家庭主婦了?”

“沒有,不是,我……”

“還說沒有,這是什麼?你怎麼本性難移,就知道給男人做飯?”

“這是食堂的飯。”

“你沒騙我?”

“沒。”

“姐,我說句真心話。”許映畫歎息,“你有相夫教子那功夫,還不如多日幾次男人。”

許意點頭:“好,下次聽你的。”

這時,房門開了。

顧深遠沒有走過去,隻是依著門框,看了眼許意,麵無表情,“你彆光聽不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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