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們玩這麼久。”等他們走進,顧深遠說,“我早就該來找你們。”
“哦?你也喜歡玩?”許意挑眉,沒掩飾自己的鄙視。
顧大總裁來玩兒童遊樂場的話,一旦被人拍到,第二天準保會上頭條。
“上車吧,彆著涼。”他道一句,“你看你們臉上的汗。”
說著,他從保姆那裡拿出紙巾,遞了一張給南寶,自己手裡拿一張,動作溫柔地擦過許意的麵龐。
這一幕,甚是和諧。
如果沒有南寶費力地抬起爪子用紙巾胡亂摸臉的加入,彆人會以為這對夫妻恩愛有加。
旁邊的保姆眼神無奈,顧總您是看不見您家小少爺手短,自己用紙巾擦臉的話很多地方都擦得不均勻也不乾淨。
當爹的沒幫兒子擦臉就沒幫,偏偏還當著兒子的麵秀起恩愛來了。
“好了。”許意沒讓他碰太多,自己簡單擦了擦額頭的汗,又幫南寶擦臉,“我們是開車來的,也各自開車回去吧。”
“你和南寶坐我的車。”
“不了。”許意婉言拒絕,“我和南寶的背包和衣服都在車上。”
“拿來就好了。”
“你的車不舒服。”
“……”
她現在為了拒絕他,什麼理由都找得出來。
不過許意說的話是真的,他們的車是小型房車,寬敞舒適,裡麵應有儘有,如果顧深遠不來找他們的話,沒準許意還要帶著南寶繼續玩下去。
一家三口分道揚鑣後又各自回到家裡。
一切本該和往常一樣。
趙絲死後,許意和趙琴蘭通過一次電話,母女兩雖然沒有心結,但許意還是表示自己會留在雲城。
趙琴蘭以為她是為了南寶。
而許意有一部分不回a國是因為她現在恢複了。
她並不是記憶空白,能百分百接受趙琴蘭的第二人格。
那重人格好像消失了,又一直都存在,但主意識還是原先的她。
她不是大方的人,即使趙琴蘭後來對她很好,從小遭到拋棄這件事,始終在心底介懷。
許意本來覺著自己可以先住在沁園,和寶寶感情培養足夠後她可以找機會搬到許家彆墅,這樣不會和顧深遠有太多的牽扯。
不過看他最近的意思……
許意懷疑他是不是發-情了
尤其是今天,說話的語氣比平日裡溫柔十倍就算了,還總用一種“我愛你並且我覺得你也愛我”的眼神看著她。
甚至,他早上還想約她吃什麼燭光西餐。
許意當然沒那個閒情逸致,她晚餐更喜歡喝各式各樣的粥,比起歐美式日韓式的菜肴,她還是喜歡中式。
晚餐時間,一家三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你多吃點。”顧深遠一邊說一遍給許意揀了塊無骨魚肉。
許意擰眉,不想欠人情,於是也回了一筷子,“你也多吃點。”
殊不知她這種行為,在男人看來猶如一種和好的暗示。
“要是早點這樣就好了。”顧深遠說,眼神意味深長。
“早點這樣?”
“對啊,都怪我們過於遲鈍,不懂對方的心思,所以錯過很多。”
“?”
越說越離奇了。
顧深遠沒發現許意眼裡的無奈和驚奇,繼續說自己的,“相互喜歡的人本來就應該在一起,對吧。”
許意不確定地回:“對吧?”
“那我們從今天開始,重新在一起吧。”
“?”許意這次聽懂了,“誰說的?”
“我說的。”
“……你?”
“意意。”顧深遠神色凝重,“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你知道什麼了?”
許意想,她有個鬼心思,她的心思就是什麼時候能把顧深遠從主臥踹出去,她和寶寶搬到主臥美滋滋地睡大覺。
“你還不想承認嗎?”男人似乎很惋惜,“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害羞,禮物都送到我手裡了,還不好意思承認。”
“什麼禮物?”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你送我的皮帶。”
“皮帶?”
顧深遠怕她抵賴,讓保姆把早上的皮帶拿過來,給她仔細查看。
看了好一會兒,許意才想起來這是什麼玩意。
這不就是她之前打算送給陳庭川的皮帶?因為他出-軌所以她忘記給他了,一直擱放在酒店裡,她以為早就被酒店服務生拿走了,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酒店還會把東西寄到家裡來。
“這個東西,不是你買的嗎?”顧深遠問。
“是我買的,不過……”許意一頓,“這是我之前送給陳庭川的,忘記給他了。”
聞言,顧深遠大腦裡隻剩下一個信息: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