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了就鎖了, 難道還真的想白日py?
隻不過——
到底是初嘗滋味的小年輕,自控力不怎麼好, 兩人胡天胡地的,一直折騰到了晚上。
冬日裡天黑的早, 程家禾是被飯菜的香味給饞醒的。
睜眼揉了揉肚子,雙眼無神的呆愣了一會兒, 這才撐著酸脹的腿坐起來, 慢吞吞的穿著衣裳。
果然,有些事情不是想當然的。
本以為他是個青銅, 沒想到第二回就成了王者,眼瞅著還能上鑽石。
“你弄什麼了?”聽到腳步聲,程佳禾下了床。
“你就待著彆動,我待會兒把炕桌支起來。”桑正明可沒忘了下午小媳婦那眼尾嫣紅求饒的模樣, 忍不住有些得意, “你不方便,好好歇著就行。”
程佳禾白了他一眼, 也懶得折騰, 盤腿前傾,緩了會兒腰肢的酸軟。
之後兩天, 仗著冬日裡沒活兒,桑正明硬是把人壓著沒讓出屋子。等程佳禾終於發怒把人踹下炕後,可算是喘了口氣。
果然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她恨恨地想著,決定今晚就分被窩。
一個月都彆想近身!
桑正明被她捶了好幾下也沒生氣, 一米九的大個兒笑得像個傻子。
“笑笑笑!就知道笑!過年的饅頭還沒弄呢!”程佳禾氣惱道,“有勁兒沒處使是不是?去把麵揉了!”
桑正明帶著笑意說了聲好,活了這麼多年,可算是真的有了自己的媳婦,自然是她說什麼都對。
許是甜蜜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眨眼間就到了年裡。
倆人直接突破最後一步,關係是猛的增進了,可兩人再甜蜜也抵不了家裡冷冷清清的事實。
想著倆人都是無親無故的,大年初一這天,吃過了午飯,程佳禾拉著他的手開始盤算,“左右也沒什麼事,你這邊還有族親,我那邊基本上是沒了能來往的人。娟子家,大隊長家,還有村裡我交好的幾個女知青,咱們也走動走動。”
桑正明就問她,“對了,昨個正生問我件事兒,我想問問你。”咳嗽了一聲,繼續道:“嶽父嶽母那邊雖然去了,但按道理父母去了的話,工作是可以交給子女頂上的吧,你當時怎麼沒有留在城裡?”
這個倒是沒什麼不好說的,“我已經是下鄉的知青了,想返城,哪裡就那麼容易了?我爸媽的工作最後叫我換給了旁人,人家也給了我不少的好處。”
如果是在自己下鄉之前,那倒是還好說,可人都出來了,再想回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再者說,原主可看不上廠子裡那累死累活的工種,想著下鄉後鍍一層金,最後好有個由頭回城找坐辦公室的活兒。
要不然就依著她那怕吃苦受累的性子,能願意下鄉種地?
其實原主爸媽已經打算退下一人給她頂上了,奈何原主就是個花瓶草包,叫人忽悠幾句就下來了。
其中也有覺得爹媽工作不體麵,有些灰頭土臉丟人的意思。
而後蓋章下來了,再想回去的難度堪比登天。
有背景的人不是沒有,可真正能趕在浪潮結束前回去的才占了多大比例?
好在桑正明也就隨便問問,老丈人兩口子都沒了,他也沒什麼刨根問底的心思,更不去想人家給了她多少的好處。
隻認真聽著她說話,又備了些要走動人家的年禮。
聽她說完,起身開始翻找,“雞蛋米麵這些各家都備了不少,拿些咱自己做的東西。還有上回在供銷社買的硬水果糖,這個孩子們比較愛吃。”
程佳禾邊聽邊點頭,“對了,我上回聽玉娟子說年後政策會鬆動些,說是家養東西不限個數了。”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桑正明伸手同她一起規整東西,“就算是最嚴的那幾年,咱們這兒也沒什麼限不限個數的。”
“小老百姓隻知道填飽肚子,能叫兒子娶得起媳婦,閨女備得起嫁妝,當然是能養多少養多少,誰還控製著數量?”
程佳禾白了他一眼,“那能一樣嗎?”
“不說彆的,連帶著的,其他地方總歸也同步鬆動鬆動吧?那往後我做的這些東西,也不用非得趕著逢大集才去了。再說了,政策放寬了,養豬的會不會變多?到時候買豬肉也就不必每次跟搶什麼似的。”關鍵是還不一定買得到。
鹵味嘛,反正按照她的口味來說,除了難搞的牛肉,豬肉絕對占比最多,也最實惠方便。
想了想,又問他,“你說咱們要不要養豬?”
“暫時不要了。”桑正明覺得目前他倆顧不了這麼多,“政策再怎麼鬆動,地裡的活兒還是要乾的。沒有工分就沒有口糧,你忙你的小買賣,我顧著咱們的口糧,家裡要再是養豬,咱倆都騰不出手來。再說了,要是竄了味兒……”
“你說得也對,是我太想當然了。”家裡要是養了豬,到時候指定是方便的。
但想一想,豬也不是喝露水長大的,還要喂食打掃衛生,身上沾的味兒又不好去,到時候再弄吃食也不方便。
倒是桑正明,雖然不知道以後的政策隻會越來越好,但不妨礙他把這件事兒記在心裡。
想著要是政策真的寬鬆了,家家戶戶能隨便殺豬,他完全可以在村子裡定,也省得跑腿麻煩。
心裡惦記著事兒,日子就顯得慢了起來。
等到村支書那邊聽來了確切的消息,桑正明就約著桑正生一起出去瞧瞧,看縣裡是個啥情況。
正巧玉娟子也有事過來商量,便問程佳禾,“我家決定今年養兩頭豬,我跟婆婆在家伺候!”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怎麼也止不住,“地裡刨食太辛苦了,一年到頭的,口糧也就能果腹。”
她家公公是村支書,消息比彆人靈便,“你這邊呢,要不要一起去抱豬仔?”
程佳禾搖頭,“我家就倆人,忙不過來。”又道:“能自家殺?能的話,說不得到時候你家殺豬,我還能買不少。”
“那沒問題的!”玉娟子哈哈了兩聲,“養豬不就為了叫家裡條件好點兒?你要是能全吃下,還省得我們拖出去費勁。”
又說說笑笑了一會兒,才問她,“你咋樣啊?都大半年了。”
“過了年再說,他說我剛滿十九,緩緩。”程佳禾笑道。
心說自己要真是揣上了,桑正明估計能急眼。
滿打滿算的,倆人吃上肉也才一個多月的功夫,而且身上的事兒剛走,哪兒有那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