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雪繪:“……這還是算了。”
因為這樣一個算不上小的插曲,千城雪繪的畢業修行變的不那麼快樂了起來。
她避開了遇到雲雀恭彌的一切機會的同時,第三日幾乎全部和另外兩個女孩子黏在一起,拒絕了落單的可能性。
委員長不喜歡群聚,應該也不至於碰上。
不怪千城雪繪過於敏感,畢竟那晚上雲雀恭彌說的話也有些曖昧的氣息——對於平時不怎麼表述的雲雀恭彌來說。
她們隻通過信息聯絡了男生那邊,沒有打照麵就出了門,這樣一來,就算是獄寺隼人,都發現了千城雪繪的不對勁。
而沢田綱吉自然是不會說昨晚發生的事情。
銀發的少年難得沒有跟著彭格列十代目,他費了些力氣才找到了正在逛街的三位女生,攔住了千城雪繪:“喂,你今天怎麼了。”
黑川花向前一步以維護的姿態攔在千城雪繪麵前:“你要乾什麼?”
笹川京子捏了捏千城雪繪的手心,讓她放鬆一些。
獄寺隼人發現自己被戒備:“?”
千城雪繪回捏笹川京子的指尖:“沒什麼事啦,我和獄寺單獨談談!”
黑川花戒備地盯了獄寺隼人一會兒:“那我們先去前麵的店裡等你。”
她們這樣一副防賊的表情令獄寺隼人摸不著頭腦:“……你們在乾什麼?”
少女露出那種較為公式化的僵硬微笑:“就是有一點點心事,她們擔心我而已……不過沒事的!不用擔心!”
少年下意識的反駁:“誰關心你了?!”他頓了一下:“你昨天和十代目發生了什麼?”
沢田綱吉回房間之後就一副“糟了,好像搞砸了”的表情。而且山本武特彆奇怪的用那種“傻孩子”的惡寒眼神看他。
所以他決定來問千城雪繪。
但千城雪繪沒說話。
有種不好的預感在獄寺隼人心尖蔓延開來。
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少年抿唇,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和你說了吧。”
千城雪繪輕輕“嗯”了一聲。
她略有些猶豫:“獄寺,我們應該…算是好朋友吧?”
如果不是好朋友,那還能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獄寺隼人抿了下唇。
“……是。”
千城雪繪鬆了口氣。
畢業旅行在這樣的氛圍下落下帷幕,千城雪繪耗費了不少精力去思考關於沢田綱吉的事情,最終得出了結論。
無論如何,自己沒有辦法答應他。
戀人和友人之間是不同的,她沒有辦法想象,如果成為戀人,他們能夠怎麼樣相處。
千城雪繪隻能將沢田綱吉當作是朋友來看待,最大程度也隻是摯友,再進一步對兩個人來說都不是好事。
不可以越界。
少年並沒有急迫的要求她給自己一個回答,但千城雪繪認為自己需要說清楚。
在他們從大巴車上下來,學生們帶著愉快的旅行後的心情回家的時候,千城雪繪詢問沢田綱吉能不能送自己一程。
彭格列的十代目微怔,隨後點了點頭。
而平日裡多半會要求一起的獄寺隼人隻是看著,難得地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看他們兩個離開,山本武倒是輕飄飄問了一句:“不擔心嗎?”
獄寺隼人咬牙:“你懂個屁。”
那樣隱晦的表達,對於他來說已經儘了很大的力氣了。
……而且,他也知道並不是自己有這樣的心情。
少年若有所感向著一側投去目光,黑發的風紀委員長也注視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他們一路沉默著走回千城雪繪家,在門口,少女站定。
“綱吉。”千城雪繪認真:“我考慮了兩天,謝謝你,但是抱歉。”
沢田綱吉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苦笑了一聲。
“我知道了。……可以抱一下嗎?”
沢田綱吉輕輕問,他張開手,少年的眉宇間帶著淡淡的釋然,“這之後,我們依舊是好朋友。如果讓你感到困擾,可以拒絕我。”
千城雪繪當然沒好意思拒絕。
她向前半步,給了沢田綱吉一個擁抱。
沢田綱吉是她最好的朋友。不論發生什麼,這一點都不會改變。
而在千城雪繪的視野死角,狗卷棘站在房屋二樓的某個房間窗後,靜靜注視這一切。
棕發的少年的手搭在她的後腰上,從他的角度來看,兩個人的動作可謂親密。
狗卷棘目光冷淡看著下方發生的一切,單單從少年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情。
——隻是手中的窗簾,被捏的皺成了一團。
作者有話要說: 棘了嗎?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