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生氣還是質問都要往後推移,狗卷棘無奈地看著床上揪著被單注視自己的千城雪繪。
她的臉色蒼白。
花吐症,非常罕見的病症。
而且是千城雪繪術式發動後轉移到自己身上的。
狗卷棘覺得自從可以看到詛咒開始,千城雪繪的生活就變得多災多難了起來,但她因為各種原因又不在自己的身邊,出現問題的時候不一定能夠及時趕到——這樣的認知又令少年感到不安。
千城雪繪支支吾吾說了聲對不起,狗卷棘歎了口氣,發現還是沒有辦法完全狠下心。
於是他坐到床邊,千城雪繪撐起身子小小挪動了一下,湊到他身邊。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聲音裡有些啞,狗卷棘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他抿唇,將製服領口的拉鏈向下劃拉,垂下頭靠近。
千城雪繪眼疾手快伸手捂住他的嘴,她扭頭咳嗽了兩聲,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止咳糖漿的味道彌漫在唇齒間。
她固執地製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如果隻是為了救我,我不要。”
狗卷棘定定注視她幾秒,隨後攥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過地將她的手拉到兩邊,防線被輕鬆擊潰。
千城雪繪緊張的閉上眼睛。
狗卷棘沒有閉上眼睛,可以看見自己麵前的少女微顫的眼睫,像是蝴蝶輕輕扇動翅膀——她很緊張。
少年低低哼了一聲,他報複性地咬著千城雪繪的嘴唇,犬牙的尖端摩過,令她本能的往後縮了縮。
狗卷棘沒給機會,他的手貼在她的後腰上,往自己的方向靠。
他撬開她的唇,千城雪繪沒有反抗,這個動作輕而易舉,同時感覺到了兩種味道。
血腥味占了上峰。
千城雪繪不敢睜開眼睛,呼吸險些被全部剝奪,狗卷棘中途鬆開了她,咒言師輕車熟路地從抽屜中拿出了止咳糖漿,於是曖昧的吻又帶上了甜膩的味道。
千城雪繪攥緊了他的製服,試圖在空隙解釋自己並不是故意受傷。
少年打斷了她,聲音略帶著啞意:“感覺怎麼樣?”
千城雪繪快速眨了兩下眼睛,喉嚨的癢意並沒有完全的消退,雖然已經沒有了那種想要吐出花瓣的感覺,但奇怪的乾渴依舊留存。
少女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我不知道。”
狗卷棘埋進她的頸部,略沉的呼吸灑在她的皮膚上,肩胛處很快就紅了一小片。
“那就多試幾次。”
……
狗卷棘拉開門,五條悟和家入硝子的視線同時落到了他的身上。
狗卷棘嚇了一跳:“鰹魚乾…!”
他怎麼不知道特級咒術師和為數不多的醫護人員這麼悠閒。
五條悟的聲音滿滿的八卦:“怎麼樣怎麼樣?怎麼出來的那麼快?”
“童貞男就彆一副經驗充足的樣子。”家入硝子推了下他的肩膀,對他這幅八卦極了的表情十分嫌棄,“你們在外麵等著,我進去看看雪繪怎麼樣。”
五條悟笑嘻嘻勾住了咒言師的肩膀。
狗卷棘往後退了一步,彆開臉回避了五條悟的問題。
千城雪繪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充當害羞的鴕鳥,狗卷棘則是把領口拉高遮住了自己因為交纏的親吻而輕微紅腫的嘴唇。
止咳糖漿的味道還未完全的消散,狗卷棘用舌尖掃了下唇角。
千城雪繪咬了他幾下。
咒言師耳根微紅,他的視線隨著白大褂偏移進屋,看見病床上鼓起來的一小塊白色人影。
五條悟吹了聲口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家入硝子將企圖把自己悶死的千城雪繪揪出來,看她把臉埋在枕頭裡不肯出來,歎了口氣後拍拍小姑娘的後背。
按照這個反應,肯定是沒什麼事了。
家入硝子溫聲:“讓我檢查一下,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回家了。”
千城雪繪掙紮了一下,她把自己從枕頭裡拔.出來,翻了個身躺好,乖乖張嘴讓她檢查。
家入硝子在她紅的滴血的臉上一掃而過,女士很貼心的沒有說什麼,隻是檢查了一會兒,將補光燈挪開,帶著椅子往後挪了一步。
千城雪繪合上嘴巴,支支吾吾:“那個,我這樣就可以了嗎?”
家入硝子側過頭書寫了一會兒,垂眸將板子上的紙張撕下來遞給千城雪繪。
“沒什麼問題,但最好每天一次,一星期之後再來找我複查。”她推算了一會兒,“那個時候我還在東京,反正狗卷棘是五條悟的學生,你直接聯係五條悟就可以了。”
千城雪繪:“一次什麼?”
家入硝子:“親親。”
作者有話要說: 換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