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憂太:“……”
千城雪繪:“……咳。”
被分彆護在身後的兩人對視一眼, 乙骨憂太出聲先讓表現出明顯敵意的裡香退回來:“裡香,回來吧。”
裡香被喊了一聲,委委屈屈地回到了乙骨憂太身邊, 似乎是怕他生氣, 還小心翼翼地搖了搖他的衣角。
千城雪繪看到這一幕, 扯狗卷棘製服衣角的動作頓了頓, 對上少年詢問的視線:“我沒事!打個招呼而已啦。”
狗卷棘轉頭看了她幾秒, 似乎小聲歎了口氣,隨後拉上了製服的拉鏈。
千城雪繪給看向這邊的乙骨憂太比了個OK的手勢。
狗卷棘似乎是中途出來找乙骨的, 但後者作為新入學的學生, 不太能明白狗卷棘話語中的飯團的意思, 千城雪繪就在一旁簡單的翻譯了一下。
大概的意思是五條悟讓他跟著狗卷棘一起去出個任務。
千城雪繪“哇”了一聲:“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
狗卷棘沉默了一瞬,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千城雪繪意識到他是指自己的花吐症還沒有好的意思, 她張開嘴:“已經沒有在吐花瓣了!而且我隻是跟著看看!”
沒有承受住千城雪繪目光的攻勢, 狗卷棘勉強答應了她一起去校門口, 至於之後能不能一起進帳就要隨緣了。
當然,狗卷棘本人的意願是不太希望千城雪繪跟著一起的。
……雖然他並不介意治療的方法,但吐花帶血難免心疼。
乙骨憂太看著他們兩個用常人不太能理解的交流方式進行了一串對話, 男子高中生難免有些茫然, 千城雪繪注意到了他的窘境,晃了兩下狗卷棘的手臂。
男子高中生堅持幾秒,隨後落敗。
五條悟靠著學校的大門打了個哈欠,看見結伴而來的三個人揮了揮手:“來啦。”
“幸福商業街那邊有個詛咒, 棘去解決一下。”他讓了一步,敞開的車門和駕駛座上的輔助監督已經準備完畢,“憂太,你跟著一起去一下。”
千城雪繪眨眨眼睛, 伸手指向自己:“我可以一起嗎?”
五條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隨便啦,反正你也是出名人物了,去不去都可以,沒人會阻攔的。”
反正五條悟也不是什麼遵守規則的人。
千城雪繪挽著狗卷棘的手臂:“好耶!”
在場的另一位男子高中生乙骨憂太,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擁有家屬的人,因此沒有那種單身狗被迫吃狗糧的感覺,千城雪繪一向擅長調節氛圍,一路上的氣氛很和諧。
輔助監督將他們送到了商業街門口。
眼下有著青黑痕跡的輔助監督停好車,和他們說了一聲注意安全:“我會再外麵等待的。”
千城雪繪不是第一次出任務,但還是第一次和狗卷棘一起,少女雖然多次告訴自己工作的事情不要想七想八,但難免還是有點在意。
她還沒仔細看過狗卷棘祓除詛咒呢!
帳已經設下,狗卷棘讓她和乙骨憂太在原地稍等,轉身走向旁邊的一間商店。
兩位才認識不久的人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乙骨憂太先一步動作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後頸,略有些不好意思:“剛剛對不起啊,裡香她的占有欲比較強。”
他的聲音更小了一些:“然後就是……按規定,我不能讓她出來來著,早上的事情可以不和彆人說嗎?”
千城雪繪比了個放心的手勢:“我懂得!你安心!我不會說的!”
限製咒術師和老婆相處的時間,這種事情咒術高層也不是第一次做!
千城雪繪想了想:“不過你用咒力的似乎最好不要碰到我。”
乙骨憂太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去商店買了兩瓶止咳糖漿的狗卷棘這時候回來,他聲音平淡地說了一聲“鮭魚”。
千城雪繪看著乙骨憂太瞬間拘謹了起來,她小聲安撫道:“你不要害怕,其實棘是個很溫柔的人啦。”
大概是現在的發型比較凶,加上平時又不說話,難免會給人一種狗卷棘很高冷、不好相處的感覺。
乙骨憂太欲言又止。
狗卷棘看看自己的同窗,再看看滿臉笑意的青梅。
咒言師知道千城雪繪不會吃虧,他輕輕歎了口氣,隨後示意兩人跟著自己走,不要落單。
千城雪繪嘿嘿兩聲,順手處理掉了路上的一些小詛咒。
畢竟他現在才是二級咒術師,要祓除的也不是什麼很難處理的詛咒,雖然一帶一個新人和一個半新人,狗卷棘也沒有覺得很吃力。
看著由怨念滋生的黑色詛咒聚集到一起,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球體,少年默默落下了自己領口的拉鏈。
[爆裂吧。]
咒言的力量湧出,千城雪繪睜大眼睛。
——原來他的力量是這樣的。
狗卷棘輕咳了一聲,又拉上了拉鏈,扭頭就看見另外兩個人望向自己的亮晶晶的視線。
狗卷棘:“……海帶?”
千城雪繪看著地麵上還未完全消散的詛咒殘渣,小聲感慨了一句:“酷誒。”
乙骨憂太附議地點點頭。
明明一進入高專就被安上了特級咒術師的頭銜,但乙骨憂太對自己的力量其實沒有多準確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