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親吻,年輕人學習的勁頭十分充足,千城雪繪的呼吸再一次被掠奪,抓著他手臂的力道一度加大。
胖達住在隔壁,他本打算出門,開門就看見隔壁房門口肆無忌憚的這對小情侶,麵無表情地又把門給合上。
他點開手機,向著狗卷棘痛斥這種傷害單身熊貓的過分行為。
千城雪繪聽見了旁邊“砰”的關門聲,拽了拽狗卷棘的衣角,少年微挑眉,很貼心的轉了個角度,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千城雪繪:……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這麼粘人!
黏黏膩膩的行為沒有持續太久,狗卷棘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視線落在後方的房間內,略顯混亂的桌麵吸引了他的注意。
少年語氣有些困惑:“桌子…之前沒有整理好嗎?”
千城雪繪愣了一下。
她過來開門的時候應該是挺整潔的?
狗卷棘眨眨眼睛,手鬆了一些,示意她自己看。
千城雪繪缺氧的大腦恢複運轉,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
“等我一下!”
千城雪繪掙開他的手,扭身去看原本應該被封鎖起來的夏油傑。
——籠子裡空空如也,夏油傑不知去向。
她低頭迅速在四周翻找了一遍,捂住臉內心暗道了一聲:“這都能跑……”
其實夏油傑能被她抓住有一半的運氣成分,也是夏油傑輕敵的後果,特級詛咒師為自己留點後手也不是不可能。
千城雪繪捂著臉有些頭疼,夏油傑作為特級頭銜的擁有者,應該不會這麼快出現意外……吧?
……
太宰治的目光在屏幕上迅速的掃過。
黑暗的環境將他包裹,青年的樣子卻頗有如魚得水的感覺。
連通著的耳麥中傳來了青年冷靜的聲音:“太宰先生,我們這裡沒有辦法遠程進行解碼,接下來就麻煩你了,周圍的守衛在五分鐘內完全支開。”
相比起耳麥另一頭的青年,太宰治極其氣定神閒:“明白明白~”
耳麥另一頭是彭格列的技術人員,太宰治現在正在竊取某個機構有關於日本的重大資料,他到意大利來後意外的和彭格列取得了聯係。
太宰治倒是對這個原本隻有幾麵之緣的組織多了解了不少。
——而且還意外發現了點和千城雪繪有關係的信息。
紅色字體的[機密]迅速滾動著,拷貝的藍條已經到了三分之一的位置,巨大屏幕上的監控錄像將外麵的狀況完全的展現在太宰治的眼中。
藍條以緩慢的速度移動著,太宰治也飛快的掃視著信息。
[咒力儲存][顛覆性]之類的話語鋪滿了屏幕,太宰治注意到細密的文件中還有些提及了[千城]這個姓氏。
還有一些從早期開始的咒術界的訊息,關於[咒靈操術]。
青年眯了眯眼睛,指尖在臉側輕輕點了點。
他向來運籌帷幄,對千城雪繪的背景早就有些理解,隻是沒想到看似正常的身世背後可能水還挺深,咒術界也暗朝洶湧。
進度條還有最後的三分之一,距離五分鐘的時間還剩下一半,太宰治已經看完了文件的重要部分,以一個極其放鬆的姿勢在座椅上晃蕩。
青年正覺得有些無聊,放在桌麵上的手機突然閃爍了幾下,界麵上出現了千城雪繪的名字。
藍條的讀條速度加快了一些。
太宰治接起電話:“晚上好~”
兩地之間有時差,太宰治推算出日本應該是夜間,他的語調輕鬆,但千城雪繪的聲音繃的有些緊。
“太宰,我不小心把夏油傑放跑了。”
太宰治眨眨眼睛:“?你把他抓起來乾什麼?”
千城雪繪麵無表情:“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好要和夏油傑打架。”
太宰治“啊”了一聲,藍條走到最後,他抽.出U盤,又敲擊了幾下鍵盤:“倒也沒事,你儘力就好,囚.禁PLAY在法治社會是行不通的。”
千城雪繪聽著那頭的聲音幽幽道:“本來我也沒打算那麼做,是你突然一個電話過來的。”
太宰治似乎觸發了什麼,青年輕輕“嘶”了一聲,千城雪繪剛問了一句怎麼了,就聽見太宰治那裡傳來了急促的警報聲。
千城雪繪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看著自己打電話的狗卷棘,壓低了聲音:“你不會在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吧?”
警報的聲音都可以直接透過手機傳過來。
耳麥中彭格列技術人員的聲音繃緊,讓太宰治迅速撤離。
太宰治的視線在屏幕上飛快的掃過,銷毀資料的動作一刻不停,聲音倒是依舊冷靜:“問個問題,現在為止,你見沒見過一個叫做絹索的詛咒?”
千城雪繪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想到了和禪院直哉一起出任務的時候碰到的掉SAN場麵。
“見到過……怎麼了?”
太宰治起身,打開了門:“它物色的容器,是夏油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