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雪繪扭頭看向狗卷棘,少年同時也在看他,見狀緩慢的眨了下眼睛,做了一個“彆擔心”的嘴型。
千城雪繪沒有想到父母竟然還是為了人類找想。
一直沒有發言的reborn說話了:“你也不想看到局勢變得緊張吧?”
“……reborn先生,請你不要這樣,我們可以加緊研究。”
千城先生儘自己的力阻止女兒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他們本身研究這個裝置就是為了構建一個人類不會受到詛咒威脅的環境。
這種想法是因為女兒產生的,如果千城雪繪牽扯進去,就有種反過來的感覺。
沢田綱吉無奈:“抱歉,我的老師他就是這種性格。”他又看向千城雪繪,“這件事情,雪繪你還是好好考慮比較好。”
千城雪繪沉默。
狗卷棘握住她的手腕,在千城雪繪的手心寫了幾個字。
少女有些驚訝地抬眸看向他,唇線抿緊,隨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可以麻煩綱吉派人護送嗎?”
千城夫婦沉默了下來。
“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千城雪繪看向自己的父母,“再說我也不想做隻會逃避的人,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千城先生擰眉,又放鬆下來。
“你確定嗎?”他說的語氣很重,“這種實驗並不是安全的,你應該也看到過之前的爆炸,暫時作為中轉的那一個存在,你可能要麵對很多危險。”
沢田綱吉擔憂的視線落到了千城雪繪的身上,年輕的彭格列十代目看見了狗卷棘和她交握的手,他又稍稍放心了下來。
——現在,她不是自己一個人了。
少女點了點頭,隻有狗卷棘知道她的心跳比平時要快:“嗯,我知道。”
千城夫婦錯過了千城雪繪的成長階段,有些事情並不是他們大人可以乾預的,少女對此很堅持,不是可以幾句話勸回來的。
“……知道了,”千城夫人揉揉眉心,“我們會儘快研究出代替的裝置,能夠快速投入使用最好。”
房間裡緊張的氛圍稍稍緩和下來,千城雪繪垂眸,狗卷棘伸手拿了桌麵上的水杯遞給她。
夏油傑的表情還是不輕鬆,作為一個曾經想要消滅所有的普通人,來達成沒有詛咒世界成就的叛逃咒術師,夏油傑對這項計劃的態度更多是中立偏支持的。
但投入和回報多半成正比,他依舊對絹索的那一環抱有質疑。
“夏油先生,相信年輕人吧。”千城雪繪眨眨眼睛,“你不已經安全的站在這裡了嗎?”
…………
回到日本的飛機上,狗卷棘和千城雪繪之間的氛圍稍稍有些古怪,少年見自己的青梅一直保持著很嚴肅的表情,手緩慢的伸過座椅中間的扶手,小心翼翼地牽住了她的手。
千城雪繪一怔。
或許牽手真的能給人帶來力量,千城雪繪覺得自己的緊張稍微好了一些。
她選擇承擔責任加入到這項研究中,並不代表她無所畏懼。相反,千城雪繪其實有很多擔心的事情,實驗並非是100%安全的,危險係數其實非常的高,絹索作為有行動力的存在,光是可控程度就已經令人不安。
還有——她或許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辦法回到日本,絹索的羽翼也會針對她,千城雪繪唯獨擔心會牽扯到狗卷棘和其餘的朋友。
彭格列包的飛機並沒有其他人在,狗卷棘小聲問:“在擔心嗎?”
千城雪繪點點頭。
少女有些遲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構築一個沒有詛咒的世界可以算是所有的咒術師的願望,千城雪繪對咒術師的概念在於狗卷棘、在於自己的幾位朋友,大家都是很好相處的人,如果是為了朋友的願望而做,也不是不行。
她有些不安的交握雙手,問:“你會希望我這樣做嗎?”
狗卷棘比自己要辛苦的多,千城雪繪知道。
她雖然常年沒有人來參加家長會,但性格開朗又為彆人找想,願意找她玩的小朋友很多,是直到和狗卷棘在一起玩之後,周圍的人才漸漸遠離的。
千城雪繪從不後悔自己選擇了他陪伴自己的童年,少年的每一句話都為她構建了沒有詛咒的正常世界,就算是後來為了不讓她知道與詛咒相關的一切疏遠,她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雖然千城雪繪偶爾會用這件事情來掩飾自己隱瞞了一些事情。
千城雪繪是一個很糾結的人,在關係到彆人的事情上也容易猶豫不決。
狗卷棘是她所有意義中的最高位。
千城雪繪抬眸,對上那雙紫色的眼眸:“……如果是是棘的願望,我無論如何都回去完成的。”
狗卷棘垂眸,他輕輕歎了口氣。
咒言師道:“在我所有的願望裡麵,你是最優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