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真依:“……不要做未成年不可以做的事情就好,就算做了也做好保護措施……。”
再和真依打電話狗卷棘的不高興就要膨脹了,千城雪繪有些無奈地嗯了一聲,做好約定,才掛斷了電話。
她看向自己的男朋友:“晚上在這裡睡吧?”
狗卷棘眨眨眼睛:“鮭魚子。”
當然什麼都沒做。
狗卷棘起的很早,千城雪繪昨晚是和他一起睡的,睡覺的時候蜷成一團,眉間略微皺著,看上去很沒有安全感。
他伸手想要撫平那皺起來的眉,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怔愣了片刻放下手,隻在她的眉心留下淡淡的一吻。
還是輕手輕腳的起身離開。
……
清晨的咒術高專透露出一股微妙的安靜。
狗卷棘靠著桌邊發呆,五條悟最近忙著和上層勾心鬥角,因此不經常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禪院真希和胖達對視一眼,雙手環胸靠著門扉:“你確定不去看看嗎?雖然雪繪說了不用你送。”
“而且好久不見的話,會很想念的吧。”一旁的熊貓點頭附議。
他們都知道了千城雪繪要長期出差的事情。
狗卷棘偏頭,從旁邊的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的臉。
咒言師有一張俊秀的臉龐,嘴角的蛇目符文並未破壞臉的美感,平日裡都會佩戴著遮掩半張臉的東西,再加上不太會有激烈的情緒起伏,狗卷棘平時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但…倒影裡的他幾乎要把失落直接寫在臉上。
胖達推推他的背:“去吧去吧,雪繪看到你心情一定會好一些的。”
狗卷棘向前走了一步,輕聲說了一句鮭魚子。
禪院真希挑眉,她收回視線垂眸看向手機,動作隨即頓住。
見她麵色突然有些改變的胖達疑惑:“真希?怎麼了?”
【……我們見一麵吧。】
待機的屏幕上,來自某位很久沒有聯係的妹妹的信息靜靜顯示。
………………
直升機降落在空曠的平地上。
彭格列作為體量極大的黑手黨組織,還是勉強cue了個流程走了申請,日本的高層當然不想得罪他們,迅速審批了一條安全的航空路徑——還有一條備用。
前來接送的幻術師對著千城雪繪說:“千城小姐,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現在就走了。”
千城雪繪看了一眼將絹索送來的太宰治,青年聳聳肩,做了一個“祝你好運”的口型。
她的視線放遠,這裡地理位置偏僻,完全沒有其他的人,就算來了人,也能在第一時間看到。
……更彆提現在還有幻術師幫忙做掩護,武裝偵探社的人在外圍戒備。
千城雪繪正要收回視線,突然看見了遠處的一個黑色身影。
幻術師瞬間做出了戒備的動作,被千城雪繪及時製止。
嘴上說著不希望他來,但真的來了,還是讓人莫名的安心。
千城雪繪向著旁邊疑惑的幻術師說道:“是我的男友。”
幻術師點了下頭,往後退了一步:“請儘快。”
畢竟有重要的道具在,他們不能停留太久。
太宰治哇了一聲,感慨年輕人的活力,向著幻術師一點頭:“我先離開了,在這裡可能會打擾到幻術的施展。”
狗卷棘跑過空曠的地麵來到千城雪繪的麵前,扶著膝蓋稍稍喘息,支起身子的時候千城雪繪看見他的臉頰通紅。
千城雪繪眼中亮起一點驚喜,又被她壓下去,少女扯出一個有些僵硬的微笑:“怎麼來了?”
直升機機槳攪動氣流,幻術師將以直升機為中心、半徑一公裡的範圍全部都隔絕,彭格列的幾位大概是受到了上司的指示,並沒有催促。
狗卷棘沒說話,他伸手給自己的青梅一個擁抱。
有力的、快速跳動的心跳。
“不要擔心,”少女握緊了他的手,她猶豫了片刻,將原本想說的話壓下,給咒言師承諾,“棘,等我回來。”
咒言師緩慢的呼吸,他可以感覺到自己非常的清醒,所有與這件事情相關的信息在大腦內整合,他清楚的知道千城雪繪有多少可能一去不回。
——為了什麼?
不管為了什麼。
沒有用飯團的名稱,咒言師垂下眼簾,緩慢又鄭重其事地說:“我會等到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