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會兒了還抬什麼融石粉?”
看族人行動起來了,諾德一方麵敦促有遠程技能的不要懈怠繼續開火協助大惡魔,一邊同他們解釋。
“融石粉,就是融石磨成的粉,這是一種能瞬間提高火焰溫度,輕鬆融掉各種礦石的鍛造輔助道具。待會兒大領主注意避讓,風屬性的龍血人把粉末吹過去,火屬性的開大燒它們,我就不信它們的殼還能比礦石硬!”
一聽這說明,龍血人來勁兒了!
尤金嫌棄矮子腳程慢,讓族人騎獅鷲去幫忙,趕緊把扭轉戰局的融石粉運過來。
今天我龍血人就要秀一把!
沒想到最後站出來的居然是我們!
說回多蘿西,看他們去反攻蟲族的當下非常懵逼,但既然局勢很好,信徒們愛打就打吧,多練練手也不賴。
活動持續那麼久,要神眼也不眨盯著看不現實的。
多蘿西弄明白情況就不看了,她想到這次又是大勝,結束之後不得犒賞一番?一般情況下還要猶豫該賞什麼,這次好啊,這次消耗的資源多,多蘿西當場決定給他們再補充兩條魔石礦,她手裡沒存貨,就去探索之門忙活。
從探索之門出來又被其他神圍著吹了一波。
問今天出了什麼啊?什麼時候再去扭蛋街?最近出沒出厲害的建築道具?……
多蘿西應付了一通,才帶著還熱乎的資源回到家。
回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口想起來有半天沒關注神域裡麵了,探入神識一看――
媽呀!我的媽!
半天沒看主戰場又回到重力場裡麵,怪蟲怎麼比小山還要高了???
更稀奇的是現在使勁打的還不是伊格納茲而是那群龍血人法師,他們先把長得和香香粉十分相似的粉末吹出去,以尤金為代表的火法立刻開大,當場表演個流星火雨,巨大的好像有三層樓高的蟲子被燒得發出淒厲的慘叫,他們開始掙紮,盲目亂竄,這時候土屬性的立刻出手,施法加以阻攔,強迫怪蟲必須待在圈裡,再開始第二輪法術轟炸。
真彆說,打得還挺有章法。
多蘿西多看了兩輪沒忍住還指點了他們一手。
她傳話給尤金,讓冰法也參與進來,采用冷熱交替的循環,流星火雨之後立刻接一個暴風雪急速冷凍,再來下一個流星火雨。
尤金一聽到這聲,知道是神的傳音,立刻精神起來。
你彆看他沒學過物理,一下沒聽明白,尤金的厲害在於對神有著絕對的信任,隻要是神的交代哪怕乍一聽再瞎他都能眼也不眨的去執行。
假如時間充裕,他會自行理解一番,完成對自我的攻略。
現在沒那個空閒,沒關係。尤金一個激靈,振奮起來,揚聲一問:“冰屬性的在不在?”
“在!”
“來十個,在旁邊準備,我們打法變一下。待會兒還是風係起手吹粉,火係開大,後接一個暴風雪,再吹粉再點火再暴風雪,按這個循環走聽到了嗎?土係的任務不變,還是負責攔截。”
打得好好的,都見成效了,明明繼續下去就可以,族長忽然要尋求突破,龍血人們是懵逼的。
轉念一想,可能是希望自己有更大貢獻,不想讓風頭全讓矮人奪去?
要是這樣,同族還是要鼎力支持一下的。
他們立刻響應,在諾德懵逼的眼神中一秒變換套路,在本來的循環裡麵假如暴風雪。
這一加,兩個循環之後就見效了。
隻聽見不斷有哢嚓聲響起。
凝神一看,好家夥!
本來要燙至少五輪才能解決的超大型蟲子身上蟲殼居然開裂了。還不是一道縫,而是很多縫。
“我草!這怎麼回事???”
“怎麼想到的你?”
“這辦法好啊!有這種好辦法剛才怎麼不說???”
這些怪蟲最讓人頭疼的就是一身超級堅固的蟲殼,現在蟲殼裂了,那不是閉著眼睛隨便打?
而且因為暴風雪,本來被高溫燙得橫衝直撞的怪蟲被強製冷靜,負責攔路的土法壓力小了很多。
就這小小一處變動,居然帶來這麼好的效果,怎麼會不讓人震驚?!
所有人看向尤金,尤金單膝下跪,猛男落淚。
他仰頭看著上方天穹,大聲說:“不是我想到的,是神不忍心看我們打得如此辛苦,剛才傳音給我,神教我的!”
本來都開始陰謀論,覺得尤金這家夥不老實私下不知道藏了多少手的諾德頓時將各種陰暗想法拋到九霄雲外,哽咽著來了個雙膝跪地――
“我明白了!原來如此!”
旁邊恍然大悟的重新一臉懵逼。
你明白什麼?
什麼啊?
巧了不是,多蘿西也想知道這矮子又腦補了什麼。
諾德沒辜負她的期待,在大家的注視下超大聲說:“降臨到這方世界之後,神憐憫我們,不忍心大家遭受苦難,不停賜下各種寶物。她又知道前路坎坷,怕我們空有財富卻守不住,陸續賜下一些考驗,指引我們找到變強的路。隨著考驗難度的提高,慈悲的女神大人不忍心了,她恐怕我們頂不住進而蒙受損失,又來指點,教我們正確的戰鬥方法。
而在危難之間學會的方法,是不是比平時更容易讓大家記住?
隻要是經曆過的誰能忘了今日這場大戰?
忘不了,我們都忘不了。
以後再遇到怪蟲,包括和怪蟲差不多品類的敵人,你們是不是就會了?
多麼大慈悲多麼大智慧多麼用心良苦的神啊!
是我們太差了,我們太蠢太笨太另她失望,她又舍不得怪罪,一次次包容我們。”
諾德是真的大分析家,這話說得,是不是句句在理?在場的大家又是慚愧又是感動,都覺得是我這個不孝子沒做好才讓母親神操心,對不起我給神丟臉了。
除了龍血人還在老老實實放大招懟蟲子,其他信徒輕則紅了眼眶,重則跪下嚎啕大哭,捶胸頓足說我對不起我很抱歉。
多蘿西聽完好像進入了賢者時間。她呆了半天,腦子都不會轉了,在耳邊不停回響的隻有諾德那番話。
是這樣嗎?
原來是這樣?
我居然是這麼偉大的神。
我的安排還有這麼多深意啊……踏馬的我怎麼就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