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目光亦是專注的。
‘且信他一回。’林啾目光一定。
驚蓮破暫時無法使用,她一邊將識海中的靈氣灌入蓮瓣,一邊將經脈之中運轉的靈氣儘數彙聚到琉璃赤劍之上,一條暗金色的靈氣鎖鏈自劍尖蕩開,直直卷向柳清音的足踝!
柳清音為了抵擋驚蓮破而祭出千鮫夢綃,分神時,險些被王衛之一擊得手。高手相爭,爭的便是毫厘。柳清音失了先機,法寶又用來抵擋林啾的攻擊,麵對王衛之的淩厲攻勢時,頓時處處掣肘,隻能勉力抵擋,一時之間無力逆轉乾坤。
林啾的突襲,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雖然林啾的力量不足以絆倒她,但卻讓她腳步微微錯亂,左支右絀之下,幾乎被王衛之逼入了絕境。
“王衛之!不要!”柳清音再一次抵住了王衛之的劍,柔順的黑發散了一綹,落在雪白的麵龐上。
紅唇微啟,俏目含情。
這般美麗顏色,令王衛之那顆年輕蓬/勃的心臟不禁輕輕跳了一跳。
“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柳清音美麗的杏眼中汩汩流出熱淚。
不得不承認,女人對男人,天然便有著某種巨大的殺傷力,尤其是她們偶爾在他們麵前露出梨花帶雨的柔弱姿容時,便是那鋼鐵般的心,也最易淪陷成繞指柔。
王衛之薄唇微抿:“對不住了。你自己走吧,我不傷你。”
就在他的心神略微恍惚之時,前一刻還嬌嬌弱弱,求他放她一馬的柳清音,立刻眸光一冷,拋掉那層淚水裹出的假象,長劍一翻,靈氣湧動,挾萬鈞之勢直直刺向王衛之!
王衛之猝不及防,隻偏了偏身體,避過要害。
“噗呲!”
柳清音的劍從王衛之鎖骨下穿過。
王衛之眸中霎時湧起赤浪。他咧唇一笑,不退反進,欺身而上!
長劍一貫到底!
柳清音沒料到他竟這般果決悍勇,心神一凜,想要抽劍,卻已然來不及了。
不得已,她隻能棄劍後退。
王衛之壓根沒理會插/在身上的劍,重重掐訣,周身散發出凜然劍勢。他的劍和劍意本就是熾火屬性,此刻心中驚怒之下,劍身幾乎燃起了明焰。
柳清音知道王衛之已是強弩之末,但她劍已脫手,隻能凝聚靈氣在身前,使出自己不是很擅長的招式。
隻見一條瑩白的靈氣緞帶出現在柳清音手中,她旋身輕舞,周身隱隱環著月相。
“王衛之!你想清楚了!硬拚一記的話,即便能害我出局,你也必定落個重傷的下場!你當真要如此?”
王衛之唇角浮起一抹凶狠的笑意:“你不仁在先,休要怨我!”
眼見,二人的招式就要狠狠相撞。
林啾輕輕歎息一聲,身形斜掠,一式絕美蓮綻,在身前凝聚成形。
“驚蓮破!”
柳清音失了劍,根本無力抵擋林啾和王衛之的合力一擊。
爆裂氣浪微微一滯,然後在山洞中轟然爆開!
柳清音口吐鮮血,掙紮著想要奪回自己的劍,被王衛之飛起一腳,正正踹中心口,慘叫著摔了出去。
洞中的藤蔓被切割成大大小小的碎片,環著戰鬥中心上下回旋,許久,才逐漸墜落滿地。
王衛之的模樣狼狽至極,他已站立不穩,單膝跪點在沙漩渦上,口中湧出一串串鮮血。
“幫……我。”
他指了指插/在鎖骨下的長劍。
林啾不禁一陣牙酸。
她湊到近前,握住劍柄:“我第一次做這種事,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王衛之:“……”忽然詭異地被撩到了。
林啾不再廢話,試著將劍往外拔。
如今她已經是金丹修士,五感較常人敏銳數倍。劍鋒刮過皮肉骨骼的感覺清晰地傳到了她的手掌中,個中滋味當真是一言難儘。
王衛之垂著眼皮,掩住眸中閃爍的暗芒。
終於,長劍離開了他的軀體。
王衛之雙指並攏,疾點了幾處穴位,止住傷口流血。
“欠你個人情。”他呲牙一笑。
林啾不解:“唔?”不就拔個劍嗎?
她不自覺地微微偏了頭,黑湛湛的眼睛眨巴了兩下。
王衛之目光凝滯,隻覺這幕嬌憨的神態頃刻間烙進心底,燙得他輕輕戰栗了一下。
“你真是……”王衛之輕輕一歎,“若你方才將靈氣灌入劍中,也許可以置我於死地呢。”
“啊。”林啾後知後覺地擺出一臉遺憾。
他搖搖頭:“嗬,傻人有傻福,算你運氣好!”
說罷,徑自站了起來,跳到柳清音的沙漩渦上,將自己那隻漩渦推到了林啾腳下。
“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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