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嵂曾經無數次設想過唇瓣的味道, 一定柔軟得不可思議, 還帶著宋芾特有的清甜氣息。
然而,真正含在嘴裡的時候, 他發現,所有的想象都隻不過是一副沒有色澤的圖案, 隻有在雙唇相觸的這一刻,那副黑白圖才染上了繽紛的顏色。
這樣的淺嘗輒止已經滿足不了他長久等待的渴望,他細細描摹著宋芾的唇形, 從嘴角到唇珠,反複吸吮啃噬著, 想要將心頭的熱切儘數渡進宋芾的身體裡。
“唔……”
宋芾無意識地發出了一聲輕喃。
杜子嵂本能地趁虛而入,用舌尖抵開了她的齒關。舌尖和舌尖追逐,隨後糾纏在一起,溫度陡然升高,彼此之間的交換仿佛開啟了化學反應, 身體中一陣戰栗襲來。
從未有過這樣無法自控的時刻,杜子嵂的手緊扣住了宋芾的脖頸,在那股清甜的吐息中沉醉, 不自覺地探索著,想要索取更多更多……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兩下。
底下的身軀一僵。
杜子嵂卻充耳不聞,將唇中的柔軟吸吮進了自己的領地,試圖讓它來繼續撫慰他剛才被那一場虛驚嚇得幾近魂飛魄散的魂魄。
宋芾殘存的意識抵不過杜子嵂的強硬, 隻能無意識地跟著杜子嵂沉淪。
然而, 門外的人卻十分執著, 幾聲門鈴沒有動靜之後,手機在口袋裡響了起來,在兩人身體中間發出“嗡嗡”聲,杜子嵂詛咒了一聲,唇中的壓製驟然一鬆。
新鮮的空氣終於拯救了幾近殆儘的呼吸,宋芾微弱地掙紮了一下:“唔……杜大哥……有人……”
杜子嵂凝視著她,兩個人隻隔了十幾公分的距離。
宋芾的臉瘋狂地迅速變紅,果凍粉的唇色也已經染上了屬於他的嬌豔。
他戀戀不舍地在唇瓣摩挲了片刻,這才鬆了開來,瞟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是子驥。”
宋芾慌亂極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杜子嵂不悅地道。
宋芾語塞。
大門再次被敲響了,杜子騏的大嗓門焦灼地響了起來:“哥,你在裡麵吧?我們都聽到手機鈴聲了,小芾怎麼樣?你說了一半是要把我們嚇死吧!”
杜子嵂深深地後悔了。
剛才下午的時候他一著急,在群裡問了雙胞胎幾句關於宋芾去醫院的事情,結果當時雙胞胎沒看到,現在看到了殺上門來問個究竟了。
他隻好起身應了一句:“等等,馬上來了。”
話音剛落,宋芾像隻兔子一樣從他的身下竄了出去,飛快地溜進了衛生間。
小丫頭這是不好意思了?
杜子嵂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打開門一看,果然,杜子騏和杜子驥兩個人都來了,一個剛剛結束了一個俱樂部投資會議,一個剛剛從演員試鏡選拔現場回來,一看到群裡的消息心急火燎地問了幾句,沒人回答,索性約著一起到公寓問情況。
杜子嵂一看,也不怪雙胞胎,群裡有十幾條未讀,沒人理他們,換成是他的話也急得不成樣了。
把情況大概說了一遍,杜子騏急眼了:“她人呢?她怎麼想的,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連口風都沒和我們露,這是存心要氣死我們嗎?”
宋芾悄悄地從裡麵探出頭來,苦著臉道:“子騏哥,我已經知道錯了。”
杜子驥陰森森地笑了:“小芾,你這小腦瓜子都在想著什麼呢?你現在這是沒事,要真有事了,你還打算一個人扛嗎?”
“有事了我肯定找你們!”宋芾立刻舉起手來做發誓狀。
“好了,你們彆說她了,我已經教訓過她了,”杜子嵂神情自若地道,“以後她不會再犯了,再犯的話我再懲罰她,罰到她不敢為止。”
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熱度重新泛了上來,宋芾的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似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擺。
“你怎麼了?”杜子騏奇怪地看著她,“發燒了?”
“沒……沒有。”宋芾支支吾吾地道。
杜子驥的目光在宋芾和杜子嵂身上來回掃了幾下,曖昧地問:“哥,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了?”
“不是的不是的,”宋芾慌忙否認,“我有點不舒服,子騏哥不是有發展計劃要找杜大哥商量嗎?這下正好,你們聊公事,我去休息!”
還沒等杜子騏說話,她就一溜兒小跑回了臥室,“砰”地把門關上了。
杜子騏的確有事情找杜子嵂。他在籌備一個遊戲公司,準備開發一個競技類的遊戲,前期非常燒錢,俱樂部的盈利都讓他去填那個窟窿了。
“這個遊戲的構想我很有信心,想把它做成國內冷兵器時代的競技遊戲,哥,你有沒有興趣來投資?能做出來並推廣的話,盈利是非常可觀的。”杜子騏粗略地介紹了一下,他從小沉迷遊戲,市麵上叫得出名號的遊戲都玩過,知道它們的優劣,堪稱遊戲方麵的專家,現在有這個實力可以做一款自己設計的遊戲,立刻像當初沉迷遊戲一樣全心投入了進去。
杜子嵂沉吟了一下問:“你是要兄弟式的投資,還是投資公司的投資?”
“當然是公對公的,”杜子騏大咧咧地道,“要是兄弟式的,我二話不說就問你拿錢了。”
“行,”杜子嵂很是欣慰,“那明天你讓你助手把資料發過來,我讓人做個調研再決定。”